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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大衍宗设局、追踪、最终找到了“异界”的蛛丝马迹。 宛如被一座普通山挡住,只需要破除山,就可以看见里面有什么。它静静的,像山,即使法力高强的修行者走过,也感觉不到它的存在。但这一次,因为少年,他们找到突破口,就出现了一层迷雾,破除封印,就可以看见里面蕴藏着什么。 大衍宗修行最高的圣者难免有些失望。 因为一万年等来的,似乎并不是什么多稀罕的东西,这里被封印着——它太安静了,没有什么异常的光芒。而且被攻击之后,很快就摇摇欲坠,力量也不强大。只要假以时日的攻击,很快就能让它覆亡。既然找到了,就打开它吧,所以,带着蔑视之心,先宗门的绝杀开始了。 可是,就在它仿若要被打开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反噬,将先宗门全部击倒。 惨绝人寰。 没有人敢相信,奄奄一息的封印竟然散发出如此强大的力量,攻击的力量越强大,反噬的力量越强大,令这世界上法力最强盛的修仙者也无法抗拒,最强大的那三个宗师当场覆亡。 多个人重伤之后,死亡。 有一个排位最末的修真圣者被尊长护佑,没有受到致命的反噬。从那巨大的火焰裂痕中,修真者看见白雾中出现了一个惊世绝伦的人,他以血为禁,目光迸射出利剑的仇恨——就是那个法力强大的少年,三年不见,他的力量深不可测。 神秘的封印,再度消失了。 第二要务·修行一 【〇六八】 这名幸存的仙宗修真者不知道“异界”的来由,他只知道必须将封印找到,将它绝杀,否则,仙宗会覆亡。 然而,他也深知,时间会将一切消亡,人们还会归于无知,所以,他东奔西走,访遍异人,甚至不惜联系对立的宗派,想知道那个“异界”封印到底又上哪里去了——最终,借由强大的修仙法器的力量,昭示着一千多年后,它还会露出冰山一角。 一千多年,没有准确的数字。 而且,大衍宗的迅速衰败,也让这个幸存者感到无力。 所以他选择和先宗们一样立下宗训,只有强大的修真者才能知道的宗训。无论宗派怎么衰败、怎么分立,只要修真者的力量足够强大,就会延续下去,而宗训也会传承下去。 讲述完毕,明殊陷入了沉默。 心口宛如被十二月的风刮过一样,寒气入骨,商辰徐徐吐出一句:“师父,两千年,对于修仙者也够长的。所以,百里界和魔极还没有暴露出来?” 拜时间所赐,一万年足够泯灭一切痕迹。 大衍宗之后一切风平浪静,很不幸它被分成很多个支脉,但百里界更不幸,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最终人越来越少,更别说什么修魔兴风作浪了。 商辰忽然领悟:“啊,宗训!如果知道详细的宗训,我们或许可以避开修仙宗派的追杀!” 因为修仙宗派所握有的资料只是宗训而已! “我不知道。”明殊摇头。 “可是,玄阳教是大衍宗的支脉啊——师父,你当时不也是宗派中的佼佼者吗?” “可我只得到过修炼典籍,却从没有什么宗训。” 大概,等不及告诉明殊,玄阳教就被灭教了。商辰沉吟,而后慢慢地说:“我猜,师父的大师兄既然是掌门候选人,他一定知道——他可能会将这个莫名其妙的宗训传下来——所以,梅竟知道。” 两百年前,明殊的大师兄受到重伤,却还是创立了烈风狱——宗训,也许会传承下来。 难道再回去找梅竟吗? 不行,意图太明显了反而是欲盖弥彰,招来麻烦。而且,梅竟是通过强制手段夺来的尊主之位,他未必知道有什么宗训。再说了,从现在百里殿的四平八稳就能看出,百里界、魔极还没有暴露。 明殊说:“我原以为,根本没有人惦记百里界。” 异界,百里界。 ……被惦记,就会被盯上,进而无数的麻烦找上门来……以现在百里殿的实力,别说几个宗派,就一个来都够呛了。商辰灵光一闪:“师父,我们从没有查过七卿坊和封魔界的来由吧?” “为什么?” “虽然师父说玄阳教和七卿坊封魔界没有关系,但我有种预感,或许他们也是大衍宗的支脉。”商辰认真地回答。 “你是说……” “我们一定要知道宗训是什么,才能准确避开仙宗的追查。玄阳教已经无处可查,但如果七卿坊有关系,那么不就是一条线索吗?而且,问题还是出现在宗训上。经过一万年,已经很含糊了,又有大衍宗的一战,那个幸存修真者留下来的,是不是很有歧义、甚至被歪曲了呢?” 明殊笑了,眸中的光芒异常温和:“商辰,你的直觉一向很准。” “谢谢师父……” “也许,你真的就是命定之人吧!” 命定,与宿命不同! 宿命总有一种逃不开的悲伤,而命定却是注定重逢的惊喜和期待。 明殊却说:“虽然我不愿意那么想,但是,商辰,明渊魂君设下的那种禁术,恐怕是要用生命才能破除,你想过吗?” 那抽出血与骨的禁术,那死后而痛苦犹在绵延的禁术,怎么可能被轻易地破除呢? 商辰微笑:“师父,我想过。” “那你为什么那么执着于破除封印?” “我执着的不是封印,而是,怕师父会把生命交付给禁术。与其这样,我不如和师父在一起,生也好,死也好,有什么关系。” “……” “师父,在你说之前,我没有想过什么命定不命定的;但你说之后,我却觉得很自然,好像真的就是这样一样。”商辰低下头,指着心口说,“每次听到明渊魂君的名字,这里都会隐隐作痛,我想把他从痛苦中解脱出来。” 终于,说出了这一句。 长久以来的隐痛,无法言说的感觉,没有来由的牵绊……总觉得,说出对明渊魂君的莫名感觉,是对明殊的一种背叛,所以深深埋在心里,试图让它腐烂。但是,没有用,一旦提起封印,这种作痛的感觉就恣意蔓延。 两人就这样面对面站着,明殊忽然苦笑:“我知道啊。” “……” “虽然你没有说过,但你对封印的执着跟祁子尘如出一辙,每次提到明渊魂君,你都会露出很恍惚的表情。”明殊的神情,从未有过的寥落,长发在火焰的映照下,泛出了暗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