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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也有所应证。”“以亲验亲本就说不上公正,而且自古以来用过这方法的有几人?又有几例可循?”容云鹤不以为意,“我昨日试过几次,结果我与清荣他们几人滴血都可相融,却独与幼幼相斥,再添了些药物,又是截然相反。”他放低声音,“要在此事上动手脚,太过容易,仅此也十分不可取。”容侯颔首,太子应该也明白这些。但太子身份特殊,身为陛下之子,这种事绝不可以由他提出,否则定会被陛下怀疑,亦会被众多暗中窥探的人盯住,以此生事造谣。“我明白。”容侯皱眉,“陛下平日虽好哄,但对此事异常执着,到时只怕不好劝谏,需得另想法子才行。”容云鹤面色云淡风轻,“陛下最听谁的话?”“自然是太后。”“所以爹那日带幼幼去便好。”容侯:“……???”对儿子提议让自己带女儿去做公证一事,容侯仍一知半解。虽说太后因为平江王的缘故格外喜爱幼宁,也不至于这种大事都能纵容。左思右想,容侯决定那日还是不带女儿进宫。幼宁尚小,那场面太过凝重,在他看来着实不适合,只怕还会吓着女儿。最着急的莫过于系统,容云鹤从幼宁那儿得到的提醒自然是它有意为之,而且它查看了那段历史后也清楚了一些事。十六皇子被爆出非周帝亲子一事在原本的轨迹上也有,并且在那之后不久周帝就进行了一次滴血验亲。原本的这个时间段燕归还未当上太子,依旧是个不受宠默默无闻的“隐形”皇子,但就在那日,共有三人不能与周帝血液相融,其中一位就是燕归。说来也巧,那么多皇子公主,血型全都继承了周帝,唯独燕归继承了母亲那边,系统对此不无感慨。当然,系统这感慨的意思便是,那三人中的另外两人,的确非周帝亲子。除了十六皇子,周帝还有两顶绿油油的帽子,这个数量不可谓不让人震惊。但当时因此事燕归备受奚落讥嘲,得了好一顿牢狱之灾,甚至差点没命,直到几月后一位太医发现滴血验亲的错误才将他解救出来,连带另外两位本就不是周帝亲子的皇子公主也被当成了误会。不过如今暂时管不了其他,燕归当上太子,这种纰漏绝不能出。这类名声上的损失无疑是毁灭性的打击,即便日后能被澄清也会给众人留下深刻印象。他们会时时刻刻怀疑太子的血统,会不自觉无法对他完全信服,要知道燕归另一半血液本就来自异族。系统再三劝说,于是在这日容侯要出府前,就被一个小胖团死死抱住了大腿。胖团子泪眼汪汪道:“娘和哥哥都去玩儿啦,爹爹也要丢下幼幼吗?”容侯抽了抽腿,没能抽动,看着女儿这阵子明明瘦了些,没想到还是这般有分量……他温声道:“爹进宫有公事要办,不可以带幼幼去,不然会被打板子的。”容侯心中纳闷,女儿平时乖得很,从不会这样缠着自己,今日是怎么了?“爹爹骗人,哥哥明明说了,让幼幼今日和你进宫玩儿。”稚气的童音掷地有声,幼宁巴巴望了会儿,脑袋上的呆毛顺从地伏在发间,“幼幼知道今天是十三哥哥和三叔叔他们的大日子,会很乖的。幼幼不乱跑,就跟在爹爹身边。”父女两对视许久,容侯简直被瞧得心都软下来,失去了最后一丝抵抗力,“那便去吧,可要跟着爹爹一步也不能离开。”“嗯嗯。”容侯自我安慰地想道:反正宫里特意吩咐了不可太明显,不能让人瞧出他进宫是做什么,如今带着女儿一起,总没人会觉得他有什么要事要办了,正好做个掩饰,甚好甚好。滴血验亲选在不常用的云清殿,偌大皇城中,这处宫殿人迹罕至,风景也算不上好,萧条荒凉,根本不会有宫人闲着无事跑来。周帝太后早早到场,两旁浩荡立了后妃十余,皇子公主共十七人,加上宫女內侍,让本空荡的宫殿立刻有了生气。殿内却是死一般寂静,基本无人私语。一些后妃依然不敢置信,陛下居然真能做出这种事,将所有的皇嗣喊来滴血验亲。这是不相信她们还是不相信自己?太后坐在首位,眼观鼻鼻观心,似乎看不见底下的风起云涌,甚至饶有兴致地唤了幼宁上前,将小姑娘抱在怀里逗弄。说来太后素日忙于前朝,不怎么管后宫,周朝后宫其实说不上平静,甚至有些乱。妃嫔们不至于敢暗害皇嗣,其他动作却半点不少,太后心忖,今日的事怕是还要出不少变故。不过她也没想过这一次就能查清,只是先观察一番各人罢了。三皇子忍不住咳了咳,在安静的云清殿异常响亮,惹来周帝一记瞪视,顿时怂怕地低了低肩。须臾,他悄声对燕归道:“我和父皇这般像,他居然还怀疑我不是亲生的,是不是年纪大眼力不行了?”自觉自己毫无问题的皇子公主当然倍觉不满,他们都是凤子龙孙,何时受过这种委屈。父皇不要面子,他们还要呢!燕归轻飘飘扫去一眼,有所回应,“三哥确实很像。”三皇子听不出这并非在夸自己,反而乐呵呵,在其他人如临大敌或心有不甘时走起了神,开始思考下个月心爱女子的生辰该送些什么。安王迈着颤巍巍的步伐,由婢女扶着走到正中,言简意赅道:“今日所为何事,各位殿下早已知晓。天威不可冒犯,有逆贼试图扰我朝民心,乱我朝纲,为了家国社稷,只得委屈殿下们一二,证过清白即可无事。”安王话说得漂亮,只字没提周帝怀疑这里面有人不是自己亲生子嗣,叫众人脸色稍缓,齐齐唤了声“太皇叔”。宫女们早已备好十八份银针软帕,一一托举到周帝及各皇子公主面前。其他人只需一滴血即可,周帝却需要滴入十七盏,总管忧心忡忡道:“陛下,当心龙体,轻轻一刺便好。”哪知周帝异常大方,平日磕一下也要痛呼半天的人直接在指腹扎了个大口子,双眼紧盯,“太医,可够不够?不够朕还有。”太医忍了抽搐的嘴角,“陛下,够了,够了。”皇子们自然毫无问题,随意一刺便是。但五位公主娇贵,看见银针便犯眼晕,只差没哭出来,推拒了许久也没能刺个伤口。幼宁在太后怀中好奇张望,看见燕归毫不犹豫将银针扎向手指时忍不住“呀”一声,双手捂住眼睛,半天稍微放开一些指距,心疼又不解道:“十三哥哥都不怕疼的吗?”太后笑摸她脑袋,“哪会有人不怕疼,只不过现在人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