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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全国性重大新闻,牵扯到的绝不仅仅只是商圈——如果电视台敢做的话。 严重一点说,我随时可能没命。 说实话,我是怕的,我还没活够呢,刚刚才明白做人的好味道啧。 所以我得谨慎。 我谨慎地睡了一觉。 梦到了很多人和很多事。 我梦到小学一年的时候,我还在村里读,和几个同学一起放学回家,路上他们买了零食吃。其实我也不记得那糕点是什么味道了,只记得是白色的,四四方方一小块,一毛钱两块,大家都一毛钱一毛钱买着吃的。 那个时候我家里条件也就那样,我又比较克制,零花钱不多,都拿去存着买书了,就不怎么吃零食。周围的同学条件也那样吧,又是低年级小学生,不流行请客,就算走在一起,买点零食就是当面自己吃,也不会刻意去分给别人吃,就很正常,我也没当回事,他们一边吃,我就一边跟着走。 结果路上遇到我二哥了,他本来是出来有事,见状把自行车把头一拧,领着我去零食店里,给我买了一盒旁边同学在吃的糕点。一盒三块钱。我记得特别清楚。对于小学生而言,这是一笔巨款。 我又梦到了纪陈阳。当然这个可以忽略不计。 我接着梦到了我爸妈。那是纪陈阳被水冲走后,他们俩很难过,我妈天天拿着纪陈阳的照片哭。 我听到大伯妈悄悄地对我妈说,我的命之所以好,是因为我会吸周围人的福气,是个很邪的八字。 当然,我爸妈脑子是很正常的,听到这说法悲痛中还能抽空对大伯妈扔出一个“你是不是失了智”的眼神。 我还梦到了我买下了现在纪家人住的三栋小楼时,大家都特别高兴,个个喜气洋洋,呼朋唤友来吃乔迁喜宴,忙了一天,终于客人都走了,二哥敲着杯子把我们一个个都从沙发椅子或房间叫起来,全家一个也没少,举着杯子,豪气万丈地喝酒喝牛奶喝凉茶喝橘子汁。 那个时候我想,多好啊。 二哥向来很会来事儿,这么一闹,家里人又欢快起来,闹了一会儿是真累了,各自回各自的房间去休息,我一看,岱樾早就不见了。 最后我是在厨房里面找到岱樾的,他坐在厨房的料理台旁边,正低头看着有关公司法方面的书,见我来了忙站起身。 我问他这时候假积极什么劲儿,他就笑一笑,没说什么。 我怀疑他是想起了他的家人,但那个时候我并不知道他的家庭具体怎么回事,他只说都死了,也是挺可怜的。于是我就扯开话题,和他坐在厨房里面边喝凉茶边聊公司的事情。 ……仔细想想,我也是很能凭本事单身了,岱樾怕是很没见过世面吧,也没啥追求了。 最后,我就梦到了岱樾。 我猛地睁开了眼睛,看着坐在床边上的人,戴着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 这人朝我笑了笑,说:“你怎么还回来住?也不怕不安全。” 我没说话。 他就朝我渐渐地俯了过来,我有点窒息,忍不住问:“岱樾呢?” “我就在这啊。” 这是我第二次见到岱樾他哥。 大概,也许,应该,或者,是第二次,谁知道呢,也不是很重要。 我曾经以为我的人生会古井无波地继续下去,毕竟都年过三十,下半辈子奢靡生活的钱都赚足了,公司也蒸蒸日上、日进斗金,只要我不作死,就不会死。 没想到打脸来得如此之快。 人生真是很难说什么时候可以顺利进入退休阶段,大概直到闭眼的前一刻,都很难把握住自己的命运吧。 在我三十二岁的这一年里,我经历了跨界、丧兄、被夺权、退位、破产、脱单、暗恋十四年的风流精致一打十男朋友是个暗恋我超过十四年的哭包宅等诸多事件,最后我被男朋友他哥给绑架了。 第39章 第 39 章 说绑架不是很准确,准确说来是他胁迫我配合他避开各方监控离开的,毕竟死角在他这种等级的犯罪分子眼里面就很好找。感谢他的不吝赐教,我觉得自己多了个没什么太大日常实用价值的技能点呢。 岱樾他哥让我跟着岱樾叫他哥就好,但想了想说怕纪陈阳有意见,让我叫他岱哥或者野哥都好。 说完这些,他就不是很想跟我说话的样子,假笑都懒得笑了,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气息。 反正我也不敢近他,他给我的感觉特别恐怖,我不知道是不是出于岱樾给我讲的那些他哥搞过的事,还是此时的直觉,反正我都不太敢看岱樾他哥的眼睛。 有了对比之后,岱樾连麻雀都当不成了。 当然,我也没什么机会看,车开到一半,等红绿灯的时候,岱野——虽然他没说他现在姓什么,但我尊重他改名的意愿,那他叫名野姓岱,全名岱野——给我戴上了眼罩。 到达目的地的时候,我是被岱野叫醒的,乍一摘下眼罩,眼前一片朦胧,看不太清岱野的神色,只听到他的语气十分怪异:“这种时候你还真睡得着?” 不然呢?我睡到一半被你绑来的啊大哥,而且我一个无助弱小可怜的中年破产商人,这种情况眼睛被遮住了手被绑住了,我除了睡一觉还能干什么?忙着害怕吗? 岱野没有和我说太多的话,抬了抬下巴,示意我下车。 我就下了车,跟着他往电梯走。 这里是一个停车场,不是很新,也不是很旧,没走几步就进了电梯,看着他按下十八楼。 生意场上很多忌讳,大家普遍有点迷信,比如4和13和18这些数字都不太受欢迎,有些地方的楼盘甚至会用3A、12A、17A代替这些楼层。 我个人倒不是很信这些,平时也是为了迎合生意伙伴,但此时此刻看着这数字,莫名有种十八层地狱的感觉。 我们到了那一层,出去就见两个穿着黑夹克的高大男人站在电梯外,朝我做了个“请”的动作。 我跟着他们继续往里走,进了一间会客厅,布置得挺有情调的。 我原本以为他们的大佬会亲自出来见客,但看来我还是没这个高规格,岱野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对我说:“坐。” 我坐到沙发上,靠着沙发背,翘起了二郎腿。 岱野始终戴着口罩,说:“到这里说话比较放心,所以请你过来,看起来你也很镇定,我就不道歉了。” 不不不,我在强作镇定! 仔细说来我是和岱野有仇的,虽然这仇结得比较莫名其妙,但如果不是我和向乃的私人恩怨,酒吧不会着火,岱野不会被火烧得口罩都不敢取。 至于岱野给我下药的仇,至少目前我选择遗忘,毕竟保命要紧,识时务者为俊杰,我纪俊杰什么风雨没见过,该放下时就放下,好汉不吃眼前亏,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岱野问:“何田玉在哪里?” 我问:“岱樾在哪里?” 岱野嗤笑了一声,微微前倾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