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震惊!这个妃子居然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96

分卷阅读196

    嫔妾,明娘娘什么时候抱的三皇子呀?”

三公主偏偏头,往薛楚铃的怀里躲了躲,小声软软回道:“明娘娘抱弟弟,弟弟睡着了……明娘娘说……”

“说什么。”慕北易声音肃冷,问。

三公主被吓得脖子一缩,哭喊起来:“父皇凶!”她抱着薛楚铃的脖子,哭哭啼啼,满脸泪花儿,“明娘娘说阿娘能有……她不能有……要投胎到肚肚里……哇……呜呜呜……”

枕春濒死的心更受一刀,脑子嗡地一声便疼起来,开口:“臣妾并非这个意……”

“闭嘴,毒妇。”慕北易声音嘶哑,摄人的眼光里,似已定了枕春的罪。

薛楚铃难以置信,愤怒难言,声嘶力竭呼道:“你竟打了这样的主意,怀了这样的心思。你的孩子落了,怨我便能有!你便要杀我的孩子……”

“明婕妤竟然是这样的坏心肠!要杀别人的孩子来祭自己的孩子,要让别人的孩子投胎到自己的肚子里!”月牙面上俱是恐惧神色,声音颤抖,朗声呼道,“陛下……嫔妾好怕,您看看熙贵妃的四皇子……若非今日撞破这狠毒的阴谋,以明婕妤这样可怕的心思,自此恐怕后宫再无子嗣呀!”

枕春嘴唇一抿,已然清醒,此刻月牙这步步为营,岂能不是刻意设计!她努力扶着小案撑直身子,脑子里想的只有求生的欲望。喉咙中火烧火燎,努力回道:“陛下,臣妾决计没有!三公主要吃糖,乳母便去拿糖了,臣妾的下人去院子里寻失物。陛下倘若不信,大可将三公主问个明白!”她一扫月牙,抹掉眼角泪水,“此事定是有人刻意设计,一箭双雕的本事!”

连月阳从一侧站出来,静静跪下,进言:“陛下息怒。三公主年幼,这样事出突然,公主或听不明白、说不明白的。何况万事讲个人证物证俱在,公主仅仅两岁余岂能算作人证?现下没有物证,故而不能断言。何况,三皇子形状宛若睡着,又是什么凶器、什么法子能够得逞?按我大魏法律,其中详细不能断明,则不能定罪!”

端木若应是:“嫔妾以为然!明婕妤素日温和,与珍妃娘娘也算无冤无仇,岂会谋害皇子?嫔妾人微言贱,也请陛下将此事过茎过脉审查才好!”

枕春稍稍心神略稳,四处顾盼,应言:“臣妾不曾做过绝不会认,陛下大可派人搜身,瞧瞧臣妾身上可有凶器!”

薛楚铃哭得几乎快断气,一手抱着三公主,一手抱着三皇子已僵硬的尸身,望着枕春满眼怨毒:“那你为何……那你说为何!为何我儿睡梦中丧命!为何偏偏是我儿!”她愤恨难忍,说话时胸口剧烈起伏。颤抖之中,三皇子包裹尸体的锦被一滑,从里头落出一个明晃晃的东西。

众人皆是倒抽一口凉气。

那是一只妖姿色拇指大的珍珠耳勾,尖锐的一头银勾淬着蓝色的毒芒,落在地上滚了两圈。

而另一只,正戴在枕春的左耳。

薛楚铃勾头看了一眼,一声绵长凄烈的哭喊,几乎哭死般晕了过去。

枕春难以置信地望着地上的耳勾,摸了摸自己空落落的右耳,望向慕北易:“此物方才分明不见了……”

月牙打断添道:“陛下可听见了,方才明婕妤将这凶器藏起来,现下被识破了!”

慕北易根本不看她,也不听她解释。他抱着昏死的薛楚铃,望着他皇三子已经渐冷渐僵的尸身,骤然对他安坐数年的帝王之位有了一丝怀疑。他那么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尊贵,怎么偏偏不能事事如意?他守护慕家的千秋万代,偏偏不能护住自己的儿子?他怒目厉声:“熙贵妃何在?”

柳安然站在众人的最后,端庄持重,双手交叠而立,浑身金衣美饰,望向地上跪伏着的枕春。此刻枕春跌坐在地,嘴唇苍白,显得那么渺小,无助。她回忆中的安枕春,从来明眸善睐,性子跳脱爱笑,没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臣妾在。”柳安然垂下眼眸。

慕北易使人将薛楚铃扶入小榻,上前两步一手抓住枕春的偏髻。枕春吃痛,眼泪簌簌落在了衣襟上,反扣住慕北易的手,嘴角咬出了血,却不肯出声求饶。

慕北易的膂力极大,单手将枕春在地上拖行一丈远,丢在了熙贵妃的鞋面前头。他出声冰冷,宛如霜雪:“你治理的好后宫,如何依规!”

“依宫规……”柳安然看着枕春,她朱唇轻启,默然的脸上波澜不惊,手心里攥紧了四皇子的一只长命锁。

三皇子死了……

她没有猜到,月牙说的“略施小计为四皇子谋划一席之地”,竟然是杀了三皇子。她对月牙的默许与方便,从掖庭拨给她的淬毒的血封喉,就是今日的帮凶!她竟然合同旁人,构陷了自己的手帕交,定此十恶不赦的大罪!

可……可三皇子死了。

三皇子死了,大皇子与二皇子是出身扶不上墙的。她膝下的四皇子,就是阖宫最最尊贵的子嗣。她柳安然自此青云直上的未来——就在那道门前!她几乎可能看见门外的光华灿烂,几乎可以看见,门后的自己与慕北易并肩而立,共赏山河浩大!

那时没有薛楚铃,没有安枕春。没有甚么劳什子的这个嫔那个妃。她们死了不过是雪白的缎子裹了身子。而她柳安然与慕北易将要不同。他们一起治理江山百代,一起书写帝后佳话。哪怕是死了!哪怕是变成了白骨成了空中的烟灰,也要同棺同椁,来世再修夫妻!

柳安然抬头,目光清明字字句句,尤为诛心:“依宫规,谋害皇嗣当死。”

“此事无有认证,岂能定罪?”连月阳据理力争。

月牙却道:“三公主已能言语,稚女不会说谎。明婕妤当着三公主的面谋害她的嫡亲弟弟三皇子,何其歹毒!罪上加罪!”

柳安然淡然:“死罪并非妄断,按我大魏法律,罪无可恕!”

枕春心头地震般塌陷,一咬下唇,含泪泣笑道:“熙贵妃,当真是……公正严明!”她怒极了俱极了,竟然笑起来,失落地望着满殿狼藉,轻轻叹息,“你可还记得……柳树笙歌庭院,春风姊妹秋千……”

柳安然昂首:“明婕妤,这个后宫,首先是陛下的,才是咱们的。你谋害了陛下子嗣,便是与本宫说这些姊妹情意,本宫也不肯听信留情的。在本宫心中……一切以陛下为大!”

“陛下!”端木若钗髻散乱地跪行在地上,抱住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