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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人脸上的褶皱就好像是成年的树皮,规则分布在她的双颊,随着一挤压,摆出一副很奇怪的形状。“什么师姐!你们谁啊!到我家来干嘛呀!”“老婆婆,是这样昨日你家老头上山去找安衾姑娘,可整个晚上她都没有回来,我们就想问问昨晚她来过你们家之后,去了哪里?”老妇人的嘴拉扯下来,顺带着将脸颊两侧的规则皱纹也拉成一个方向,“这丫头去哪儿,我怎么会知道,她一个大活人,丢了该去找官府!找我这老婆子有什么用。”“可是昨天……”还没等玲珑说完,老妇人又立即说了回去,“干嘛啊!你们干嘛!是不是想赖上我们,我告诉你,昨天是那个安衾自己决定要来的,可不管我们的事情,她回去的路上出什么事,也和我们无关。”玲珑真是顿时不知怎么接这话,只是觉得有些心疼安衾,昨日的好心,今日却被他们一下子说成了自愿。安尘使劲地朝着她的脚一踩,她疼得嗷嗷大叫,看着众人,摸着脚的样子实属滑稽。“你这死丫头,看我不揍死你!”她顺手抄起一个木棍,正悬在半空中的时候,被玉德一把抓住。紧接着她使劲想要抽开,却被玉德一把推开。他摇头,淡淡叹息道,“一家子为老不尊,死不足惜。”他说着,将那一棍子从她手里夺了过来,扬到最高处,会了下来,那老妇人立刻吓得脸色发青。“我错了,我错了,大爷饶命,我还有这一大家子的人呢!”这老妇人翻脸真比翻书还快,立刻跪地求饶。“快说!安衾姑娘到底去哪儿了?”玉德的棍子在她的头顶盘旋,就好像下一刻可以让她头破血流。老妇人立刻说道,“昨晚,她,她从我这里走的时候,我看见她去了河边,大概是去找人吧!”河边?难不成是那个样貌清秀的男人?突然间,门外闯进了一个人,边跑边喊道,“老婆子,出事了!河边出事了!”他二人立刻脸色一变,又是河边?李老头看着这屋里的情况,大概明白了什么,站到老妇人身前,伸手颤颤巍巍推开这根棍子,护在自己的妻儿面前。支支吾吾说道,“你,你们干嘛?!还,还有没有王法了!”玉德淡淡一声惨笑,“老头,你可能不知道,我就是玉都的皇子。记得你说的这句话!”玉德说完,拉着玲珑的手立即朝着河边赶去。而这原地的两个老人,相互看着对方,一时间不知所措,只有他们的孙子在床上嗷嗷大哭。他们赶到河边的时候,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里,而透着人与人之间的空隙,他们才微微看到有白布的影子。而白布底下的那人,昨日还在他们的面前出现过,今日却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安,安衾……”玲珑一时间说不出话来,再怎么想,她也想不到,安衾会在第二天死在河边。只是看见她雪白的皮肤露在外面,那双眼睛安静地闭着,就连平日里瘆人的那道长长的疤也异常安静。就好像一个佛像,她安静地被所有人注视着,一动不动,或者说她再也不会动了。安尘直接扑了上去,抱着安衾的尸首,两只圆鼓鼓的小眼睛,顿时血红,“师姐!师姐!……”guntang的眼泪落在冰冷的身体上,几乎要灼烧起来,只是可惜了这温度,仍旧不能拯救这年轻的生命。若水镇的安宁大概就从此走上凋零,这河岸再也不会有悦耳的歌声,这湖面上再也不会有一个女子撑船的身影。而安衾的死,他们必定会为之讨回公道。正文第一百六十章公道(一)而所谓的公道,必定要在这些人中一一讨回。这一次,玉德并不是冲动,而是他终于可以利用自己的能力,来做一件力所能及,而且大快人心的事。很快地,文竹从河岸边带来了许多人,将这小镇的每家每户都盯了起来。而安衾的尸首也被人护送到了山上的庵堂。镇子里人心惶惶,谁都没有想到会有人因为一个不起眼的丫头的死,将整个镇子包围起来。“殿下,已经将李家那俩老人抓起来了,您看看,是否要现在审问?”玉德点头,眼神无比尖利望着前方,沉声道,“将那俩人给我带上来!”“是!”文竹立即下去,将那俩人拉扯上来。李老头和那老妇人显然已经吓坏了,跪坐在地上全身微微颤抖,不敢出声。玉德看向他二人,双手来回握放,淡淡问道,“我记得方才是你要和我谈论王法?”李老头身子一怔,立刻叩头说道,“殿下饶命,殿下饶命,小人有眼不识泰山,是小人该死,小人该死……”“哟,这回知道认错了?”玉德嘴角轻轻一勾,转瞬间,那尖利的眼神落在那老头的身上,“快给我说实话!昨日,安衾姑娘到底怎么回事?”“是,是!”李老头支支吾吾道,“昨日,确实是小的请安衾姑娘来给我孙子唱歌,但,但安衾姑娘唱完以后,我便没有见过她。好像,好像是有人叫住了她……”“再说的清楚些!”“是,我听见门外好像有个男人的声音,其余的我就不知道了。”李老头说完,接着磕头,他身边的老妇人则是一直低着头身子微颤。此时,天空中突然出现一个黑点,在天空盘旋,像是一只苍蝇,但仔细一瞧,它那翅膀大如半伞,眼神中透出一道诡异的光亮,朝着这里,朝着这个地方正冲过来。“文竹!”玉德大喊了一声,文竹武艺本就不精明,手忙脚乱地从腰间剑鞘中抽出一把剑,指着天空的方向,却退得比玉德还要远。“你躲什么!不该是你保护我的吗?”玉德无奈看了他一眼,接过他手里的剑,从一旁的木桩借力而上。谁料悬至半空之中,玉德才看清楚那东西究竟是什么?他认得出这是太子的贴身宝物,那只吃人的鸟,他们以往都是这样叫它的。他紧忙一个转身,旋转而下,与那只鸟擦肩而过,却只见那鸟的方向并不是他,而是跪在地上的那两个人。它的喙很尖利,一下从那李老头的头顶擦过,划出一道长长的血口子,好在没有伤得太深,只是慢慢渗出的血,从他的头顶留下,把这老头吓得不轻,一下晕了过去。那老妇人一个箭步上前,本想和那鸟争斗一番,抄起了一旁的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