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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子,若还带了jiejie走,只怕要被人恨出一个窟窿来的。”“就是,难不成你如厕还希望有人站在外头等着不成?没的膈应人,便乖乖坐在这里,好生儿给咱们说几个笑话,才能饶了你去!”福芳郡主就嗔道,“人家亲表姐在这里呢,你也忒没个眼力劲儿了,献个什么勤快哪!”她瞧施清徽坐的不自在,便想找个法子支开去,也免了尴尬。若不是她大哥秦衡,福芳也不会硬拖了好友过来,如今遭人挤兑,她心里愧疚的很。“就是,你快坐下来,咱们说说话,快别黏着人家了。”其余人也拦顾唯道。无法,顾唯只好重又坐了下去,想着施清徽虽不招人喜欢,到底二人是嫡亲的表姐妹,应当无碍。于是叮嘱路子昕道:“那你自己个儿注意,外头太阳大,不如去屋子里歇歇。”眼神儿瞟了一眼施清徽,却不曾开口说什么。“郡主放心,我们去去就回。”施清徽只作没看见,对着众人露出一个极温婉大方的笑来,扶了路子昕,柔声问她:“可是水喝多了不曾?”这种情况下,自然都以为是有内急。路子昕有些不自在地动了动胳膊,到底是没躲开,心里却不知为何,感觉有点不舒服。毕竟是一家子姐妹,虽然隔了一层,她对齐玧的反应也太冷清了些。“我没事,让表姐担心了。”出了亭子,青檀立时跟了上来,她便将手搭在青檀腕上,施清徽也自然地放开了去,二人并肩走着。直到离的亭子远了,路子昕终是忍不住,停下步子。“表姐,方才方姑娘所说,可是真的?”“自然是真的。”施清徽转头看她,五官绝丽而缥缈,清艳脱俗,好似那不食人间烟火的仙子一般。说出的话,也没有一丝儿人情味。路子昕有些急,却不知说什么好,总不能责怪别人不为要嫁给瘸子的表妹伤心吧?半晌,她只憋出一句,“我自己去就行了,表姐自便。”迈了步子,往前走了。施清徽也不拦,仿佛早就料到一般,站了一会儿,也折了个方向,一路只走着。“姑娘,咱们去哪儿?不管路姑娘了吗?”施清徽身边的大丫鬟探月问道。她家姑娘的心思,她们几个奴婢向来猜不透的。“坐着也无趣,随便走走罢了。人家不愿意和我说话,又有丫鬟伺候着,能出什么事?”探月便不再问,只低头跟在后面走着。姑娘早慧又聪颖,性子一向清冷,她都习惯了,若问的多,反倒会被主子厌烦,倒不如只默默地不说话。于是主仆二人一前一后,不知不觉中,竟来了齐安侯府一处紫竹林边上。夏风拂过,竹叶簌簌作响,挺直修长的枝干随风微摆,却总不会低头。就好似那人一般。施清徽微抬着头,发丝垂落下来,却也不理,只呆呆看着,唇边似有一抹消散不去的苦涩。今日她本不欲来,只到底没忍住,哪怕明知他已与自家表妹有了婚约,还是想要远远地瞧上一眼。若能得见,也想问一句:她何处不合他意了?论才情,满京师都无人可比,论家世,施清徽也不觉得落于人后,便是相貌也自信的很。可他却说,“姑娘自重”……“姑娘,咱们该回去了,怕是要开戏了。”眼瞅着过去了小半个时辰,探月站的腿酸,怕走的久了别人也要来寻,正逢园子里的丝弦声响起,大约是戏班子要开嗓了。“是啊,该回去了。”施清徽低声呢喃道。这些子不该有的心思,也都要收起来,妥帖地找个角落放好,不能让人瞧见。父亲母亲为了自己的亲事,费了那么多精力,她如何还能有其他想法呢?左不过是少女时期一点子绮念罢了。施清徽转身朝戏台子的方向走去。待人走的远了,林子深处却缓缓走出一个人来。锦衣玉带,眉眼清润俊秀,身材极修长,束发挽得高高地,用一支通体晶莹地玉簪别了,蓝色夏衫的袍角处绣了暗色的纹路,显见是个身份十分矜贵的世家公子。正是长公主府世子秦衡。原来施清徽与路子昕这边厢刚走,福芳郡主便招了自己的丫鬟去寻哥哥秦衡了。他一路寻了过来,许是有缘,却正在此处碰见。秦衡原要上前攀谈两句,毕竟施清徽虽与福芳交好,但施家却是个最重礼义廉耻的,轻易并不让女儿出门做客。因此他虽心中爱慕非常,却不大能见着。昨日是许了一堆好处给meimei福芳郡主,这才答应约了施清徽一道出门,寻个机会给他。只是他刚要上前,却见施清徽面含轻愁,好看的黛眉微蹙,只站在那里,遗世而独立的失落模样,无端叫他有些不敢靠近。是为着什么事神伤?秦衡将身子往里藏了藏,暗地思索着。听说她表妹要嫁给蒋家,表弟也不能参加明年的春闱了,许是为着此事?果真是极纯良的,那齐家是自作自受,偏她还要为此不安。他决定回头要找meimei好生打探一番,最好能找个时机开导开导心上人。毕竟这是韩家,时间又仓促的很,难说上几句话。又怕她觉得自己突然出现太过唐突,如此患得患失一番,施清徽已是走了。佳人难追,尤其是这一位。他虽中意,施家也十分想将女儿嫁到长公主府来,但他祖母大长公主却不是很中意这门婚事。秦衡听meimei学过一两句舌,祖母是觉得施清徽心思太沉了些,怕是慧极必伤。☆、106百年好合大长公主向来喜欢活泼娇俏的姑娘家,因此福芳郡主才养的那般单纯。他们这样的人家,既不涉朝堂又身份尊贵,实在用不着太多的弯弯绕绕。可貌婉心娴,有着无人可及的淑女才情,却正是他倾慕施清徽的原因哪!这个理由,秦衡不服。但好在福芳郡主也觉得施清徽甚好,二人关系亲密,便总想着让哥哥娶回来做嫂子,兄妹一拍即合,这才全了他一腔的相思之情,偶得几面可以相见。孰料事到临头,他却不敢现身,若被福芳知道了,少不得要笑他一回。摇了摇头,秦衡苦笑一声也提步而去。施清徽到戏台子处时,台上咿咿呀呀唱的,似是第二折,台上二人正至情浓,唱声婉转柔媚。这里本是一处水房,四周正临着那数里荷塘,四下眺眼一望,便能瞧见湖中碧叶亭亭,有粉色荷花竞相开放,花香清幽随风送来,确实是个夏日里乘凉聚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