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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了,这男人怎么,还挺可爱的。 欲求不满的金何坤在看清联系人时,呆愣片刻。浑身燎原之势的火气顷刻消散,他捏了捏眉心,走到窗边接语音。 这通电话来自母亲张玉,大致询问近况,接着将话题引到事业上。金何坤答得漫不经心,态度倒还端正。陈燕西无意偷听,但架不住房间小,坤爷音量不低,被迫听了个“墙角”。 大意是金何坤下周回国,旅行小半月,叫他们不要催。其实金何坤也纳闷儿,他家父母开放式散养。父亲临近退休,母亲是个商人。通常没时间管他,更别提事业。 半年前出事后,父亲金宏提议他修养或辞职,张玉持保留意见,不加干涉。 怎么这当口,又叫他回国。金何坤除开工作,平日散漫惯了,一时不喜有人管他。只好嘴上应承着,安抚母亲几句,挂掉电话。 房间陷入沉默,金何坤站在窗边,浸入思绪里。陈燕西没出声,百无聊赖地玩手机。 马布岛上信号较弱,便有多余时间,去思考些关于人生、关于生活的小事。腥咸海风灌入窗口,两人难得安静相处,透着说不出的平衡和谐。 良久,金何坤觉着话题空窗期太长,不合适。他随便开口道:“以前都没问过你,是哪里人。” “C市,”陈燕西双手枕在脑后,“蜀国古都,天府之城。” 金何坤坐回床边,挑眉笑了,“有缘啊,我们以前也住C市。后来我妈做生意,小学还没读完吧,全家搬往京城。” “说实在的,这么多年,老想搬回去。” “哟这么说来,小半个老乡嘛。” 陈燕西笑眯眯地,故意忽视金何坤想要遮掩的愁绪。他是这样的人,只要对方不说,便不去打听一句。任何深挖他人隐私的行为,都不礼貌。 金何坤提口气,几欲将那件事讲给陈燕西听。可无论如何开口,均显得异常突兀。他话到嘴边,又咽下。再次提起,又吞回去。 婆婆mama,简直不像个男人。 “我......”金何坤深呼吸,打算以“我有一个故事”作开头。 听着有点像知乎,与人分享你现编的故事。但总好过微博广告,也不管对方口味如何,全然不看菜下碟,乱讲一气。 陈燕西却打断他,“刚刚你讲电话,是不是说快过生日?” “哎我不是故意偷听,你那声音,没准儿隔壁都该考虑怎么给你办派对了。” 金何坤的故事夭折,有些英雄气短般,从鼻孔里哼出个音节。 “......恩,算是吧。” 长大后对年龄没概念,就想着不要老,年轻一天赚一天,他懒得过生日。再加工作繁忙,多次忘却。好似有没有这个仪式,也不重要。 “生日挺重要啊,怎么不过生日......” 陈燕西翻身,在床头摸到笔和纸。他背对坤爷,嘴里碎碎念,刷刷写下一行字,折成卡片。 “来,衔着。” 陈老师将卡片插|入金何坤嘴里,“提前送礼,卡片一张,随时兑现。” “......小孩才过生日......” 金何坤嘀咕着,从嘴里拿出纸张展开。那字体龙飞凤舞,言简意赅写道—— 生日之前,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 沉默几秒。他倒吸口气,血液再次狂飙上头。 坤爷心想,“是个人,就他妈该过生日。” 第十三章 时至夜潜当天,阴晴不定的仙本那,总算出了太阳。 穹庐高远,翠绿椰子林摇曳生资,水上村落首尾勾连,栈桥蜿蜒。太阳辣得够劲,海面恰如玻璃,一眼到底。 白沙滩围绕海岛,游客不算多,酒店仅四家。满眼碧海蓝天,亦是满眼的寂静隔绝。 清晨八点,金何坤久违地赖床了。 日光已将房间照通透,置于窗边的水缸熠熠生辉。四下安静,能听清手表秒针的滴答声。 金何坤揉着眼,往身旁摸一把,空的,留有余温。敢情就他昨夜辗转难眠,硬得不行,导致凌晨三点还与理智作斗争。 陈燕西坐沙发上看文件,估摸怕热,未穿衣服。裤子松松垮垮系在腰间,露出一截纯灰内裤边。那身材顶好,肌rou线条流畅,明显常年坚持锻炼。 金何坤脑仁快炸了,再多看一秒,流鼻血得成喷泉。 “醒了别在床上挺尸,不饿吗,金刚吗。” 陈燕西放下文件,手臂搭着沙发背。他拉长侧腰线,勾人而不自知。 这动作呛得金何坤霎时清醒,悻悻一笑:“吃你可以吗。” 我欲壑难平。 陈燕西摸根烟,再将烟盒扔给床上那位,“上床也得看氛围,别以为炮友是脱了裤子就开干。” “难道不是么。”金何坤稳稳接住,叼着发觉没火。他便从床上下来,只穿内裤。那地儿鼓着小山丘,随步伐轻轻晃动。 好似一只巨大野兽,静静蛰伏。 “那你还不如去搞行尸。”陈燕西翻白眼,手指轻轻蜷起。他盯着坤爷的“藏獒”,咽口唾沫,“把裤子穿上,显摆什么呢。” “显摆给你看啊。喜欢么,恩?” 金何坤弯唇笑着,下流话里缀着浓情蜜意。他在陈燕西面前站定,铁了心要耍流氓。同时又忍不住自怨自艾,想当初多少人主动给他贴。 坤爷好歹肩扛四道杠,身穿制服,严丝合缝的衬衣里扣着禁欲,眼中又有sao动与风流。 谁能不爱。 这会儿站在陈老师面前,貌似只捞得个耳尖发红。 陈燕西心脏狂跳,却眼神冷清、一本正经说教:“年轻不知‘精’贵,老来望......唔......” 金何坤不想听他埋汰,干脆一低头,吻上去。他以手指夹烟,撑着沙发,将陈燕西圈入怀中。 陈老师颈部敏感,怕痒。而金何坤以虎口锁住他喉结处,电流一阵阵,拼命地刺激着陈燕西,窒息般喘着气。 “我那东西不贵,没你金贵......”金何坤的呢喃滑出唇缝,语气温柔。 陈燕西不答话,费力招架着对方唇舌。一口气提在喉头,整个身体紧绷着。 金何坤便去吸他舌尖,一寸寸扫荡口腔,直至陈燕西发软发烫。坤爷明显想再进一步,单膝跪着,倾身向前,似已听到砰砰心跳。他不停舔咬,舌头一下下钻进陈燕西的耳朵里。 时快时慢,时而猛烈,时而轻缓。湿滑难耐,陈燕西抖得不行。 “我cao,你别......” 金何坤被他的纯情反应激得不行,吻得愈发凶狠。大手已到身侧紧紧揽住,欲扒掉陈燕西的运动裤。两人在沙发上纠缠翻滚,金何坤简直要疯了,陈燕西真他妈带感。 他热血沸腾,欲上全垒,今儿个怎么也得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