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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为爱盲目跟随的陈燕西。你看他自己反应过来,就回去复职了。” “只是我们之间,还需要个平衡点。慢慢找吧,来日方长。” “那你打算怎么追。”唐浓问。 陈燕西翻着傅云星的微信,咧嘴笑。他舔了舔牙尖,眼神暗几分。 “故事,是从‘偶遇’开始。” 飞行员的生活挺枯燥,只能说上班或不上班。没有工作日与双休概念。达到本周飞行小时上限,剩下就是休息。但大多时间公司要求去培训、开会,搞得他们连轴转,生活“艰辛”。 金何坤飞早班,基本是一个来回,估计下午或傍晚到本场。如果飞夜班,最晚出港就在另一个城市过夜。第二天再飞,最后回本场。 “A024,c市进近,雷达看见。” “陈艾?”金何坤一听声音笑了,“今晚倒班有时间么,晚上局里见。” 现在波道不算繁忙,一来二去陈艾跟他聊了几句。 “行啊,你等会儿下飞机来进近。A024,修正海压3000保持,修压1016。” “修正海压3000保持,修压1016,A024。”金何坤复述完毕,基本把这事敲定。 钱聪憋在旁边递眼刀:明知我跟那龟儿不对付,还叫他一起蹦迪? 坟头蹦迪吗? 金何坤蔫儿坏地憋着笑,直到下飞机也没管钱聪作妖。坤爷应邀去了进近,钱聪回家收拾打整,再怎么七窍生烟,愣没忘叫金何坤按时到场。 结果天有不测风云。 他本去进近找陈艾,半路被领导叫走,说是复职后谈话。这领导讲话又臭又长,实质性内容没几句,硬生生拖到晚八点。 金何坤一看时间,来不及了。好在陈艾也刚从办公室出来,两人互看一眼,制服还穿在身上。 “为了不罚酒。” 陈艾说。 “为了不罚酒。” 金何坤看着他笑。 于是两人穿着制服,成功踩点酒吧赴局。 这他妈可太sao了。 “故意的,我日你们绝对故意的!” 钱聪站在卡座边嗷嗷叫,金何坤打头阵过去时,一桌男女差点屏住呼吸。 哪来的男模! 还是机长。 金何坤披职业假笑,刚寒暄几句。陈艾跟上来,又招一阵口哨。 酒吧灯光糜烂,装潢超前,贬义。想搞超现代主义,又加了点工业风元素。整个一不伦不类,暴发与贵族结合部似的。看着辣眼睛。 但喝酒蹦迪的男女才不分场合,几瓶黑啤下去,能把门口挂的大卫雕像看成蒙娜丽莎。气氛倒是劲爆,舞池上有人在跳脱衣舞,男的。远远看去皮肤奶白,身材瘦削,招人。 金何坤瞥一眼就坐下了。他顺手脱去大衣,再剥了外套,就剩一件制服衬衫,也白。灯光铺在上面,不知是他帅得发光,还是白衬衣在反光。 自坤爷坐下,身边敬酒的莺莺燕燕没少来。幸好他明天飞夜班,不受八小时前酒精测试的限制。 玩得开,金何坤也没拒绝。 只是觥筹交错间抬头,坤爷远远瞧见对面卡座有一人。 不只一人,是一群。 只是那人端坐期间特惹眼,今晚也穿得极其sao。黑夹克配长裤,显修长腿型。穿了双Redwing,正后仰靠着沙发,脚底蹬在桌沿上。 他双臂搭着沙发,嘴里叼烟,眼睛狭长,亦一瞬不瞬地盯着金何坤。 是陈燕西。 地址是傅云星说的,那不正经的秃驴附赠一句:这酒吧隔壁是情趣酒店,你俩来兴致了还能上去开间房。道具啥都送,放心用,今晚警察不查房。 cao。 陈燕西笑着回:暂时用不上,老子追人从不直接往床上带。 现在他后悔了。 陈燕西很后悔。他就该直接叫人给金何坤下药,弄晕拖上床。 这货居然穿着机长制服来酒吧,不是装逼是什么。撩谁呢。 金何坤瞧见陈燕西,没任何表示。一低头,继续喝酒。像不认识。 陈燕西没急,各自玩。 那边喧嚣,这头也不弱。陈艾刚被几个空姐缠上,金何坤身边坐下一名空少。年龄不大,很嫩。似乎才就业没多久,腕上带着根亮晶晶的手链。 “坤哥怎么光喝酒不玩游戏,要不我们下去跳舞。” 还挺自来熟。 金何坤笑:“你认识我。” “这桌上谁不认识坤哥你,又帅又威又有型。坤哥,喝一杯?”这空少也不避讳,抬手去拿金何坤的酒杯,哐哐喝下大半,再往坤爷身边蹭了蹭。 “有烟味,瘾重?” “还行。” 金何坤拿回酒杯,没说下文。这铁了心要撩他的空少已将双手滑至对方膝盖,再往上。一寸寸,隔着制服裤子,肌rou分明,十分诱惑。 “坤哥想怎么玩,不如你同我,换个地儿。”空少趴在金何坤耳边,气息湿热。“sao的禁的都可以,我想试试坤爷的枪——” “对面桌,对面桌。对面的朋友MayIhaveyourattention,please?” 金何坤正推辞,吵闹的DJ里遽然蹿出一句喊话。 卡座所有人都愣了。 谁你妈这么牛X。 这会儿集体抬头往声源看去,只见陈燕西一脚踩在桌子上,一脚着地。他手拿麦克风特潇洒,活像酒后表演艺术家。 拽得没边。 “看什么看,就是你。那个戴手链的,坐那么近干什么。” “手拿开,谁准你碰他了?” 陈燕西一抬下巴,朝着金何坤这桌发难。摇滚鼓点铿锵有力,球灯光线凌乱四射。 空气霎那间安静,下一秒人群起哄,呼声掀天。 钱聪震惊:“我cao,坤哥这你对象?” “好sao,带劲儿!” 隔空喊话完毕,陈燕西一扔话筒朝他们走去。金何坤垂着眼睛不知在想什么,片刻后起身穿衣,当着陈燕西的面儿,变道走出酒吧。 燕哥跟着脚下一拐,出去了。 金何坤没走,靠在街边墙根,等陈燕西。待他走近,坤爷吐口烟:“以后别这样。” 陈燕西紧了紧衣服:“我怎样。” 金何坤高冷:“陈先生,咱们熟吗。” “不熟?行。”陈燕西耐心好,转过身,又转回来,“一回生二回熟。第二次见面,熟了。” “......你干什么。” “交个朋友呗,谁说再见还是兄弟的。” “酒rou朋友?” “那也行啊,酒后发生rou|体关系的朋友。听着还不错。” 金何坤移开烟,稍低头瞧着陈燕西。他心上人鼻尖冻得发红,为了耍帅撑风度,大冬天穿皮夹克。傻逼。 “咱们上床还合适么。” “怎么不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