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谁说我,不爱你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62

分卷阅读6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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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昨天是在温景梵这里将就,两个人都有些拘束,仅是除了外套便一起睡下了。现在回想起来……安然都觉得自己那时候一定是疼糊涂了。

一路跌撞过来,他却这么配合什么都不问不提。

她磨蹭着爬起来,温景梵这里的温度比之她的公寓要舒服上许多,并不十分干燥,却依旧暖和,她就是这么直接起来也并未觉得有半分凉意。

门外是他在叫梵希的声音,嗓子听起来已经好了很多,虽然还是低沉的沙哑。

她走到窗前看雪,玻璃上蒙着的水汽并看不真切。她正犹豫着是拉开窗呢还是趴在窗口上看呢时,温景梵已经推门而入。

见她站在窗口回头看着自己,那脸被天光映衬得雪白。眼睛漆黑得像是黑曜石,灼灼发亮。

他斜倚在门口,就这么凝视着她,视线对视良久。

已经吃完早饭十分满足的梵希优雅地小跑过来,蹲在温景梵的脚边欢快地舔着自己的爪子。

“煮了皮蛋瘦rou粥,你收拾下就过来吃吧。”说完这句,他勾唇笑了笑,便转身离开了。

随安然收拾好了出来时,他正端着三个刚煎好的荷包蛋出来。梵希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见踪影。

大抵是经常下厨给自己做饭,他对饭量掌控的正好。刚好两个人吃完,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厨房,带她去医院换药。

上了车,温景梵并未急着起步,反而问她:“一般人谈恋爱是什么样子的?”

随安然被问得一怔,想了想才回答:“大概是先是朋友,然后有好感,就在一起了……”

温景梵抿了下唇,握着方向盘的手一转,车缓缓驶离停车位。

这场雪大抵是从凌晨开始下的,一直下到现在,只增不减,路面上已经铺上了一层白雪。

他开得很慢,似乎是在想事情,车内的气压低得让人有些喘不上气来。

直到第二个路口红灯,他才恍然转头看过来,一本正经地问她:“安然,你还信不信爱情?”

随安然只觉得额头隐隐作痛,垂在膝上的手不自觉地捏紧,良久,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地点了点头:“我相信的,只是我从来就不是那么幸运的人。”

察觉到她的紧张和怯步,温景梵有些挫败。面上却是不动声色,只一双眸子静静地看了她一会——他最近总是喜欢这么看着她,因为生怕会错过。

这一段简短的对话并未让车内的低气压减轻半分,反而越发的尖锐。

随安然想说话,可每次目光落在他微微绷着的侧脸上便犹豫着怎么都说不出口,反复几次之后,心里的那股欲念就这么被她淡化了不少。

她默默地咬唇,有些懊恼起这样的自己。

红灯转绿,车辆通行。温景梵跟着前面的车辆起步前行,漫天的大雪,纷纷洒洒。车内轻微响着的引擎声,车外车轮摩擦地面的簌簌声。

温景梵握着方向盘,手指搭在上面轻轻地敲了敲,再开口时,语气已经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他转头看着她,一字一句格外清晰:“留下来吧,起码,先陪我完成。之后,我也许不会再接剧了,所以这最后一次,想和你一起。”

有些感情,从开始便小心翼翼,深陷泥沼之地。

她的怯步他从一开始便能体会到,不然这个人怎么会甘愿以一个平凡到尘埃的“随遇而安”陪伴了自己那么多年?

这样的感情相许,他的每一分用力,都务必恰到好处。

总是会遇见这么一个心思敏感细腻的人,你的一切都要小心斟酌,不是防备也不是警戒,只因为她在你的心上,无论是进攻还是防守,你都不会不自觉地先照顾她的感受。

温景梵参与过她的人生,知道她曾经的支离破碎。

也正因为这样,才更想一步步得到她。这样的人,要么不许终身,要么此生仅一人。

第四十章

这场雪似乎缠绵得没有边际,始终纷杂下着,毫无停歇之势。

天色也沉沉的,云层压得极低。

温景梵正在挂号,随安然站在他的身侧,看见上面显示屏上红色的LED光打在他的脸上,映衬得那双眸子也染上了几分猩红,亮得惊人。

护士忍不住多看了他几眼,问道:“叫什么名字?”

温景梵眉头轻挑了下,回答:“随安然。随意的随,岁月安然的安然。”

在一旁静静听着的随安然唇微微颤了一下,凝神看过去……五年前在梵音寺的时候,他问自己名字时,她便是这么回答的。

“随意的随,岁月安然的安然。”

他听过之后有一瞬间的静默,才说:“如果以后谁问起我对江南女孩子的印象,大抵就是像你,像这个名字这样了。”

那时候的随安然并没有明白他这句话的意思,是后来一次电台节目。他和听众聊到了江南这个话题,一位女听众问他:“时遇,你对江南女子的印象是什么?”

他的回答是:“眉目如画,温柔淡然,大气温婉,又自有一股灵气。而且,每次提起江南这个词想起的那个人,也有着如江南一样诗意又雅致的名字。”

那听众再追问名字时,他却再也不肯说了:“我的小秘密,深埋的,只我一个人回味的记忆。”

以前不愿意相信,可如今——那对应的人,就是她吧?

温景梵挂完号,拿着病历单转身,就看见她静静地看着自己出神,不由抬手在她眼前轻晃了一下,轻唤她的名字:“安然?”

语气里的温柔,声音的缱绻,让那护士忍不住又往这里多看了几眼。

随安然回过神,和他一起去二楼的外科门诊换药处理。

医生看着她的伤口沉默了半晌,才叹息着说道:“你们小年轻就不懂事,伤口还是新的就不知道爱护,搞得发炎了怎么连药都不吃?别到时候破相了,你小男朋友跑了你才知道哭。”

随安然被说得发窘,去换药的时候都没敢开口让医生轻点。

“医生,麻烦你轻点,她怕疼。”

那医生垂眸看了眼随安然紧咬的唇:“现在怕疼了?”说着,手上的动作却是慢了不少。

可换药时,棉签轻按伤口上时还是有尖锐的疼,疼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