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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自己,容云鹤还从未听meimei这么亲热地叫过别人哥哥,一时之间神色不定,视线再度投去,发现少年直接起身朝这边走来。燕归在幼宁身前站定,摊开掌心,正是个小巧精致的九连环,“已解开了。”他还未变声,与他面上的冷淡恰好相反,音色泛着微柔的气息。这是昨日幼宁去寻他时留下的九连环,她解了半天无法,干脆拜托给了燕归。小姑娘高兴应声,自他手上接过,燕归正欲收手,不防恰好将那小手带入掌中,柔软温热的触感令他一顿,眼皮微微抬起。第5章眼眸燕归很久没与人这么亲近过了,甚至几乎要忘了和人肌肤相触的感觉。他用一种很难言喻的目光看了会儿幼宁。小姑娘毫无所觉,眨眼对视了片刻道:“十三哥哥的手好凉。”话音落,燕归立刻收回了手。小姑娘低头在荷包翻找半晌,拿出两片形状奇特的布条递给燕归,认真道:“十三哥哥怕冷就要多穿点,不可以贪凉。”她拿往日容夫人告诫她的话儿教育别人,容云鹤听着好笑,“听说这几日舍妹对殿下多有叨扰,云鹤代她赔罪,望殿下多有原谅。”“容公子严重。”燕归收回视线。“殿下不如留在此席?”容云鹤含笑,“也好给云鹤一个敬酒的机会。”燕归无可无不可地应了。附近几桌见容云鹤的动静却是不大理解,他们认出燕归的皇子装束,但不大清楚他是哪位皇子,这已经说明了燕归的地位,是以他们不懂为何容云鹤会对其如此友善。不过一个时辰,该参宴的人已陆续到齐。周帝天资平庸,但为人好享乐贪色,在子嗣上倒是为周朝作出不小贡献。如今周朝前后共计约诞有十六位皇子,十位公主,其中三位皇子和一个公主早夭。中宫无子,皇后多年只得一女安和公主,且早已成婚。贤、徳、淑三妃中贤妃为六皇子生母,而淑妃得两位皇子,序齿分别为十一、十二,年纪不大,和燕归只相差在月份。大皇子如今年二十有五,儿子都比最小的十六皇子还要大些,但其生母位分不高不低,只是个婕妤罢了。现虽以贤淑两妃所出皇子身份最高,但贤妃母族势微,而淑妃两子天资则实打实继承了周帝。殿内左方席座为一众皇子,皇子们暗自比较打量,不失时机地表现自己拉拢朝臣。周帝平日不大关心子女,这些皇子与他也感情一般,甚至没什么讨好他的意愿,毕竟众所周知周帝手上无权,选立太子还是要看太后和众臣的意思。众人向周帝献礼后,太后方在通传声中缓步入殿,登时恭迎声比方才大了数倍有余。周帝忙下位扶过太后,“母后请上座。”太后一来,这场宫宴才真正热闹起来。云鬓香影,美酒佳肴,弦乐羽衣,殿中花香萦绕,笼笼淡色烟雾下,众人一时都沉进了声色之中。觥筹交错间,幼宁无需与人交际,她专心对付起了面前的蒸蟹。蟹性凉,容云鹤只允她尝个味道,让宫人给她上了半只蟹。被蒸了许久,蟹rou肥美油嫩,蟹黄金灿,与盘中桂花相衬,两味相错带出一种奇异的美味。不少人上前邀容云鹤对饮,令他无暇分神。幼宁拿银针挑了许久也没能吃上几口蟹rou,努力得小脸通红,额头快生出汗来。她正忙得不可开交之际,一只手从旁边伸来,接过她的半只蟹和银具,很快,便有银勺盛着满满的蟹黄递到眼前。小姑娘呆了呆,下意识张口,鲜美的味道登时在口中漾开,令她不由自主眯了眯眼,似得到满足的猫儿。又被喂了几口,幼宁才抬头看向来人,入眼的燕归表情依旧没什么特别,但似乎对喂她生出兴趣,再次递来银勺。好在幼宁也习惯了时不时被人喂养,十分配合地张口嗷呜,同时一双星眸亮闪闪望着燕归。不需道出,旁人就能猜出她想说的定是“十三哥哥真好”。她吃得两腮鼓鼓,燕归放下勺子时用手轻轻地一捏那脸蛋,软而滑,细腻白净,带着他没有的温度。手感太好,他又捏了两把。系统自然乐见其成两人亲近,燕归虽然表现得非常不易接近,但在相处上它对这个小宿主有着迷之信心。毕竟不是谁都能抵挡住萌萝莉的。猝不及防被人捏脸,幼宁眨了眨眼,刚想说话就被甜糕封口。见她呆呆的模样,燕归一顿,拈起一块甜糕放入口中,随即便因充溢的甜味皱了皱眉。容云鹤余光瞥来,在幼宁和燕归身上流连一圈,又噙着笑意应对他人举杯。宴席刚好过半时,幼宁从瓜果中起身,回头才发现燕归不知何时已经不见了,原来的坐席也不见他人影。系统轻声道【幼幼,吃饱了就去外面走会儿。】小姑娘心中摇头,十分认真回它【娘亲和哥哥说了不可以乱跑。】但系统伴她长大,当然知道如何说服她,不过几句就让幼宁和哥哥说了声,带着婢女杏儿走出玲珑殿。殿内热意蒸腾,刚走出时一阵凉风袭来,让幼宁下意识缩了缩脖子,很快又舒展开。“姑娘不是要去净手吗?路在这边儿呢。”杏儿轻声细语,低首为小主子拢了拢披肩。“我又不想去啦。”幼宁用系统教她的话儿回,“杏儿jiejie,里面好闷,我想在外面待会儿。”她太小,本是不该应这要求的。但杏儿想着夫人和公子如今都没空,姑娘一人确实无事可做,宫中戒备森严,只在附近走走应该也不会出什么事,便温声应是。宫中园林多奇景,怪石珍木,碧池浮蕊,在月光下映出张牙舞爪的倒影,显出几分阴森,与歌舞升平的玲珑殿内迥然不同。杏儿才走了几步,便觉有些冷涩,一瞧身前半点大的小姑娘却是兴致十足,半分不受这景色影响。她无奈一笑,心道还是无知者无畏,还好姑娘不知宫中那些传言,饶是她方才脑海突然想起以往听过的故事,也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沿游廊走了小刻,月色愈发幽丽,将花蕊也染成银白。幼宁探身越过栏杆欲伸手,眼前突然撞入一抹青色身影。燕归正站在一株茶花旁,几乎与花木浑然一体,叫人察觉不出他的气息。石喜正立在他身后,望见幼宁这主仆二人后不由露出讶异神态,“奴才见过容姑娘。”幼宁点了点头,一偏头,正好与燕归对视,她露出梨涡,“十三哥哥。”燕归似乎也意外她跟来,他不过无事出来走走,在这种宫宴他犹如透明人,根本没人会特意关注他。幼宁将半个身子倚在栏上,双手撑腮望着艳丽无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