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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彻底暖和,吕璐的脚不小心生了冻疮,脚趾又痒又痛,还整个红肿了起来,她没敢让乔鸣知道。因为前段时间,乔鸣突然又忙了起来,白天早早就出去了,接电话的次数也多了,不过再怎么忙碌,只要到了她下班的时间,吕璐总是能在门口看到乔鸣的车。吕璐只知道乔鸣偶尔要去拍摄场地看看,所以她偷偷瞒着他,跑去看他投资的戏场,结果因为没有通行证,就被门口的保安拦了下来。好在当时是室外。吕璐就选择在门口迎着风站着,还好她也不穿高跟鞋,只踩着一双平跟的帆布鞋,即使是这样,站久了也是有些腿酸。她虽然脸色有些疲惫,但是一双漆黑的杏仁眼,依然像沙漠里的甘泉一样,清澈明亮,令人怜惜的柔弱相中凭生出点倔强。她不想告诉乔鸣她来过,她对于戏场拍戏一窍不通,过去也只是让乔鸣分心而已,她觉得没必要。她只要看看就行。春天的风依旧很大,吹到脸上隐隐作痛。吕璐没有裹围巾,只好缩了缩脖子,努力将自己藏进宽大的高领毛衣里,在原地上晃了两圈,让脚趾不这么冷。还好隔着人群,她能看到乔鸣,一米八多的个头在人群中鹤立鸡群,黑色微卷的头发,眼形狭长的桃花眼,高挺的鼻梁,诱惑性感的薄唇。身穿一件干净的白色衬衫,扣子只松松系了下面几个,披着黑蓝色条纹西装外套格外醒目。一个疑似场上的制片人,年纪大概也是三十岁出头,还年轻,身体却已经微微发胖,衣服穿得也是肥肥大大,跑到乔鸣跟前,还喘了几口气,手里拿了个一叠纸递到跟前,他说了什么,乔鸣低头看着。乔鸣若是不笑,一板一眼谈正事儿的时候,气质是寡淡的,冷情的,眸子微眯,一股子令人胆寒的气息就这么漫了出来。但更多的,便是乔鸣轻佻放浪的模样,眼角上撩,笑眯眯地,说不出的风情。在床上,开放的像个妖孽。吕璐面颊红扑扑的,她也分不清自己是被风吹的,还是臊热的。乔鸣合上白本子,说了几句话,似乎准备要走了,她连忙挪了挪脚,帆布鞋像漏了风,脚趾头都是冻僵的,匆匆地转身回去。等她回到家,脚趾已经开始痒出来了。乔鸣也许是看到她的背影了,等他晚上回到家,一边弯腰换鞋子,一边漫不经心地提问,“你今天出去过吗?”他笑笑,碰碰她的耳朵,有点热。吕璐不想承认,她也不敢眨眼睛,怕被看出来,缓缓地摇了摇头,“没有,我待在家里睡觉。”乔鸣“噢”了一身,看了眼鞋柜上摆着的鞋子,鞋头还沾着湿草,吕璐本来想说如果他要是问起来了,她就说这是前几天穿过的,还没清过鞋子。但是乔鸣看到了,却没问,吊在那里,让她忍不住内心嘀咕起来,到底有没有看到啊。吕璐偷偷抹过以前治冻疮用的药膏,但是现在看起来,倒是没有什么用了。早上从床上下来,脚底一接触到地面就疼,她硬撑着当作没事人一样进了卫生间洗漱完,穿上那双鞋子就不行了,压根不能走一步路,像脚踩在刀刃上,一步就能流血。乔鸣回头看着她,吕璐的脸色苍白,眼中还着点点血丝,嘴唇因疼痛而变得煞白。头发看上去也有些微乱,仿佛一阵风吹就会把她晃晃悠悠的身子给吹倒。吕璐见他回过头,她轻轻倒吸了一口气,迎上他的视线,笑笑:“怎么了?”听到她的话,乔鸣眯了眯眼,将视线往她鞋子上瞥去,他嗤笑一声,开口却听不清语气:“脚怎么了。”吕璐下意识就将脚往后挪了挪,踮在她另一条腿的斜后面。她还要骗他,“没事,好得很啊。”乔鸣淡淡地看她,吕璐那眼睛里明显带着躲闪的眼神。他身后的门已经开了,房门外的风吹了进来,长出来的黑发在冷风中飞扬,刻意眯起的窄长眸子显得深邃而伶俐,忍不住让人打了一个冷颤,脸部的棱角却分明得有若刀削斧刻。吕璐看出来乔鸣生气了,他反笑,眼神冰冷:“那你往上蹦个试试。”谎言被当面戳穿,她觉得羞愧,明明她是不说谎的人。她低头,任由门外的风吹拂她的长发,掩去了她的表情,她不动了。乔鸣顺手将门关上,他抬眼,“脱鞋。”吕璐一下子抬头,说话声音极甜极清,令人一听之下,说不出的舒适,她急急道:“不用了,现在再不出去,去幼儿园还得迟到了。”乔鸣走过去,眼睑低垂,吐出一句与他脸极其违和的话,“去个屁。”他将她直接抱了起来,“我不送你,你要是选择能哼唧哼唧爬过去,我不拦你。”“你就算到幼儿园,你这脚能上班么。”吕璐也是这些天第一次听到他出了粗口,微愣的工夫,她连人带包直接被腾空抱在怀里,她连扑腾都没来得及,直接抱到了床上,她看着他,迟疑道:“那我不去的话,媛媛呢?”她总觉得刚过完新年就请假有点不太好。乔鸣半跪在地上,从这个角度上看去,能看到他的发顶,黑亮卷曲的碎发,长出来的刘海细长的盖了下来,男人低着头,高挺的鼻梁下是线条流畅的薄唇,他将吕璐的鞋子脱去,褪去袜子,露出一只白皙圆润的脚握在手里,他淡淡道,“我会送她过去的。”“请假要扣工资。”乔鸣头也不抬,“噢~”“是我做了什么,让你产生了需要你养家的错觉?”细而修长的剑眉隐藏于刘海之下,轻垂的睫毛倒是纤细乌黑到无人可比,他一眨,睫毛也跟着一动,在脸上洒下一层极浅的阴影。他握在手中的脚,白白的,rou乎乎的,却不过分,依稀还能看到青色的血管,但是脚趾和脚底上长出了一些红色的硬疙瘩,红与白显得特别凄惨。他抬眼,盯着她。“以后,要是想看我,还是跟我说一声吧。”果然那天是看到她了。吕璐红了脸,磕巴道:“噢、噢。”“冻疮都长成这样了,怕是脚也不想要了。”吕璐忍不住反驳,“没有啊,涂过药了。”刚说完,她瞥到自己的脚,五个脚趾紧挨着肿成了红色小山包,又渐渐的声音小了去,“就是没什么效果而已。”“涂点生姜水吧。”乔鸣叫了一声方媛媛,房间里的门只是虚掩着,一个小孩的脑袋钻了进来,方媛媛探出头,脸盘白白净净,眉眼清清亮亮,嘴瓣儿像恬静的弯月,她问,“现在要去幼儿园了吗?”乔鸣的手没停,按摩她的脚底,让方媛媛去厨房拿了点生姜片,方媛媛一找到生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