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小狐妻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09

分卷阅读309

    彦与贺兰氏也只是躬身施礼,甚少开口问安。

狐彦同贺兰氏都很奇怪,刘贵如何来了大堂,他又如何成了证人。

刘贵缓缓的费力的跪了下去,朝张纯年认真的磕头,然后颤巍巍道:“草民刘贵,见过大人。”

张纯年给旁边的助手,一个年轻的府吏使个眼色。

那府吏便走到大堂之上,搀扶起刘贵。

张纯年语气也缓和了,但依然不减威严:“刘贵,我来问你,你可认得这位狐大人?”

这是审问的惯例,必须走的过场。

刘贵答:“这是我家老爷。”

张纯年又问:“你可认识狐家的婢女红莲?”

刘贵点头:“认识,只是不熟,草民很少往后宅去,红莲也很少往前头来。”

张纯年再问:“你可看见狐大人同红莲有过接触?”

刘贵没等回答,狐彦插言道:“刘贵,你要想好了再说。”

事情至此,狐彦觉出了蹊跷,谁把翩翩找到的?谁又让刘贵成为证人的?怕只怕有人陷害,而刘贵,已经给人收买。

刘贵习惯了慢吞吞说话,见官三分怕,他说话就更慢:“有的,我见过老爷喊红莲进了书房,那次我在扫院子,半晌红莲才出来。”

贺兰氏逼视狐彦。

狐彦一头雾水,忙为自己辩驳:“纯属子虚乌有!”

随即又附上一句:“凭空捏造!”

张纯年不理他的失声呐喊,接着问刘贵:“除此之外呢?你可否还发现狐大人同红莲有来往?”

刘贵伏地不敢起身,未知是怕官,还是怕看见火冒三丈的狐彦,声音极低:“见过,还在后花园看见老爷同红莲一同采摘蔷薇,还听见老爷对红莲说,蔷薇可入药,蔷薇花可以治疗暑热胸闷,根可以治疗跌倒受伤,叶外用治疗痈疖疮疡。”

狐彦腾腾奔向刘贵:“你这奴才,到底收了谁的好处,为何要诬陷我?”

张纯年让府役将狐彦挡在一旁,再问刘贵:“你可懂医术?”

刘贵晃头:“小人一个字都不认识,哪里会懂医术。”

是了,斗大字不识一个的奴才竟然能条理清晰的说出蔷薇的药用价值,凭谁都会相信他是真的听见狐彦对红莲说过那番话。

甚至兰猗也觉着,会不会是父亲藏得太深装得太像,其实他就是个衣冠禽兽呢?毕竟他背着母亲另娶了那个翩翩。

兰猗进而想到公输拓,想起那次偷听公输拓与那个神秘人的谈话,他有事瞒着自己,大抵,就是像父亲一样,在外头另娶了别的女人,连公认正直谦逊的父亲都能养外室,更何况公输拓本就行事放浪。

兰猗的心一瞬间跌入谷底,不经意就对上楚临风的目光,她忽然想起自己是协助大理寺破案之人,不必以围观者的身份在此,所以,面对刘贵的指证,兰猗虽然怀疑父亲,也觉着刘贵的话漏洞百出,特别是,谁让刘贵成为证人的?兰猗要上堂,要救父亲。

315章抱歉,我不信狐大人会沾花惹草。

大理寺的公堂向来都是肃穆的。

大理寺卿张纯正向来都是冷峻的。

“张大人且慢!”

兰猗走上公堂之时,恰逢张纯正又传唤了另外一个证人,她就是狐家的洗衣女仆何氏。

“夫人有话请讲。”

张纯年让何氏站立一旁,看向兰猗问道。

家里的这两位老实巴交男用女仆而今成为指证父亲的人,兰猗望了眼父母,不知他们此时做和感想。

狐彦已经气得火冒三丈,指着何氏喝问:“怎么,你也是来编排故事诋毁我的?”

距离甚远,何氏也还是吓得缩着脑袋,怯怯道:“那天我去老爷书房拿换洗的衣裳,发现其中有红莲的肚兜。”

肚兜,女人私密之物,红莲的肚兜竟然在狐彦的书房,无疑是说狐彦同红莲有过苟且之事。

面对这种羞辱,更何况是来自一个仆妇,狐彦怒不可遏,大步奔向何氏,府役及时的拦下了他。

狐彦气得浑身颤抖:“恶奴,恶奴!”

不知为何,这个时候兰猗来到了翩翩面前,彼此对视,兰猗没有如自己期望的那样去厌恶甚至恨翩翩,更加奇怪,她心里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父亲的女人母亲的敌人,还有一丝丝好感,或许,是翩翩坦荡干净的目光吧。

兰猗朝翩翩嗤的一声冷笑道:“你看,我爹沾花惹草,闹出了人命官司,这样的男人不足以让你这样的姑娘喜欢。”

也并非是想离间父亲和他的至爱,只是在陈述一个或许可能的事实。

孰料翩翩一笑莞尔:“是二姑娘对么,百闻不如一见,果然好人才。”

对她的夸赞兰猗毫不领情,再道:“不过你手段更高些,能登堂入室成为他的另一个妻。”

翩翩笑容不减,语声轻柔,就像三月春风拂过兰猗的耳畔:“抱歉,我不信狐大人会沾花惹草。”

就是这么简单的一句话,那厢的狐彦觉着,自己一生苦苦追寻的红颜知己,当是翩翩也。

兰猗不免也动容,或许自己方才说的那番话,想得到的就是这样一个答案,她不免看向母亲,相濡以沫的老夫老妻,反倒不如一个外头养的女人,这不免让兰猗唏嘘,也明白父亲为何不惜晚节不保而钟情于翩翩了。

兰猗转向张纯年:“大人,既然新来了新证人,那么就请大人继续审问吧,稍后,稍后我有话说。”

张纯年想问的,刚刚何氏都已经脱口而说出了,所以他就简单的问了下,从何氏口中得出新的证据,狐彦同红莲确实私下有来往。

也就是说,狐彦与红莲存在私情,为此,可能让贺兰氏妒恨,也就可能暗杀了红莲。

这个时候贺兰氏才知道害怕了,更后悔之前不该意气用事对狐彦说出那番话,女人一怕,便只能哭,她哭着看向兰猗,泪眼中都是求救的悲戚。

兰猗踱步先到了刘贵面前,称了句“贵叔”,问他:“红莲在狐家是负责什么的丫头?”

一声“贵叔”让刘贵臊得抬不起头来,低声答:“是专门管夫人首饰的。”

兰猗点头,表示他说的没错,又问:“既然红莲是管狐夫人首饰的,而狐大人的书房距离他和狐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