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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 “对啊。”唐远没把抓着男人胳膊的手松开,他俏皮的眨眨眼睛,“卫生间里的地板很滑的,你喝多了,要是摔着了,那可就……” 话没说完,就被一道深不见底的目光给打断了。 唐远等半天也没等来下文,他偷偷抬眼望去,发现男人背靠着墙壁,额前发丝凌乱的垂搭下来,那一片阴影遮住了眉眼。 不知道眼睛是睁着还是闭着,是醒着还是又晕乎了过去。 哎,看了那么多漫画书,面对这种局面,还是抓瞎啊。 理论知识再扎实有什么用呢?实际cao作一点儿经验都没有。 唐远自顾自的去男人卧室拿了一套睡衣返回卫生间,对方还是那个背靠墙的姿势,唇线拉直,下颚线条收的很紧,看起来很不好受。 放好睡衣,唐远把花洒拿下来,对着地面调水温,眼角的余光往男人身上瞅,天知道他这会儿有多想装作不经意的把花洒转过去,把对方那身衣裤淋湿。 那画面脑补一下都血脉偾张。 唐远下意识去摸鼻子,没有流鼻血,还好还好,不至于丢人丢到没法收拾的地步。 卫生间里持续响着哗啦水声,提醒着唐远,这是在现实中,不是梦里,不能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调好了水温准备出去,忘了先关掉开关,花洒喷了自己一身。 懵逼几秒,唐远沾着水珠的睫毛动了动,他用手捂住脸,从上往下的抹了几下,把上面的水迹抹干净,出去的时候不小心把窗台上的洗发水碰掉了,发出了不大不小的声响,溅起不小片水迹,全打在了男人的裤腿上面。 “……” 唐远弯腰去捡洗发水,顺便留意是什么牌子,腰直起来的时候看见靠着墙壁的男人已经转过身,留给他一个高大的背影跟黑色后脑勺。 这是唱的哪一出? 唐远注意到男人的额头抵着墙壁,喉咙里发出了很不舒服的声音,像是被什么东西困住了的野兽。 仿佛随时都会挣脱禁锢跑出来吃人。 抵抗危险的本能战胜了邪念,唐远无意识的跑出卫生间带上了门。 出来以后他就后悔了,但是又不好意思再进去。 万一男人刚好酒醒了,那多尴尬啊。 唐远在客厅里打转,不时看一眼落地钟,他心烦气躁的给自己倒了一杯水,用的就是之前泡蜂蜜的那个杯子。 一杯水下肚,唐远没那么躁了,他不自觉的溜达到卧室,把自己摔进床被里面,脸埋进去,深深呼吸着干爽的味道。 趴了会儿,唐远捞起枕头塞怀里抱住,在床上滚了一圈,又滚一圈,笑的像个傻逼。 卫生间里的水声不停,唐远就不担心自己被抓包,他开始脑补男人每晚睡觉的样子,发觉心里的那个空洞怎么都填不满。 人啊,就是贪心。 唐远把枕头放回原处,铺好被他弄乱的床被,他溜进了书房,跟想象中一样的整齐严谨,不过…… 桌上有一盒巧克力,跟整个书房的冰冷格格不入。 唐远揭开巧克力盒子一看,里面还剩下三分之二,那个男人不会无聊的数还有多少颗,所以他偷吃一颗应该不会被发现吧? 迟疑了一两分钟,唐远就拿了一颗放进嘴里,是他常吃的几个牌子之一,却觉得味道比那些都要好,这就是爱情的神奇之处。 唐远在书房里待了会儿,男人还没从卫生间里出来,他有些担心,不会晕在里面了吧? 晕还是小事,就怕摔着,浴室里的地面可是很滑的。 唐远焦躁不安的过去敲门,“裴闻靳?” 里面没回应,他敲了会儿门,就变成拍,最后变成踹。 水声停了,没过一会,门从里面打开了,水汽扑的唐远满脸都是,他什么还没说呢,头顶就响起一道困惑的声音,“少爷,你怎么在这里?” 好像这时候才真正的清醒了过来。 怎么又喊我少爷了? 唐远如同被泼了一大盆冷水。 他不爽的把嘴角一撇,赌气的对男人喊回原来的称呼,“不记得了?裴秘书,你在酒吧里喝多了,一个不认识的人拿你的手机给我打的电话,叫我去酒吧捞你,然后我就把你捞回来了。” 裴闻靳揉着太阳xue,没有出声,他微皱眉头,看似是在努力回忆着什么。 唐远哼哼,怎么,不信啊?他后退两步,手插着兜抬了抬下巴,语气不冷不热道,“你手机里的通话记录第一个是我,所以那个人才打给我的。” 裴闻靳就着揉太阳xue的动作撩起眼皮。 唐远没事人一样跟男人对视,心里不是一般的委屈,他拽了把胸前的衣服,“你看我身上,都湿了。” 裴闻靳的喉头攒动,他哑着声音低沉的说,“抱歉。” 唐远正直青春年少,血气方刚,意志力跟自制力都很薄弱,经不起考验,听着男人说话的声音,他就跟浑身通了电似的,一刻也不敢待的快速越过男人进了卫生间,把门甩上说,“我撒尿!” 撒尿就撒尿,反锁什么门啊?还那么大声,此地无银三百两。 唐远坐在马桶盖上,把食指第二个关节送到嘴边,有一下没一下的啃着,几秒后他压抑的呜咽了声,从马桶盖滑到了地上…… 片刻后,唐远扶着马桶盖站起来,腿肚子有点软,他用拖鞋的鞋底在地砖上蹭蹭,觉得蹭的差不多了就扭头冲外面喊。 “裴秘书,你能给我拿件衣服吗?我想冲洗一下。” 不多时,敲门声响起。 唐远开门,从男人手里一把拽走衣物,关门,动作一气呵成,中间没一丁点儿卡壳。 门外没动静,唐远杵了会儿就去隔间里冲洗。 上次的衣服很合身,这次也是,就像是专门给他买的,而且对他的尺寸大小做过详细深刻的研究。 镜子里的少年穿着一身浅蓝色的新睡衣,刚洗过澡,湿发贴在额头,脸红扑扑的,眼睛水汪汪,看着年龄更小一些。 唐远摸了把脸,瞧瞧你,一副毛都没长齐的小样儿。 他在抽屉里翻到吹风机把头发吹干,开门去找男人,必须要问衣服是哪儿来的,给谁买的。 不会是给那个张杨准备的吧? 唐远仅仅只是猜想,心里就开始咕噜噜冒起了酸水。 客厅里没人,书房也没有,唐远把外面的各个角落都找了一遍,最终将目标锁定在房门紧闭的卧室里面,他用不大不小的声音喊,“裴秘书?” 回答他的是干呕声。 唐远想也不想的就去拧门锁,直接给拧开了,他冲进去看到男人倒在床头,眼底猩红,脑门的青筋都出来了。 之前不是已经酒醒了吗?怎么又吐上了?不应该啊。 唐远手足无措,他长这么大,只见过他爸一个人醉酒,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