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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偷偷送他出宫就好了。“那个侍卫呢,打发他出宫了?”明哥捂嘴笑了声:“三殿下真是宅心仁厚。”俞妃哎了声:“你可真的是。凡事怎么能留证据,一旦有心人发现蛛丝马迹,那真是要了亲命。”好吧,那个胆大包天,敢和公主滚床单的侍卫估计小命不保。陈熹立即担心起藏起来的那个襁褓,母妃说的对啊,天大的事情,怎么能留把柄出来。她得尽快烧了那个襁褓,来个死无对证。她的美好心愿在看到陈德他老人家悠哉哉坐在中殿里喝茶后,被无情的打破。秋词拉拉陈熹的衣袖:“德王爷又来了。”可不是又来了么。她这里到底有什么好的,吸引一波一波人。心里一想,陈德来必定是为了证据全部被毁,大约就来吼两句真想只有一个,你铁定不和我有血缘关系之类吧。反正她已经占上风了,让陈德吼两句就吼两句好了。秋词在陈德和陈熹对视的空隙又拉拉陈熹的袖子:“奴婢出去避避。”说着,她向陈德屈膝行礼,便逃难般得丢下陈熹跑了。啊,这个没义气的家伙。陈德倒是颇为满意,他下巴点点旁边的位子:“坐下说话。”陈熹讪笑几声,祈愿房间里的襁褓陈德并不知情。“大哥怎么来了,今天我懒得上朝,就在母妃那儿玩了会。”“既然看到证据,那你该知道我们并不是兄妹。”陈德一开始就是劲爆开场,“私底下你可以叫我名字。”“什么证据?”该死,拿到手就该烧掉它。心里抽了一下,王阆是双面间谍么。“王阆没给你么。”陈德皱了下眉,又笑了起来,“还是你故意骗我。”“王阆原来是你的人?”“不,他是个老实人,只是太容易□□控,不适合在我身边伺候。”陈德站了起来,环顾周围,显然对所处的地方不大满意。“天冷飕飕的,我们去暖房说话罢。”皇子的宫殿,就算皇室没了很大的权力,在简衣缩食,也不至于让受宠的皇子受冻。陈熹指指周围的熏香炉子,“还不够热?你不会多穿一点哦。”她故意手掌扇了扇风,“我热得都要脱外衣了。”“那也得去暖房脱罢,这儿,不大方便。”该死,就应该烧了襁褓,然后把灰烬撒到陈德的脸上,幼稚鬼。“总之,我没见过王阆,我也没有证据。而且暖房比这儿还冷。”“嗯,我明白。”陈德指指放在桌上的小盒子,“退朝后,我去筒子街买的,你试试,要是喜欢这个味道下回我做给你吃。”陈熹瞥见刚才被忽略的打包袋:“里面是什么?”太好了,这位仁兄相信没证据了。“蟹子烧麦。”陈德淡淡笑了笑,“我们故意让王阆活着离开,就是让他亲手将东西送到你的手里。如果他连这点都办不到,活着也没什么意义。”哈,根本没忘掉还威胁人。陈熹咬了记唇,很好,本来还考虑王阆怎么办,如今看来要么就得干掉王阆,像母妃说的把证据清除得干干净净。要么,就得把证据放在她身边,冒个大险。“随你,反正王阆投靠了表哥。”陈熹坐下,笃悠悠捏起一个烧麦丢到嘴里。还是温的,蟹子的味道和糯米的味道合二为一,香甜软糯盖掉了蟹子的腥味,多了一层鲜甜。“好吃?”“还行吧,我喜欢吃虾饺。”“嗯,我过几天做给你吃罢,最近有些烦心事。”陈德捏捏眉间,斜乜陈熹想问又不想多事的表情,实在有点好笑。那件襁褓不算决定性的证据,只是知道陈熹本能的反抗,所以想一点点的让她接受而已。何况,就算没证据又怎么样,他又不在乎。“皇后把我教训了一通,说秋猎的时候给我择妃。”哈!“好巧,母妃也说秋猎的时候,要给我择妃。”陈熹刚当笑话说出口,看陈德脸色一沉,立即站起,支支吾吾,“不是没办法嘛,这不是想办法要拖嘛。”“我看你倒是挺高兴的!”“我高兴什么啊,要闯大祸的。”陈熹挠挠头,转过眼看陈德,“怎么,皇后给你看好人选了吗?”“大约在吏部或兵部家的女孩中选吧。”陈德停顿小会儿,“我现在待不了太久,宫里不方便。”“我知道了。”陈熹眼神转了圈,笑了声,“明天去你府上转转。”等这位仁兄心满意足的离开,陈熹想找人去把王阆叫回来都没人可用。恨得咬牙切齿,她怎么就没有自己的黑衣人。可不见得去问表哥或者大哥,喂,你们是怎么豢养暗卫的。秋词小心翼翼看着她的神情,可眼神情不自禁落到陈熹的脖子,惊诧地发现没有红点。再投到陈熹脸上的时候,不免吓兮兮地问:“您和德王爷吵架了?”“没啊,为什么这么问?他刚出去的时候,我看他还带着笑呢。”陈熹歪头想想,哦,那位仁兄的表情收发自如,估计是给秋词不小心看到他生气的部分。“说真的秋词,虽然王阆有点没脑子,但没有他确实不方便。”“哎,您要是想他回来也不是不行。您看德王爷和其他几位皇子都有暗卫呢。”秋词瞧见陈熹一脸好奇,但夹杂了一些疑惑,知道这位主子的心思也是繁复的。瞧着不在乎,心里都不知道盘算了多少层。小心翼翼调整出八卦的神情,“奴婢也是听宫里的嬷嬷们讲的,其实明哥姑姑也晓得的。”“你跟我讲讲,嬷嬷们都跟你讲什么了?”陈熹也做出八卦的神情,希望嬷嬷们能说些靠谱的。“还不是无非两点,要么抓住了家人威胁,要么从小养起。”从小养起已经来不及了,抓住家人威胁的办法容易被反水,果然嬷嬷们也说不出有建议的话。“不过上回明哥姑姑错口说了句,说德王爷都是在武训课的陪练里挑人。”秋词掩住嘴笑了几声,“俞妃娘娘可真是防备着德王,里里外外都打听的清楚。”对哟,陈熹一击掌,她照着做不就行了,当初王阆也是这么来的。还好还有秋词,不然她可怎么办。笑盈盈地握住秋词的肩膀:“秋词,你真是厉害,我的左膀右臂。”秋词被说得一愣一愣,反应了一会儿,才别过头害羞地摇头:“奴婢是替主子分忧,哪儿敢当呀。只盼万一哪天惹您生气,您饶奴婢一条狗命。”最终还是让秋词跑了一趟,赶在大哥动手之前,让王阆回到宫里。王阆回来后,大约是跪着痛哭一场,指天发誓不会再随随便便中计,他一定会善动脑子。陈熹很想说,他已经中计,就是亲手把襁褓送到她眼前,但是面对涨红着脸哭得像个小孩的王阆,她也是说不出口。“行了,你,亲手把那块破布烧了。”陈熹指指桌上的证据。随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