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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城的到来。趁着空档,我把季美玲的遭遇一五一十地告诉了许昌阳,唯独隐瞒自己是跟随宫询和林致远才发现的季美玲,只说自己是无意间发现季美玲的。许昌阳听完沉默不语,小樱在旁边听着瞳孔放大,不由地捂着嘴巴,作惊恐状。时间在一分一秒地流逝,坐立不安的令我分分钟联想到季美玲被施,虐的惨状,心中不住地希望季美玲再坚持一会。很快,慕少城开着他的玛莎拉蒂来了。“美玲在哪?到底怎么一回事?”下车后,少城一脸不解。“季美玲最后一条信息内容是什么?”我急切地问道。“她说她和朋友去度假。”话落,慕少城把短信内容翻给我看。“你当时一点也不怀疑那条信息的真实性吗?”我盯着屏幕问道。“我为什么要怀疑?女朋友去外地度假,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慕少攒聚眉心,没明白我话中的意思。“你有没有给她打电话?”“我打了,但她没接。”少城如实地说。到底是在腐国待久了的男人,心真大。气氛陡然变得冰冷,这时,许昌阳递给我一个眼神,他把慕少城拉到一边,低声地说着什么。慕少城的脸色瞬间变了,昏暗的路灯拉长了他的背影。阴鸷爬满了他的眼睛,顺势变得阴沉不定,加剧了他的愤怒。最后,面部表情中混杂某种失望。“带我去。”慕少城转身说道,危险地眯起眼睛,眸中的迸射出的怒火像是燃烧的火焰。事不宜迟,于是,我带着他们以最快的速度赶到了那条胡同。破落低矮的胡同因为浓郁的夜色彰显得愈发诡异,四周黑漆漆的一片,没有摄像头,也没有路灯。许昌阳和慕少城打开手电筒一言不发地领头走,耳畔时不时传来阴风穿堂的声音,越显阴森恐怖。我裹紧身上的大衣,又冷又饿又怕,咽了咽发干的嗓子,低头默默地跟着他们的背影往前走。小樱拉着我的衣角,悄声地问道:“这离吃饭的餐厅相隔甚远,你是一路走过来的?”暮色中,我点了点头。“如果不是跟着你们,打死我也不相信东城居然有这种地方,真是可怕。”小樱伸手摸了摸双臂,重重地倒吸一口凉气,自叹道。胡同内光线太黑,以致于我看不清楚她的表情,她的叹息声是在向我传达怀疑,还是只是惊讶我的胆量?毕竟,在读大学期间,我是全宿舍里最怕黑的人,半夜上厕所都要拉上小樱作陪,更别说独自来这样的地方了。不过,暂时我不能透露给任何人,自己是跟着宫询和林致远寻到季美玲的踪迹。而且,季美玲的眼睛始终蒙着一块黑布,她一定不知道是谁绑了她,但她应该会有某种预感。再有十分钟,就能到达充斥着在我脑海里,如噩梦般的囚禁黑屋,我的心也一点点地揪了起来,暗自祈祷,希望她没事,希望她还活着。莫名地,我竟有种替父亲和希希爸爸减轻罪恶的念头……一旦季美玲出了事,追究起来,定能牵扯出他们。他们都是我曾经最为亲近的人,都是和希希有血缘关系的人。我用余光扫向慕少城,他深黑的双眉拧成了一条线,目光阴沉地盯着前方,紧攥着的拳头表达出他内心的不安的焦虑。听许昌阳说过,以他对慕少城的了解,少城不会这么快就对季美玲动情。起初,我也认为季美玲押错了宝,在慕少城身上花精力等于浪费生命,到头来必定竹篮打水一场空。然而,慕少城的反应却比我想象中更在乎她,最起码比宫询要强百倍。“到了,就是这儿。”我定住脚步,指着泛着腐木气味的破门说道。我快一步挡住慕少城前面,蹙眉说道:“少城,进门后不管你看到什么,先保持冷静,好吗?”试想,处于热恋中的女朋友竟然囚禁于此,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应的,被人猛灌催,情药水,又遭受强,暴,哪个男人能受得了?慕少城看了我一眼,缄口不语。衾冷的薄唇紧抿着,眸底泛过凌冽异样的光芒,静止不动的时候仿佛似一道模糊晕染的轮廓。强大凛冽的气场流窜在狭小的胡同,长时间的沉默,空气变得压抑凝固。我确定,慕少城一定明白我话中的意思。“林欢好,你知道美玲自从见过你之后,一直都有种担心吗?”良久,他才幽幽地开口道。“什么?”我疑惑地盯住他,瞬时涌出莫名其妙的感觉。“她一直担心你讨厌她。”慕少城面无表情,一字一句地说道。我愣了几秒,这是什么意思?无语了,她担心我讨厌她?呵呵,她这是心虚的表现吗?她想多了,压根不用担心!因为我本身就很讨厌她,从始至终都很讨厌她,恨不得她永远消失在我的世界。若不是拜她所赐,希希会在商场走失吗?会因自闭症而休学吗?她妈三番五次地来sao扰我,又是往我家门口泼油漆,又是闹到幼儿园撒泼,这些她都忘记了?这一瞬间,我开始后悔自己为何要淌这趟浑水,季美玲是死是活与我何干?我完全可以假装不知道,任由她被囚禁虐待。没错,我承认,哪怕是在慕少城面前,我对季美玲的态度依旧不冷不热,时刻保持冷漠的距离,甚至刻意避开她的眼神与示好。但是,即便我再厌恶她,我也不屑于去害她,我没那么低俗,也没有那么多闲功夫。就算我要害她,那我为什么还要带他来这?我犯得着用如此拙劣的手段吗?对于她,我问心无愧。“少城,你这是在怀疑欢好?”许昌阳深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他搂住我的肩膀,安慰性地将我往怀里紧了紧。季美玲是什么样的人,慕少城不知道,许昌阳可看得清清楚楚。“我只是就是论事。”慕少城的双眸间闪过阴鸷,言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