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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又踏进了侯府的大门。该要面对的躲也躲不过,淑贞和蓉儿在等着我。她们两个又形成了同盟,在一起手挽手好不亲热。淑贞对我的蛮力有清醒的认识,带了四名健妇,珊瑚在旁边摩拳擦掌,还有一个明显是蓉儿带来的老妈子。“你看到了吧?这就是口蜜腹剑!”淑贞指着我说,“我没骗你,她就是想要攀上我哥,从七岁我就知道了!嫂子,我真为你不值啊!瞧她长的模样,才三分姿色而已,也不知耍了什么狐媚子手段,居然哄得哥没娶妻就先纳妾,只怕将来会嫡庶不分。啧啧,将来嫂子的日子可怎么过哟?”蓉儿眼中喷着火,恨不得扑上来把我一口吞了。我早就料到会有一出全武行,说不得会吃一番皮rou之苦,只是她们未免太迫不及待了。可笑以淑贞的那点谋略竟然还想支使别人当枪使,我岂能让她如愿!我笑道:“淑贞小姐竟然是我肚子里的蛔虫,才七岁就看出了我的心思,真真是高明。小女鲁钝,有一事不明。淑贞小姐有志当女世子,凯少爷娶我这样又穷又傻的野丫头对你来说岂不是更有利吗?”是,我笨嘴笨舌,一激动就不会说话,但好在侯爷给了我几个时辰准备,刚好这种情况被我预料到了。其实,再笨的人被生活逼迫,也会不得不变得聪明起来,因为不聪明的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死!淑贞却没料到我会敢于反击,一时之间说不上话来。蓉儿看了看淑贞,又看了看我,问道:“你什么意思?你想挑拨我们吗?”原来陈凯的新娘子是个傻的!我都告诉她两次了,她竟然还拎不清。我摇了摇头:“蓉儿姑娘,我打小就看到淑贞小姐与凯少爷不睦,你将是凯少爷的妻子,你怎么能相信她会对你好,为你着想?我奉劝一句,离淑贞小姐远一点,不要等到吃了亏再后悔。”反正我不做侯府的生意,我也没打算嫁给陈凯,我不怕得罪淑贞了。她要敢惹我,我就敢怼回去,怼得她再也不敢欺负我为止。侯府的千金又怎么样?我不是她的家奴,她不敢杀了我。即使要吃一点亏,我也要挫一挫她的锐气,告诉她我不是能永远被她欺负的,这就叫做“打得一拳开,免得百拳来”。淑贞冷哼一声:“还不是仗着我哥宠着你,才敢对我不敬吗?今天你不把我这当小姑的看在眼里,明天还会敬主母吗?”此言一出,蓉儿脸色大变,使了一个眼色,她身边老妈子扑了上来。这老妈子其貌不扬,下起手来却狠,比我有力气,象是练过的,三两下我就被打倒在地。我只能猫腰缩成一团,护着头和胸腹,由着她打,耳边是淑贞和珊瑚一唱一和的风凉话,还有健妇们配合的笑声。糟糕,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了,这老妈子把我打死了也大不了偿命,十有八九不会偿命的,我对富豪之家的险恶还远远估计不足。忍着疼,我一声不吭,不向她们求饶,脑子里急速地想着脱身之法。“让开!”我从下面看到缀着珍珠的缎面绣花鞋朝我走过来,那是蓉儿想要自己动手才解气。来得好!完璧归赵可矣!瞅着她靠得近了,我突然纵身一扑,把小绵羊似的蓉儿紧紧抱住,拔出随身的小刀,用刀背抵着她的脸颊,厉声说:“全给我让开!”“别碰我家小姐!”老妈子后退两步,着急地大叫。淑贞却冲珊瑚使了个眼色,珊瑚会意,大呼小叫道:“她没这个胆子,上啊!”这个节骨眼儿上,淑贞却想要借刀杀人,让我毁了陈凯与蓉儿姑娘的婚事,削弱他的势力,同时嫁祸给我。我心里明镜似的,满手心都是汗——不能伤了蓉儿,可我放了她,这傻姑娘就会伤我,该怎么办呢?有一名健妇想要上前,被那老妈子一脚踢出三丈远,以她这一脚的功夫,刚才真是手下留情了。淑贞不敢自己动手,珊瑚只是口中嚷嚷着,不敢上前。我刚安心,蓉儿被淑贞鼓舞得胆子大了,大叫着“放开我”,不顾一切地乱动,也不怕我手中的刀,挣扎起来。我哪里敢真伤了她,只得把刀丢到一边,和她扭打起来。老妈子见我手中没了刀,不再顾忌,冲上来揪住了我的头发。我疼得哇哇大叫,只得松开了蓉儿。“打她,往死里打!”蓉儿一边整理着散乱的头发,一边恨恨地说。我心中暗道苦也,难道这辈子要不明不白地死在侯府了吗?人家是没吃着羊rou惹得一身腥,我是想都没想过,为什么也要遭殃?“住手!”一声大喝。我转过头去,只见吴奇吴老板脸色铁青地赶了过来。果然,吴老板是好人啊!可是我不想连累他,在潭州还没有人能惹得起侯府。我还没来得及开口,蓉儿跺着脚,撒着娇唤道:“爹!”、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帮我预收的小天使第59章乱人家说同姓就三百年前是一家,那是说的三百年啊!我哪里能猜得到都姓吴,吴湘蓉就是吴奇的女儿?吴奇一脸铁青地走了过来:“还有没有大家闺秀的样子?在家里胡闹就算了,都要嫁人了还任性,丢尽了我们吴家人的脸!”蓉儿委曲却倔强地昂着头:“还没成亲呢,相公就要纳妾了!我就是要打死这只狐狸精,一个裁缝罢了,打了又怎么样?”吴奇又看向我,有几分无奈,有几分怜悯,长叹一声:“你没伤着吧?”这……吴奇倒是个好人,可就是生的女儿忒不讲道理。我拍了拍身上的灰尘,淡淡地说:“不妨事,这点伤我能挨得住。又没有伤筋断骨,算不得什么,就算是断了……我也不怕!”“你……”吴奇眸里有深深的自责,欲言又止。蓉儿气得大哭着跑开了:“爹不为我做主,胳膊肘往外拐!我不嫁了,不嫁了,呜……”说实话,我觉得蓉儿如果不嫁陈凯对她来说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女不教父之过!”吴奇喃喃道,又颔首说,“失陪了。”说完他急急地追了过去,很快就绕过花丛不见了。唉,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突然,我的眼前一黑,头上重重挨了一下,湿热的液体从头上流下,眼都快要睁不开。我伸手一摸——血!珊瑚手里拿着一块带血的鹅卵石,也有些吓懵了,嘴硬地尖声叫嚣着:“凭什么是你当二姨娘?哪里轮得到你?姑娘许过我的,许过我的……”“都愣着干嘛!”一声大吼,不知怎地吴奇又回来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