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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的。两人说干就干,腾空了一个筐篓,筐篓上系上一根绳子,再用一根长长树杆子,把筐篓叉着推到了葡萄下面。筐篓的移动,惊动一些蛇,然后慢慢爬开。简华缩着身子,拿一根树杆不停在脚边草丛敲打。木野找来两根树杆,削去支桠,接过简华拿出来的剪刀,把两根枝杆用细藤绑紧在剪刀的把手上。“可以吗,好用吗?”简华看他双手各握一根树杆,试了试剪刀的开合。“应该可以的。”木野点头道。“那快剪吧。”简华笑道。两根枝杆把剪刀送了出去,还有些短,木野又拿着一根树杆敲打草丛,走前几步。“小心啊。”简华可不敢再靠近了,留在原地小心喊道。“我没事,你就待在那里,一直敲地面别停手。”木野回头交待道。简华点头,敲打着地面,就看他伸长了手,用剪刀凑到葡萄串上面,试了几下,啪嗒一声,一串葡萄就掉进了筐篓中。“噢耶!”简华低低欢呼一声。第一串成功了,下面就熟练多了,木野双手控制着两根树杆,一串串葡萄掉下来。剪完一处就把筐篓叉着移动一下,再剪。没多久工夫,一筐篓葡萄就得了。“够了,够了。”简华低声喊,“多了吃不完也浪费了。”木野收了手,拖拉着绳子把筐篓拉了回来,满满一筐篓的葡萄,真是令人垂涎啊。简华捧过木野脑袋,在他脑门上重重亲了一口,亲出“波”的一声来。木野的耳垂一下红了。“我们快走,先离开这里。”简华接过绑剪刀的树杆,扛在肩上,示意他背上筐篓,敲打着草丛快步离开。两人跑出一段,然后停步,相视大笑起来。“先尝尝。”简华放下树杆,摘了颗葡萄,捏去皮放进他嘴里,真挚望着他问,“甜吗?”木野眯眼皱鼻,苦着脸吐出一字,“苦。”“苦?”简华诧异,“葡萄怎么会是苦的,不可能啊。”她连忙又摘了一颗葡萄,捏去皮放进嘴里。一股清甜滋味弥漫在口中,好吃到爆,做神仙都不换。简华吐掉葡萄核,捏起拳头捶他,“你骗我。”木野忍笑忍得好辛苦,再憋不住,哈哈大笑起来。“你这坏家伙,竟然会骗人了,让你骗我,让你骗我,罚你一颗都不许吃。”“好好好,我一颗都不吃,都让给你吃。”木野抓住在胸前使坏的手,讨饶道:“要不,我背着你走。”“哼,谁要你背,我自己会走。”俩人打打闹闹,终是由木野背着简华走了一长段路。花了两天时间,两人终于爬到了高山顶上,找块大岩石坐下,吹着山风,心潮澎湃。“原始大陆,我简华来了。”简华用手拢在嘴边,尽情放声大喊。“原始大陆,我木野来了。”木野学着她,也跟着喊,喊完还朝她笑。声音远远飘荡开去,天地空旷,此一刻,好似世间唯有两人。一股苍茫感浮上心头,简华情不自禁朝木野身上靠了靠,“你不会离开我的,是吧?你会永远陪着我?”“是,我不会离开你,会永远陪着你。”木野伸手,把她揽进怀中,沉声道。俩人依偎着靠在一起,山风凛冽,他的怀中却温暖。“这座山应该是这附近最高的了吧,你看前面,都是小山包。”简华目光放远,山体绵延开去,好像有个圆型弧度,她不由站起身来,掂脚再看,“木野,你看这山,我怎么感觉像是个圆啊,你看到吗?”木野起身,站到她身旁,“是,就是个圆型。那里面应该就是我们炎族的地方。”圆形,炎族边的大湖,简华心中一震,她猜得没错,真是个火山口。还是个非常大的火山口,边沿一直延伸到此地。想到住在火山口上,她全身都不得劲起来。“木野,我们回去后,让炎族迁移吧。”“你说什么?迁移?”木野瞠目结舌,不由伸手摸了摸简华的额头,她这是太累了,说胡话了。简华拂开他手,叹了口气,说说容易,到哪去找那么好的部落驻地。那么多部落祖祖辈辈生活下来了,也许她是多想了。“我们下山吧。今天在山腰找个岩洞住。”简华弯腰脱下草鞋,抖了抖鞋中的小石子,起身说道。“简华,你真想迁移,那我去说服我阿父和尚者他们,族人么,想来应该不会说什么的。”木野真心道。简华听了这话,呆呆看他几分钟,然后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你怎么了?”他莫名其妙。“你这,算是商纣王吗,还是周幽王,为了博美人一笑,烽火戏诸侯。”简华笑停,一手搭到木野肩上,郑重其事道,“木野,虽然我很荣幸,在你眼中是个美人,可我还是要告诉你,你以后是要做族长的人,永远不要让别人影响你的判断,特别是身边的女人。”“可我身边的女人,只有你啊,你说的都是对的,听你的没错。”他很是无辜道。“木野,我再告诉你一句,我是人,是人总会犯错,所以你不能这样事事听我的。”简华笑道,“像我刚才说迁移,你问都没问原因,就说要去说服阿父和尚者,这事就做的不对。我们现在族里也有一百号人,不能为了一句话,轻易让人长途跋涉,离开他们的故土。族人也会不情愿的,是人总有感情,有他们的想法的。”“有什么想法,族人都得听族长的。”木野见简华皱了下眉头,忙问道,“那是什么原因,你说要迁移。”简华再回望一眼山峰所环抱的大盆地,对上木野的眼睛,再认真不过,说道:“木野,你相信吗,我们炎族所在的地方,那个大湖,有一天会喷出带火的水来,把周围这一大块大地全部吞没,没有一个人能活下来,这些树、这些草,还有许多的野兽都会在眨眼间,全部被烧成尘烟。”木野就那样,呆呆望住简华,眼中带着惊怕,满脸不可思议。“眨眼间,全,全都没了?”“全都没了。”“喷火的水,这么可怕?”“就是这么可怕,到时天都是黑的,火烧过后,还有烟灰,就像火堆上飞舞起来的烟灰,会落下厚厚一层,就像这些大树的高度,那么高。”“这是神的预言吗?”简华一愣。“神明告诉你,在什么时候会喷出带火的水来吗?”“这,这倒没有,也许还要很久很久以后。”简华摸摸鼻子。“那你跟神明问问,这带火的水什么时候来,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