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综]BUG补完计划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的结局,带着戏谑的烟火气。文坛常青树们肯定很喜欢这种走向,可惜有人会在卷头写上“这是一个真实的故事,谨致那位长眠在绿荫环抱之下,与俏皮的蘑菇朵儿们嬉戏的少女”,没人会知道少女是喝生水把自己拉死的。而且萝莉细小的骸骨里承载的是个爱蹲在椅子上吃拉面的程序猿。啧,好想把真相甩到他们脸上,自己死却给别人留下美好的幻想真是太不爽了。

说起来系统你真的不考虑出现一下吗,不指望救我于水火只要给个痛快就好了啊,发烧死掉什么的实在太窝囊太缺乏美感,听说病死的人灵魂会被圈禁在躯壳中不能上天堂,虽然我信仰马克思天堂也没有七十二个美丽处女供我享用……即便被野兽咬死都比较好吧,等等,变成粪便什么的岂不是更恶心……

就在施歌模模糊糊地纠结病死和咬死哪种更好的时候,耳边似乎传来了隐约的嘈杂。仿佛有马蹄的行走声,人的说话声,被虚弱和病痛蒙上了厚厚的毡布,忽远忽近,残缺不清。施歌努力将眼皮撑开条缝,但很快放弃了,身体依旧冷得像冰窖,却似乎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疲惫、疼痛、麻木与晕眩的折磨正逐渐离她远去,意识被缓缓溶解,沉入水里,就像一个人长久被失眠折磨,终于逮到了来袭的睡意;观察黑暗一层层将自己淹没的感觉,是如此欣慰和愉悦。

要死就去死吧,再懒得管麻烦的事情了……

无奈天不遂人愿,施歌的人品还是一如既往的差。世界即将归于静止时,一只粗暴的手扯住她的头发、把人从石头下拖了出来,粗俗而得意的声音撞入耳膜:“我就说这里头有东西,你看这是什么?”

“嘭!”

剧烈的震荡撞散了施歌的意识,右眉骨传来麻木的钝痛。前额在粗糙的地板上撵动,她试了几次,都没爬得起来。

一只手抓住她的头发往后拽,顺便一脚踩住腰,迫使胸腔向后折成一个弓形,朝前露出脸:“村长你看,就是这个东西,我从山林子后头逮到的!”

“呸,那叫哪门子逮,病怏怏地躺在石窝子里都快断气了好吗!”插嘴的是一个尖锐的男声,“我说老三,什么玩儿意啊你就敢往村子里带,这东西病得快死了,万一沾到人身上不是害大伙嘛。村长,这出事了可不是闹着玩儿的,你可得评评理,来路不明的东西早扔了早干净!”

“啧,桑七郎,就你话多,晴树都没说什么,你给我说清楚,我怎么害大伙了。”头顶粗糙的男声说,“山上突然出现这么个奇怪的东西,说不定就跟那个怪物有关系,村里现在连上后山打只鹿都困难,皮毛和油都没有了,去年冬天多难熬你忘了吗?剩半个月了就到夏天了,你说村里还能怎么办?!这东西都快死了还能蹦起来咬人不成,不就是不想进林子吗,你没那个胆子可以不去,别TM装出一副很懂的样子,软趴趴的夯货!”

“你!”尖锐男声立刻被激怒了,然还没来及反击,就被一个老人的嗓音压了下来。

老头一出声,本来闹哄哄的四周顿时安静,只听到衣料摩挲和棍棒敲击地板的响动:“别吵了,既然都带来了争论这些还有什么意思。桑七郎说的也有道理,你先回去吧,收拾好今天的猎物,顺便把妙子家晒的绷带收了。”

“……是。”听见旁边传来的窃笑,桑七郎咬牙答应一声,退出了房门。

推拉式木门合上,四周再次安静。地板发出轻微的咯吱声,有个没穿鞋的人在上面走。施歌勉强睁开眼睛,被大力弯折的胸腔压迫肺部,几乎无法呼吸,因为窒息她的眼前一片片发黑,右眼糊满了从眉骨淌下的血迹。

即便如此,她还是看见一个模糊的人影走到跟前,低头俯视她狼狈的样子。施歌感觉很难堪,往一边转过脸,可接踵而来的就是老三更加用力地扯她的头发,手劲大得好像要把头皮撕下来。施歌忍不住痛哼,胸腔挤压得近乎爆裂,缺氧的黑云一波波涌上眼睛,她甚至听到脊柱折断前不堪重负的嘎吱。

时间被痛苦无限拉长,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头上苍老的声音轻飘飘说了句:“行了。”背后的手闻言放开,施歌立刻扑在地板上大声咳嗽,抠住喉咙,大口大口喘气,鼻涕眼泪淌了满脸。

勉强缓过来后她趴在地上,木制的地板散发出一种难闻的气味。一只枯瘦的手覆盖住施歌的头,捋起她脏兮兮的头发。见未遭到抵抗,那只手便进一步下移,托起她的下巴。

施歌这才看清周遭的环境、和人。一个胡子斑白的老头蹲在面前,满脸松弛的皱纹,颧骨扁平凸出,花白稀疏的头发在脑后结成一个小髻。老头身穿一件黑色交领的日式衣衫,浴衣还是内衣什么的她分不清,露出老树皮一样青筋密布的脖子和半截干枯的胸膛。他身后是一间木屋,结构颇为简陋,但nongnong的日式风格即使很久不看日漫也能轻易分辨出来。

或许注意到她游移的目光,老头加重了掐下巴的力道,一点点拨开头顶的头发。看到她的脑袋像个球一样被摆弄来摆弄去,一直站在旁边的老三忍不住问道:“村长,这到底是什么东西?”

……东西你妹,劳资是个人!施歌腹诽。她近乎温驯地躺在老头手心,听他不紧不慢地回答:“别急,古书上有如此特征的精怪并不算多,而且能化人形……”

他忽然停住了。施歌还在想你为什么会觉得我是妖怪,劳资明明是个标准的人形物,头顶骤然传来一股奇怪的痛感,极端微妙的瘙痒与疼痛夹杂,好似有人拿绳子吊起了她的脑壳。施歌浑身剧烈一抖,当即变了脸色。

耳边村长吃惊地喊:“你干什么?!快放下!”

老三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摸摸,看它耳朵毛乎乎的挺好玩的。”

“……胡闹!”村长有些不知说什么好,“野兽的耳朵极度敏感,就算是毛驴,耳朵受伤都尥你一脸土,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一只狐妖,虽然是人形,但本质上仍是野兽,若被激怒了攻击人该如何是好?”

面对诘问,老三嘿嘿一笑:“村长你多虑了,这东西奄奄一息的马上断气了,别说狐妖,哪怕是熊妖,病成这幅模样也没力气伤人。就它瘦筋筋的样子,我一拳就能砸断它浑身的骨头。”他狠狠捋了捋狐妖的头毛,“您瞧,这不是连动都动不了么?”

他说的没错。颤抖过后,狐妖就再没声息,施歌的下巴软在老头的手里,脖颈下垂,犹如被抽掉了全身的骨头。

见状村长叹了口气,把它的头放到地板上:“山里有很多年没出现过狐妖了,摒除谣言,可信的记载只在神社守家珍藏的古书上有。三郎,你这次做的不错,祖祖辈辈没人见过的狐妖偏偏现在出现了一只,当中究竟蕴涵了什么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