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橘子汽水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47

分卷阅读47

    围都是黑车在拉客,乡村的夜晚很寂静,只火车站这一片灯火通明。

他蹲在火车站门口的一个小卖部前面,给葛菲打了个电话过去。

“你疯啦!”葛菲说,“你别动,我马上过去,那个地方离我家不是很远。”

坐大巴要比坐火车快的多,葛菲平时都不怎么坐火车。

苏子扬听出她说话的声音有些颤抖,不知道是被气哭了还说感动哭了,他觉得自己的行为很中二,等待的过程却是幸福无比的。

车站是离别与相聚的地方,有情侣抱在一起享受临别的温存,他有幸能和另一个人享受着期待重逢的乐趣。

小卖部的老板坐在躺椅上看电视,风扇转得很快,老板的孩子在门口偷偷探头看他,似乎在想哪里来的怪人。

葛菲停在苏子扬面前的时候他差点儿没认出来她。

她骑了一辆很破的自行车,穿着条棉布裙子,鞋子是用布做的,千层底看起来就很结实,她的头发长长了一些,随意扎了一个马尾,乌黑的头发下是白皙的皮肤,看起来纯洁而又美好。自行车没有车撑,葛菲只能推着它,她的眼睛有些发红,像个小兔子。

“你吃晚饭了吗?”这是葛菲见面问的第一句话。

思念如洪水猛兽,突然一下子侵蚀了苏子扬,他站起来,不顾旁边是否会有所谓的老乡,抱住了葛菲,他的下巴搭在葛菲头上,笑了笑,“有些想你。”

苏子扬没吃晚饭,但他没敢给葛菲说,两人推着车子在路上走,路边的小旅馆招牌亮着灯,有住户养的狗好奇地看两个人,好奇地叫两声。

苏子扬骑在了车上,葛菲坐在他后面,头贴在他的背上,搂着他的腰。

他骑的慢,风声在耳边不大不小,让他能够听见葛菲说话。

“自行车是我借隔壁小学同学的,让她保密了,晚上只有旅店可以住,你可不要嫌弃里面小啊,虽然我也没住过。”

苏子扬突然停下来,惯性使然,葛菲撞到了他的背上,他转过头,揉了揉葛菲的头,道:“可是没有身份证。”

“我同学说了,这一片的住房不怎么管的,你有记住的成人身份证号吗?到时候随便登记一个就成。”

葛菲的这个同学就是她妈说的那个谈恋爱连学都不想上的葛佳曼,葛菲告诉她自己有个A市来的女同学要来看她。

苏子扬平时打游戏注册的都是焦姨的身份证号,早已背得滚瓜烂熟。

他问葛菲,“那你呢,你回去吗?”

葛菲摇了摇头,笑着说:“陪你过生日。”

风把她的头发吹起来,苏子扬伸手把她的头发撩到一边,低头亲了亲她的唇角,大声说:“太好了!”

声音在村野中有些突兀,葛菲说:“你小点儿声,有狗。”

话音刚落,就有哪里的狗汪汪汪叫了两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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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菲跟苏子扬进了一家旅馆,自行车停在旅馆院子里。

她有些紧张地走在苏子扬的后面,老板娘趴在前台上绣十字绣,看见两个人进来,抬头瞥了葛菲一眼,葛菲低着头,苏子扬问:“有没有标间?”

这种学生老板娘见多了,还标间,她笑了笑,把一个本子推到两个人面前,说:“登记一下,只有大床房了,你们看……”

“那我们换一间吧,谢谢了。”苏子扬说。

“等等,”老板娘突然说,“好像还有一间,二楼靠窗可以吗?”

苏子扬看了眼葛菲,葛菲点点头,靠窗代表着离铁路近,晚上会有火车经过的声音,很吵。

“行吧。”他填了焦姨的身份证号,交了押金和房钱,拿过钥匙,跟葛菲上楼。

标间很小,只两张床,连电视都没有,卫生间倒是有,但马桶似乎也的冲水设施似乎也是坏的,洗脸台上放着两套一次性的洗漱用具,倒是蛮干净。

“你将就住一晚上,”葛菲说,“辛苦啦!”

苏子扬突然抱住她,两个人的下半身挨着,葛菲上半身往后靠,抬起眼睛巴巴地看着苏子扬,“生日快乐。”

葛菲的睫毛很长,眼睛水灵灵的,嘴唇也是水水润润,在旅馆昏黄的灯光下更添了丝柔和,苏子扬看着看着就觉得自己全身都热了起来。

他低头吻住了葛菲的唇。

葛菲的唇有些凉,或许是他吻得太突然,她有些不适应地推了推他,但马上又顺从地攀上了他的肩膀。

快一个月分别使他加深了这个吻,他撬开葛菲的牙关,在她的嘴里吮吸,和她的舌尖纠缠,不放过她嘴里的每一个微小的区域,这种相濡以沫并没有使他缓解,反而让他更加口干舌燥。

☆、37

苏子扬在镇上又待了一天。

早上他早早起床,走到楼下的时候老板娘还趴在前台睡觉,葛菲拉了拉他的短袖下摆,提醒他还有订金的事情,退还了订金两个人才出门。

院里养着两条狗,都锁在笼子里,天光微亮,狗怏怏趴在地上,吐着舌头散热。苏子扬要骑车带葛菲,葛菲坐在车后面,笑道:“车没车闸,你骑慢点儿。”

苏子扬把葛菲送到村口,葛菲下车说:“你在这儿等我一会儿。”

等葛菲推车的背影渐行渐远,苏子扬一个人站在村口来回晃悠,村口对面是条小路,小路的尽头是一望无尽的梯田,隐约能见一条小河拦腰将这抹绿色砍断,村口有老头起来晃悠,有些好奇地打量他一番,又离他远了。

夏蝉一大早就不知疲倦地扯着嗓子,有几只无人看管的鸡踮着小脚跑来跑去。

过了一会儿葛菲小跑着过来,她穿着附中的校服,在晨光中像是一个小精灵,苏子扬看她过来,往一个没人看见的地方退了退,葛菲在他面前停下,跑得急,脸上出了汗。

“你跟我去县上买东西,我给奶奶说了,晚上再回来。”

苏子扬跟葛菲搭了辆公交车,早上车上是一些上人市找活干的乡亲,三三两两说话,葛菲跟苏子扬坐最后一排,玩苏子扬手机上的游戏,她玩儿神庙逃亡,一直死,玩了几局就泄气了,“不玩了。”

“我们到了以后先吃饭,你饿不饿?”苏子扬问她。

葛菲摇了摇头,“我其实不喜欢吃早饭。”

“不吃早饭怎么可以,”苏子扬眉头轻皱,“开学了我每天早上给你带饭,你不是喜欢吃四中后面的油茶吗?我刚好走东街那条道。”

他突然想起什么,从口袋里掏出一个耳机来,把耳机插到耳孔里,一个耳机塞到了葛菲的耳朵里。

“时间是贼偷走一切,”苏子扬小声跟着哼唱,他的声音很清澈,轻笑着看葛菲,“七岁的那一年,抓住那只蝉,以为能抓住夏天,十七岁的那年,吻过她的脸。”

他趁着葛菲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