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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觉的,非常想跟随。半个月后,我跟mama横跨一个县城到了市里,住进了陈圭家里。不想去,但是也必须去,出发前我在院子里摘了好几个嫩青的栀子花骨朵儿,藏在行李箱里。到陈圭家后,找了一个空的塑料瓶,把它们插在里面。隔了几天,新鲜的花骨朵相继摊开,乳白色的花瓣边缘是淡青,越开越旺,越开越大。最后花朵焦黄,全部枯萎。枝叶烂掉前,mama命令我连着矿泉水瓶一起丢到外面。一生之中所遇到的人数不胜数,我把陈圭拎出来,告诉你们我和他之间的故事,那么只有在这个故事里,我们才是注定。这句话,直到12年后我真正跟陈圭在一起,才说得出来。有一句话说得好,向来心是看客心,奈何人是剧中人。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还有一更哦,今天3更!!!我能不能求求大家收藏评论一把??这怎么说呢,我发现有人跟我交流什么的,总让我感觉分外有动力!!☆、差生我妈做菜是挺好吃的,不过翻来覆去也就那么几个,实在是轮不上被人家请去当私厨。尤其是陈家,偌大一个大家庭,真正上纲上线做菜煲汤的另有一个厨子,我妈也就是打个下手偶尔炒个菜。我们母女俩住进陈圭家里,其实也等同于借着外公的人情捡了个天大的便宜。不知道陈圭的爸爸是怎么把我排进陈圭的学校的,还是同一个班级。这年头,凡是有钱的,都开后门,凡是开后门的,都是大佬。说起陈圭的爸爸,我必须说,没陈圭那么仙气飘飘。脸有一点长,五官长得还可以,并不出众,可以判定陈圭的美貌完全源自他的mama。至于陈圭的mama,她太年轻,也太美丽了一点,四肢修长匀称,跟人说话的时候语气跟陈圭有点像,很温和,总是透着疏离。气场强大。身高至少1米7,陈圭的爸爸不算矮了,但是和陈圭的mama站在一起,反而总是被她压一头。陈圭mama的脸和陈圭有五六分像,面色都很单薄,让人有种骄矜孤傲的感觉。有一点我是从他们家里一个帮忙的阿姨那里听说的,陈圭爸妈的婚姻是二婚。我曾经试图向我妈求证,结果是强行被闭嘴。12岁的我正式开始了背井离乡的求学生涯。在起初很长的一段时间里面,我每天都求着mama回老家。但事实是,我是个小孩,小孩就得听大人的。总之我这个乡下娃进了全市最好的小学就读,着实痛苦了一把,犹记陈圭一家到我们家里来的时候,陈圭爷爷问我成绩怎么样,我三分假谦虚七分真得意的回答“上次只考了第三”。做人果然还要给自己留点余地。并且对于一个18个人组成的班级,考第三也没有什么可骄傲的。有句老话叫宁为鸡头不做凤尾。以前我勉强可以算作鸡脖子,但在这里,我完全成了鸡肋。很长时间里我都黯然神伤。英语课是唯一一门从老师走进教室起我就把自己当成聋子的课。那位英语老师最神奇的地方就在于,他把每一个回答不出他课堂提问的学生的责任都归咎于自己。为此,如果第一天他叫了某个同学回答问题,而那个同学回答不出或者回答错了。第二天第三天他会继续叫他们回答,直到他们某天终于答对一题。这些同学当然不包括我,因为我一题也没有答对过。英语老师就和我杠上了。其实对于一个只有两个单词量——YesNo的学生,他真的不应该抱太大期望。如果我是他,我早就放弃我自己了。但他不是我,我也不是他。所以我们两个都没有放弃。于是有了一个良好的循环,他坚持教,我坚持学。开始去上学的时候,司机每天都会送陈圭去学校,陈家的宅子在富人区,离学校还是有段距离的,陈圭家人觉得反正顺路,当然一起送去比较好。陈圭很少跟我讲话,起初我见到他,总是冲他笑,还跟他搭讪什么的想拉近一下两人距离。尤记得第一次到他家里的时候,我在院子里看见他,他穿了一件粉色的T恤,白裤子,拄着双拐在练习走路。原来他有一条腿是好的。走路的时候完全依靠这条腿,另一条腿粗细倒是和好的那条差不多,就是没法弯曲,只是虚踮着。走路的姿势重心不对,显得有些怪异。我不自觉就盯着他深一脚浅一脚的步伐,观察起他走路的姿势来。但他突然不走了。我把目光上移,就碰到了他的,赶紧冲他笑了一下。他不笑,然后我曾经说过的,属于陈圭的那双清澈的眼睛就在我身上缓慢又从容地扫视了一遍,最后他像是确定不认识我这个人一般,绕过我身边走了。我很多次尝试和他建立起一段美好的关系,他不爱摆架子,但也不是对谁都客客气气的。有时候我问他题目,他会回答,讲一遍之后我没听懂,他就不理我了。有时候我跟他说些闲话,他也不爱搭理人。比如说有一次我坐他们家车去学校,他拿着一本画册,我很白痴地凑过去和他一起看。“这什么画?”我不禁问。陈圭没看我,低着头看得很入神,过了好几秒钟,我以为他没听见我的话之后,他心不在焉轻轻说了一句“油画。”我哦了一声,凑过去,靠得更近一点儿,和他一起看。陈圭感觉我靠近之后,突然把书往自己那边移动了一下,然后他的上半身也倾斜了一下,努力和我拉开距离。我立刻坐回了自己的位置,心里不知是什么感觉。总之跟他成为同学后,我对他的印象变得没原来那么好。我不是说他有哪些品质败坏的地方,而是他那种疏远的态度,让我在屡屡碰了几回钉子后觉得索然无味。第一次小考之后,为避免酿成惨剧,我偷偷把卷子藏了起来。考试之前我就有预感,所以一直没有告诉我妈什么时候考试。陈圭考的很好,但他家里几乎不怎么提起考试的事,所以我觉得只要他那边不露馅,我这边应该还是可以蒙混过关。下午司机小雷哥接我们回家,一路上我都惴惴不安,心乱如麻,感觉书包里埋了一个地雷,身边还坐了一个。一到陈家,我立即抓了书包跳下车,回房。。陈圭家的大宅子,他们是主屋,我们住在他们侧房里,司机小雷哥和季阿姨也住在同一栋楼。我先倒了一杯水喝,压压惊。我妈就从门外走进来,一边走还一边说:“小桃啊,转学有些日子了,什么时候考试啊。”我的杯子拿起来,又放回桌子上。舔了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