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帝王掌心娇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0

分卷阅读10

    他既信任又维护的姑娘,或许有些特殊。

要是殿下知道吕公子内心的一连串推测,只会寡淡说句:“想太多,多读书罢。”

作者有话要说:  吕大公子:不我不是!我没有!不要说我是脑补帝!我是真相帝!

☆、第7章第七章

宴席还在继续,任丰年却在花园里迷了路。她本是想原路返回,但叫那青衣公子一吓唬便窜出老远。她是个十足的窝里横,家里头派头大又娇气,出了家门一片茫然,梗着脖子满心纠结烦躁,面上还要装出镇静大方的样儿。

这下又迷了路,连宴席的声音也听不见了,才知道后悔。早知道便是再讨厌吕芙这个鼻孔顶天的也不该临阵脱逃,这下不仅要给取笑,说不准又要再撞破一件儿方才的“丑事”,说不准小命也难保。

任丰年自己吓唬自己的本事,不比她的脾气小,走了半天嘴巴都要渐渐抿成一条细缝了。背后听见男人的叫唤声,她吓出一背的冷汗,镇定回头,却仿佛是方才的青衣男人。

那青衣公子头戴白玉冠,墨色长发披散着,手上执了一把折扇,并不打开,在指间无意把玩,他漫步上前至两丈远温和有礼道:“小姐可是迷路了?在下找了你许久,方才是在下唐突了,实是对不住。”

任丰年睁大眼睛,想也不想:“找我作甚?”

那人很有耐心,旋即温润道:“小姐这不是迷路了么,难道不需要在下帮忙?”

任丰年一噎,捏捏手绢微笑道:“是呢,我瞧这园子好景致,倒给迷了眼,不知走哪儿去了。”

吕大公子的视角能瞧见她白润的脸庞和小扇似的睫毛,一眨一眨的,他心不在焉的转了转手中折扇,心里缓缓思索两下,面上分毫不露。

他拂袖作揖道:“小姐且同在下来,我这主家总不好叫宾客走迷了路。”

任丰年眨了眨眼,想这人还算有些礼数,便矜持颔首,提起裙角跟在青衣公子身后。

青衣的吕公子在前头走着,墨色的长发随意潇洒披散着别有一番风骨,他随意问起:“不知姑娘是哪家女眷?从前倒是不曾拜会过。”

任丰年低着头,不在意的顺嘴道:“你难道瞧过每家女眷不成?”

吕公子倒是笑了,自己这话说的一点也没过,轻轻点出她应当是头一次来吕府,不想她竟一点无知觉,重点也是乱抓一气儿,确实是个不玲珑的。

难不成殿下经历了这么些事,还改口味了?那往后要是照着殿下有十句说三句的淡漠性子,同这位不成了鸡同鸭讲?

他不再言语了,任丰年回了神,知道自己说错了话,补上一句:“家父姓任,是头一次来吕府呢。”

吕公子随意唔一声,嗓音温和道:“往后便友道了,任小姐多来吕府做做客。”

任丰年哦一声,点点头:“你也一样,有空来做做客。”

吕大公子难得眼里露出一点笑意,心里微叹一声,却带着她左拐右拐,不再说话了。

等回了宴席,一眼便瞧见聂大小姐已经端庄的坐在位上了,这次瞧着倒是比之前好亲近了许多,人也柔软小意起来,面上的笑意娇美可人。好几家小姐围着聂小姐叽叽喳喳说话,也没人顾得上任丰年去了多久。

任丰年不由挑挑眉,入了座便端庄的嗑起瓜子来。

正院花厅里头,一众老爷们聚首在一起,多是互相拍马谦让的套路,又或是浅浅讨论两句近况儿女,总之一个个皆在打太极。本来身为新贵的任老爷是没有甚么机会多话的,毕竟他的地位算是最低的,插话插不好,便叫人瞧低了去,还不如和和稀泥便是。

不想上首的吕家家主倒是兴头上来,特意跨过几十人冲任豪点头示意,又举杯道:“任老弟总算是给我请来了!再请不来我便要亲自登门拜访了!这杯酒!老哥哥先干为敬!你随意!”

除了聂家、刁家二位家主丝毫不意外的捻着胡须,吕家家主的行为实在是惊掉了一票人的下巴。

众人调转脑袋,茫然的看着他们两个:……

任豪也给唬一跳,心里琢磨吕家这位大家主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呢?

他面上镇定的使唤身后仆从倒酒,任家主吃一杯,他少说要吃个三杯才够。

身后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给他斟上三盅酒,任豪一口气爽快全喝完了。

吕家家主今日倒像是给人下了降头,对面任豪吃完酒,一双手一边抖着,一边自己斟酒,赴死般仰头,慷慨激昂连喝五杯。

任豪茫然继续叫身后仆从倒酒,仰起头连喝十杯:……

众人:……

聂家家主站出来圆场:“诸位,我也敬大家一杯,为了平遥的繁华昌盛,为了百姓的安康!”

刁家家主起身,扑通一下跪在地上:“为了我大異江山,为了吾皇和太子殿下!”

众人像是没睡醒,又茫然的连灌下两杯酒。

众人都是老油子,便是一脸茫然没头绪像是活在梦里,嘴上也要强行附和两句:“三位家主说的是啊!哈哈哈哈!说的真是到咱们心坎儿上了!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围观一切的殿下一脸淡漠作出评价:态度尚可。

月光笼罩大地,宴席终于结束了。

夫人们:今日又多了讨论花样头面的新伴儿,不错呢。

小姐们:今日又交到了有趣的同伴,很好呀。

老爷们:今日,爱国的情怀又一次被激励,一颗颗被金钱权利腐蚀的心灵得到了净化!让我们从心里再向圣上和储君殿下表示强烈的爱戴与崇敬!愿吾朝永昌!

任丰年给这席面从头无聊到尾巴尖儿,好容易熬到最后,见到路氏早就困的不成了,上了马车倒头就睡过去了。

路氏抚了抚女儿的鬓边,终于也露出了整天里最柔和的笑容。

另一辆马车上的任老爷已经醉的像是泡了整宿的酒缸,嘴里还念念有词:“吾皇万岁!太子千……千岁!为大異的昌、昌盛……干杯!干杯!”

路氏的笑意僵在脸上:……

回了府第二日,任丰年一大早就醒了,用了早膳便照日常使唤丫头把任想容叫来屋里。毕竟日常不能丢,又不是她日日临摹一百张纸,乐的看任想容难受。

不想念珠却来回话道:“大小姐,那头二小姐发了热,现下连床都起不来了,老爷也正守着她呢。大夫也说,这热到了夜里再不退,怕是……不好了。”

任丰年向来对于不相干的人缺乏同理心,叫她看,任想容要是烧傻了,也是自己把自己作傻的。

有什么大事儿心里过不去,非要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呀,她到底是有完没完?自定下任丰年这位异母嫡长姐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