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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辣酱铺上,看上去火红火红的一片,中间还夹杂着一些外酥里嫩的rou沫,绿色的葱花散落在盘中。红烧rou摆在水晶盘上,红扑扑,亮晶晶,颤巍巍。吕璐爱吃rou,第一口夹得就是五花rou,趁热吃,第一口抿到rou皮,用牙齿轻轻往下纵切,下面一层是肥rou,绝对肥而不腻,再下面一层是瘦rou,入口即化。还有牛的腰内rou,鲜嫩得要死。三个人全程没说话,都只顾着埋头夹菜吃。魏成道只知道乔鸣人聪明,学什么都快。尤其是在赚钱那一块,才华超众。却没想到,就连烧菜的技巧都这么精湛。此行不亏。简直可以说,是他赚到了。这事,他能跟下面的那些人吹嘘好一阵了。吃完饭,乔鸣和魏成道去客厅里谈事情。留下吕璐和许晁晁在饭桌上闲聊。许晁晁是个相当会活跃气氛的女人,她对吕璐说,自己为了让魏成道一直有新鲜感,就买了个烫发器,第一周做了个波浪卷,魏成道眼前一亮,感觉很好,过了两周,她又给拉直了,他吓了一跳,却也觉得挺好,没一阵子,她又给自己打扮了一个小清新的造型。魏成道见了她,沉默半天,眼眸喷火,幽幽道:“你他妈,是不是看上你家附近理发店的那混小子了?”许晁晁一边说到后面一边模仿魏成道的语气,笑得不行了,前俯后仰,肩膀耸动,突然想起这不是自己家,又顾忌乔鸣不耐,就努力抑制,憋着悄悄地笑。她的眼睛像海水一样清澈,皮肤很白,是象牙色,整个人看起来懒洋洋的,淡淡的。吕璐轻轻笑,脸上rou嘟嘟的,露出点憨态。“你是什么时候和魏成道在一起的?”她有点好奇。许晁晁用鼻子长长的“嗯”了一声,双手托着双颊,“认识蛮久了吧,只不过最近才在一块,嘿,说了你可能不相信,是我追得魏成道。”她笑嘻嘻地,才见她短短的脸,一张圆圆短短的鹅蛋脸,眼珠子黑漆漆的,两颊晕红,看上去不超过二十岁的年纪,肌肤胜雪,娇美无匹。吕璐觉得不可思议,“真的吗?”“是呀,其实我悄咪咪喜欢他好久了,那时候,我在学校里过得不开心,被班级里一些装社会大姐的女生欺负,周围人没有敢说话,生怕自己也被她们当做目标,我回去跟我妈说,我妈不相信我们这么大点的小孩子能做多过分的事情,只对我说,让我不要跟那些不读书,穿得不三不四的学生接触。我不招惹别人,他们又怎么会来弄你?”“后来,我想过死的。嘿,想找辆车撞上去算了,结果,遇到了魏成道,他救了我。”许晁晁眼里有光,神采奕奕,还有点少女的羞涩。“我那时候小,想法还幼稚,心想着想死还被人拦下了,就直接哭了。那时候,天际的云块被云霞染成玫瑰色的,彩霞是姹紫嫣红的,魏成道有点无措,不知道怎么安慰,只能从机车外套里翻出一支烟,递给我。”他说,“小姑娘,你哭啥,这么年轻,你死了怎么报复社会?”“这世界钱多得不行,等你去分呢。”“愁得话,喏,抽根烟吧,这劲不大,我不跟你妈说。”魏成道就见着那个哭唧唧的小姑娘像看坏人一样的眼神,抬头望了他一眼,哟,小白菜样。经过眼泪水的洗礼,双目犹似一泓清水,乌溜溜地,虽然鼻子通红,小脸皱巴巴的,却满脸透着精怪之气。小姑娘别别扭扭地接了烟,手指以不自然地姿势夹着烟,魏成道蹲下来,掏出打火机给她打着了火,然后看她脸上还有两道泪印子,像不要命一般猛地吸了一口,结果被鼻子里冒出的白眼给呛了个半死。他眯眼笑了下,一直在手袋里捂热的右手伸了出来,拍了拍她的脑袋,“小姑娘,初中生?”许晁晁不怎么爱搭理他,“高一。”魏成道“噢”了一声,从她嘴里又将烟抽了出来,掐断,一脚碾了上去,“那你未成年,别抽。”许晁晁背后悄悄翻了个白眼,突然就听到魏成道还在说,“现在高中生好像都挺横的啊,低年级都能打高年级的,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还能打起来,现在小女生欺负人起来也蛮凶的,高中生崛起了?”许晁晁早就不哭了,想回家了,她刚要转背走,就听见男人突然叫她,“你叫什么?第五高中的?”“许晁晁。”魏成道凑近手给自己点一支烟,却吸引住了她的目光。不是因为他的容貌,也不是抽烟时候,漂亮且流畅潇洒的姿势,而是脸上那让人扑朔迷离的神态。“以后我罩你,你别死了。”许晁晁不知道为什么就听信了他的话。但是,她确实被人罩了,而且那些人也不敢再来欺负她,就是免不了乱嚼舌根的。魏成道一直以为自己随手在马路上捡了一颗小白菜,并且这些年里就跟在他后面,被他罩着。却不知道这颗小白菜很久之前就盯上他了。许晁晁眨眨眼,“我好不容易等到他跟之前那个相亲对象掰了,我紧追不舍,他才知道我喜欢他,跟个傻子样。”吕璐有点羡慕许晁晁,她对感情的态度相当透明,喜欢就是表现喜欢,不喜欢就是表现的不喜欢,就像荆棘鸟,把自己娇小的身体扎进一株最长、最尖的荆棘上,它的一生只能够一直飞翔,飞累了就睡在风中,这种鸟一辈子才会落地一次,那就是死亡来临。她突然问:“你爸妈会同意吗,毕竟他们…”是黑色。他们是一个巨大的染缸,各种颜色凑成了一块,变成浑浊的黑色。许晁晁挠了挠头,“他们怎么了?”她想了想,猜到吕璐估计是被魏成道那些人的打扮给误会了,噗嗤笑了下,“嫂子,你不知道吗,乔鸣投资的电影,一部的利润都有好几亿,他不想跟那些地底下干点坏事的人玩了,那些来路不明的钱,他想搬到明面上来。”“唔,不过,偶尔还是会有些眼红的老人,也想分杯羹,想把他拉下来,那这时候,只能干回老本行了,阴的只能用阴的怼回去呗。”这些也是魏成道私底下告诉她的。这些人,一朝是混混,终生是混混。身上的一些痞味总是掩不掉的。可又能怎么样。只要能搬到明面上来赚钱,不用再怕条子,他们怕个屁。吕璐被她说的这些话愣住了。也就是说,乔鸣从一开始就知道她误以为他们是那些社会青年,却从来没有解释过他要洗手不干了。仔细想想,乔鸣好像也从来没承认过。吕璐生气了。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