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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别一把年纪了还搞怪,看着不像。别让你这些侄子笑话你。”周昌帝看了一眼立在眼前的几个儿子,待看到君南夕苍白的脸色时不由得眉头一皱,夕儿这身子真是太弱了,那天从城煌庙回来后就病倒了,这两天稍微好点,就想出门。唉,他知道这孩子看着对什么都淡淡的,但是骨子里重情,想去看看替他挡了一刀的谢家女娃,只是——还没等周昌帝纠结完,四皇子君沂钰笑嘻嘻地上前一步,“父皇,六月的夏试快到了,各地的生员都差不多进京了。我可听说了,如今的千月楼热闹着呢。”说完,眨巴着眼睛看着周昌帝。周昌帝看着这四儿子仍像小时候一样的表情,忍不住开怀大笑,“哈哈哈,老四这是想出去玩了?”“父皇,自打那天从城煌庙回来儿臣都没出去过了呢,都闷得快抓狂了。”“那行,咱们就出去瞧瞧!”周昌帝大手一挥,就决定了微服私访一事,“见周昌帝答应了,君沂钰眼睛一闪,嘴角划过一抹阴狠古怪的笑意。*****千月阁二楼某个包厢,周昌帝领着众皇子饶有兴味地听着书生纵情畅饮聊发诗兴。突然,大堂一静。“吖,是闵老说书人!”接着,便是雷鸣般的掌声。“闵老说书人,听说你最近得了新段子,叫什么猜猜猜的,今天是不是要给我说这个?”书生中有人站了起来,激动地问。“正是,这位小哥可是听过了?想必在场的不少人听过了吧?”闵老说书人含笑而问。“没有!”声音很大。“闵老说书人你给说说吧,之前在蓬莱和悦榕说了两次,我还没听够呢。”知道怎么回事的人笑得兴高采烈,不明所以的忙追问,“怎么回事?”“好好好,今天给你们说的段子正好是猜猜猜,正开始吧?”“从前呀,有个......好了,故事就说到这。”这个故事足足说了近半个时辰,从背景到各家人物的描写,无一不细致。虽然只是一个段子,却扣人心弦得紧。众人都听得入迷了。“现在呢,就到了我们猜测幕后之人的时候了。老规矩,众人可以把自己的猜测与分析交给我,然后选出比较合理的来投票。但因为这个段子呢,在悦榕和篷来酒楼里说过,里面的第一到第五名的猜测和分析一会我会公布,供作参考。但是,重复的猜测可以允许,重复的分析可不行啊。”闵老说书人如是说。“闵老说书人,您老就别卖关子了,赶紧和我们说说那些人的猜测与分析吧。”众人起哄。“那行,老朽就和众位说道说道。第一名的猜测也就是众人认为可能性最高的是姜王,这是从最大得益者的角度来说,因为所有人中就他及他带的人毫发无损,而且死的那些人伤的那些人有的和他有过不虞,有的和他没有关系。第二便是言家,因为言家除了一女儿受伤之外,其余人全部都没出什么事,和她并称四大美人中的两位都伤在了脸部,这点太出乎人意料了。”“闵老说书人,按你说的,四大美人另一个没受伤的是音家小姐呢,音家也有可能咯。”“不会,音家可能性很小,别忘了死的五人之中有两个是音家的。”闵老说书人看着争论不休的众人,清清嗓子继续说,“下面说的猜测,根据的便是苦rou计。第三名猜测,主谋是奕皇子与音家。以下是分析......”“和家也有可能啊。”“不对,我觉得是水家...”千月楼大堂内闹轰轰的,各有各的道理,谁也不服谁,各种猜测满天飞。豪华包间内,包括周昌帝在内不少人都黑着脸。在场的都是聪明的,包括外面的书生,都是混在官场,或者将要进入官场的,这心眼能少得了?这个猜猜猜的段子一听就是就是前些日子发生的刺杀事件的影射。尽管段子里用的是化名,秦对禾,殷对音,谢对言,大皇子君临江对姜王,君景颐对奕皇子...“这书说得有意思啊,老三,你觉得呢。”如果是大皇子,他不会做得如此明显让人怀疑。但也不排除他利用这种想法的可能反其道而行。谢家听着倒是可能,但动机呢?弄伤蒋秦两女的脸可以说是嫉恨,可是作为十大家族的前四,有必要去对付左家李家么?若说为了削弱其他家族,太牵强了这理由,哪个家族都有这个可能。周昌帝一一排除下来,竟然是老三最让他怀疑,还有殷慈墨!这便是金从卿的高明之处了,当初他安排这个段子的时候就把谢家也弄进去了,怀疑程度不高不低。只是这个段子被改了而已,不过也没差。君景颐此时也是心乱如麻,当周昌帝问及他的时候,他的心一紧,只得跪下,“请父皇明鉴!”无意中摆弄一下左手,其他什么也不说,毕竟这个时候多说多错。“老四,你三哥不说,要不你来说说?”暗中得意的君沂钰当下回神,知道他父皇怀疑他了,至少怀疑眼前这一出是他故意的,“父皇?”“罢了。”周昌帝有些意兴阑珊地挥挥手,心中却已种下了怀疑的种子。不久,君沂钰的贴身太监探头探脑的,君沂钰出去了一下。“怎么了?”周昌帝问。“对面谢太傅名下的笔志阁发生了点事——”谢太傅?周昌帝想起他派的探子从渠南带回的消息,眼中笑意一闪,他这位恩师啊。“走,咱们过去看看!”“爹,一楼人来人往太杂了,儿子知道二楼有一座木桥能到笔志阁二楼,咱们从那里过去吧。”********笔志阁“咦?这首诗不错。少年听雨歌楼上,红烛昏罗帐。壮年听雨客舟中,江阔云低,断雁叫西风。而今听雨僧庐下,鬓已星星也。悲欢离合总无情,一任阶前点滴到天明。致持礼公,学生司向红拜上。”笔志阁门口,一位脸挂白色面纱的佳人,俏生生地站在那,顿时把所有人的视线都吸引了过去,而她似未有所觉。“呵呵,原来这是给持礼公投卷呢,只是,好像被退回来了?”此话一出,众人又哗然,刚才粗粗一听,他们便知这诗很不错,这么好的诗都被退了,他们的比之还不如呢,哪里还敢给持礼公投卷?谢意馨具瞟了一眼,便认出眼前之人正是殷慈墨,真是冤家路窄。再听那诗,再看一眼司向红,她垂下眼眸掩饰眼中的厌恶,又是一个来抹黑持礼公抹黑谢家的。“这么好的诗,为什么要被退啊?”“这等才学都被退,我还是别给持礼公行卷了,省得自取其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