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言情小说 - 渣爹登基之后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186

分卷阅读186

    席吧。”

“啊,啊。”文夫人这才回过神来,慌乱扯袖子抹抹眼:“你看我这是做什么,叫你笑话了。”

“夫人多虑了。”枚冷一边走一边与她道:“夫人慈母心肠,此乃天底下至真至善之情,有什么好笑话的?倒是那等趋炎附势的白眼狼,才合该给人笑话呢!”

“快别这样说,你凤竹jiejie不是这样人。”文夫人道:“你设身处地地替她想想,她一个前朝公主嫁给本朝的皇长子为正妃,有多少人看着,又有多少人不服。一举一动,可不得格外的小心仔细。若是和我这当娘的走近了,怕就得有那等小人编排,她心向旧国什么的。”

“难道这不都是应该的么?她再怎么和您疏离,再怎么不认您这个亲娘,却也改变不了她的出身!”枚冷愤愤不平地道:“我就不行,与其整日里这般虚伪做作以图荣华富贵,我宁可率性而为,想亲近谁亲近谁,想说什么说什么。让那些看不惯我的人骂去吧,终归生死荣辱我都不放在眼里了!”

“嗐。你什么性子我还不知道么,最是天真烂漫的一个人,所以你和卫王的事儿,我并不气你。”文夫人叹道:“可凤竹和楚王,和你们又不一样。楚王日后,”说到这里文夫人小心看一眼走在前方的傅见省夫妇,压低了声音:“十有八/九就是太子。你也是知道的,事关储君,便是再小的事也是大事,些许行差做错,就会动摇国本呢。”

她们说话的声音虽不大,然傅见省天生耳力异于常人,竟是一字不落听到耳中。旁边的裴妃也听到片言只语,她看看傅见省放空了的目光,了然而不屑地勾勾唇角。

一时回到席上,傅见省一如他往日般,沉默寡言地应付宾客们。便是他三岁的儿子逢春,似乎都比他能言善道些。一时日近中天,眼看宾客也都弃了,裴妃正要吩咐管家开宴,却见管家急慌慌跑进来:“殿下,娘娘,陛下御驾马上到门外了!”

傅见省裴妃一听这话,惊讶不已;虽是请了景泰帝,宫里一早说了不会来,如何这又来了?

便赶忙率众臣齐齐离座,出门迎驾而去。

走到门外便见一行禁军纵马而来,当中拱卫着的,正是容光焕发的景泰帝。竟没乘车架,跟着的人也太少,看来是临时起意来的。裴妃心中便估量着。

她猜的一点也没错。景泰帝现下看傅见省哪儿哪儿都不顺眼,如何愿意赏脸来他宴会?却是景泰帝今日在宫中无聊,便到含冰宫看孩子们。正巧见着周玄和苏凤竹去而复返。他俩一开始不知道景泰帝在。“卫王为何会叫我娘赴宴?真真是奇怪了。”苏凤竹还在院子里就与周玄道。

屋子里的景泰帝一听喜上眉梢:这可真是瞌睡遇上了枕头。当即拔腿就叫备马往这儿来了。

眼看着傅见省带了人迎出来,乌压压跪了一地,景泰帝顾不得叫起,一双眼睛只顾在人群里逡巡。果然就见人群后面,那想了好几天的妙人儿可怜巴巴地叫人给挤着,一身水绿衣裙都踩在了尘埃里。景泰帝恨不得立时过去把人一把搂怀里。然到底忍住了,咳嗽一声道:“都起来吧。”

今儿春光大好,时辰尚早,朕有的是功夫慢慢跟你磨。景泰帝心想。

傅见省引他入席落座,景泰帝何曾看傅见省半眼,心里想的都是接下来如何行事。“陛下请用茶。”傅见省亲自端茶奉于他。景泰帝正在努力分辨那混入一群女眷中的文夫人,何曾顾的上旁人。文夫人似乎也察觉到这炽热的目光,一转头和景泰帝对上,却是如初生小鹿般惊的一个哆嗦,急急垂首。这小可人啊!景泰帝只觉着自己心都酥了。

“陛下?陛下?”傅见省的茶仍端端正正举着,声音略高了一些。景泰帝才回过神,接过茶水草草喝了一口。

然后再抬眼,姹紫嫣红中,那抹水绿已然消失的无影无踪。

景泰帝一惊,啪地把茶杯拍到案上,起身四顾。

众人都给吓了一跳。“陛下,可是这茶不合口味?”裴妃上前问道。

“没,没事。”景泰帝咳嗽一声,依旧坐下。想来是更衣去了?他心绪不宁地想。

然等到开宴,却始终没见那人再出现。反倒是她原本的坐席,被奴仆们撤下了。

她怕不是,走了?景泰帝顿时心情一落千丈。

“陛下,儿臣谨以此酒,为陛下贺。”傅见省依着京城宴席规矩,先来敬他。

然景泰帝哪里还有心情饮宴。“贺什么贺!”心烦气躁之下,他竟推开傅见省,拂袖而去了。

顿时满座宾客脸色都变了。傅见省倒是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然而靠近他的枚冷,此时却觉着大好的春光被一道凌厉煞气逼退,空气冷的渗人。

此事很快传遍京城。很快,景泰帝那里就有臣子在觐见他的时候,言语间不加掩饰地攻讦卫王现下如何的势大,如何的不把他们这些老人儿看在眼里。

景泰帝却有些为着自己那日的失态后悔了。正想着怎么把人打发掉,却听这人又道:“人在军中就收了前朝的贵女为妾,这咱们就不说什么了。可他还和那前朝太后关系非比寻常。听说在南边时候,擒了人之后不仅好吃好喝的供着,且还常常彻夜长谈——陛下知道,这卫王最不爱说话的,和这一介女流又能说什么?这回来之后也是,常邀了这文后到府中做客......”

“哦?你是说卫王和文夫人有首尾?”景泰帝一听大怒:“怪不得,怪不得呢!”

128☆、晋江独发

景泰帝这一怒之下,傅见省的几个亲信的兵马被削减大半。而隔日,景泰帝的亲信草菅人命的铁证,便被摆到了范信芳案头。一时朝堂风起云涌,范信芳不得不拉上周玄四下斡旋平息事态,忙乱的焦头烂额。

周玄在外面忙活完,回到含冰宫依旧不得安宁。末帝之死的真相现下还一点眉目没有,成为横亘在他与苏凤竹心中的一根刺。更有苏勉让人烦恼。他现下一副哀莫大于心死的模样,日日里哭泣不休,不肯好好养病,身子一点起色没有。苏凤竹不得不从早到晚的陪着他照料他——照料他又是极麻烦的,纵是病成这样他也没放下他旧日的做派。周玄可算开了眼界了:就单说这衣服,一天不知要换多少回衣服。不必说污渍,单说他哭一哭衣袖上沾了泪滴、喝了药衣服带了药气,都要换衣裳。穿过的衣裳不能再穿了这自不必说,没穿的衣裳,有一次苏凤竹给他换的时候周玄在旁边帮了把手,苏勉便立刻把穿了一半的衣裳扯下来,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