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8
划分股份就留了一手,他俩除了自己那份之外,代持为数不少的部分,省得后来再生孩子没得分。至于其他部分,则平均分配给各位子女(也就是我爸妈那一辈),我们这一代不参与分派,全部继承自家爸妈所持股,原则上是要求一代一代平均分配的,实在不平均吧,其他家也管不了,最多口头谴责。 这么做有什么好处呢? 我爷爷和姥姥的设想很美好,做生意靠借钱的时候就幻想到了很久以后,幻想到了他们家大业大成为豪门且有豪门特产争产官司的一幕,如果按他们的分法,各家势力是相对平均的,除了他们老一辈之外,其他小辈都不能再靠生孩子来抢多余股份(当时他们其实也生不动了,代持股份纯属以防万一)。而且过了越多代,大家也就持股越来越细,不存在闹内部分裂了,毕竟分裂不起来。 然而,淳朴的他们却没有想到,随着公司被我做大,元老会一样的家族内部人人投票决定事宜的制度逐步崩溃。 如果我们仍然开一家三十平米的一元店,好,大家举手投票、完全公平的议事原则没问题,来回就是进什么货的问题,最多就是划分区域搞承包制。 但问题是,我们不是了。 全国各省市自治区及其下属乡镇区,基本都有我们家的小商品店面,日流水过千万都是保守说法,毕竟我是一个日理万机的人,我通常要求会计给我直接报纯利润。 那么问题就来了。 我们能怎么办?我们只能采用更先进的领导制度,比如,在他们能找出一个有脑子且脑子用在生意上的人之前,由我对一切决定负责。 真不是我独断,我大四的时候准备论文,也很犹豫是否考研,在大伯他们的要求下,将家里的事情交给了我大哥大姐二哥二姐,结果那是触目惊心。 我大哥暴躁,牛脾气,差点没被对手公司给找人收拾了,我家里人瞒着我花一百五十万把人给救出来了,事后我只追讨回来三十五万。 我大姐胆小,怕老公,老公利用她的职权卷走了两百万,事后我给他俩安排好了离婚,我大姐不肯,我大姐夫痛哭流涕剁手指发誓浪子回头,爱咋咋地,我也没办法。反正那笔钱至今找不回来,被情|妇给卷跑了。 我二哥贪财,怕老婆,空降他老婆小学毕业的弟弟当产品开发经理,气走我挖了一年的大学学长,人家后来去法国某知名时尚品牌做开发总监了,年年拿业内奖。 我二姐好色,好女色,情窦初开跟形象代言模特搞对象,结果被人家给仙人|跳了,非说是她潜规则人家,逼着我小姑拿了五十万买平安。 我上午答完辩,中午就赶回家中,把这事儿给定了,以后我做主,谁有异议谁立刻说,不说,就把协议签了,说,我们就不签协议,我直接报警。 后来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大伯和小姑家都是对我有意见的,相当深的成见,觉得是我故意下套等那回马枪的。 我也没有解释。 因为,我确实是这么个意思。 套不是我下的,但我忍他们很久了。如果我再耿直一点,他们当初逼我让权的时候我就不会让,但那样麻烦会一直持续,长痛不如短痛。但凡他们争气一点,我也不会怎么样,我甚至做好了毕业之后不考研就带着我的创业基金与Derek出家门自己创业的打算。 我是一个很有家族观念的人,也是一个很讨厌别人影响我工作的人。他们安安稳稳坐在家里喝茶种草,都可以,我年底照样分红,但是,不要破坏我的劳动成果。 哼。 何田玉喝了一口咖啡,说:“行了,也不说这么多废话。找我过来干什么?为了你二哥那事?” 我反问:“你知道?” “知道啊,你二哥打着你的牌子到处拉人入伙他那保健品开发项目,还找过我,我说我一搞电子科技的掺和什么保健品,拒绝了。”何田玉摆摆手,“我早跟你说过啊。” 是说过,何田玉还是专门找我说的,大概是看在Derek面子上面,虽然Derek毫不留情地渣了他,然而一夜夫妻百日恩。 啧。 还好我没跟Derek搞成对象,不然何田玉得怎么看我?太刺激了,没想到,有朝一日我纪洵阳都能当回绿茶。 呵。 就我这样,还绿茶,茶渣吧。 总之那时候我敲打了我二哥一番,掰着百科上面的“庞氏骗局”跟我二哥逐字逐句学习分析,我二哥信誓旦旦不搞了。 何田玉笑嘻嘻地说:“是没搞了啊,被你盯上了他还敢搞?所以他现在不是主谋,只是下线啊。” 问题出在,我二哥积极地充当中间商,给那项目拉了不少客户,其中不乏亲戚朋友。据说我二嫂尤其积极,毕竟存三万,前期每个月返她三千,拉一个入伙的奖励一千,把她给乐得。 说实话,我至今无法理解他们的想法。 当时我分析得够透彻了,凡是商人,就没有做慈善的,凭什么你每个月存三万就给你返三千?钱从哪里来?那个保健品在国家药监局官网上面只有一个申请研发中的信息,谁给他们的自信,觉得一个还在研发中、上市遥遥无期的产品能天天钱生钱?有这好事儿,还轮得到他们? 何田玉摆手:“也别管他们怎么想的了,人和人是不能相互理解的,我还不能理解你天天带着Derek呢。” 我假装没听见。 当初他俩什么时候搞上的我也不知道,就半夜接到何田玉的电话,说他为了Derek而出柜,结果被爸妈打断腿,而Derek收了他爸妈八十万。 我一脸懵逼去隔壁找Derek,发现半夜三更人不在家,上午才回来,问八十万,说收了,一脸冷酷说人家硬塞的,不违法,就收了。 这件事我也不好说什么,确实是人家硬塞的。 但人情面上过不去嘛。 Derek说他又不是什么好人家的人,不讲人情面,讲这些伤感情,反正那意思是不想退。 我给何田玉打电话试探口气,何田玉断了腿还能冷笑:“我没打算要回来啊,就跟你说一声而已,让你记得这事儿。” 然而这都关我什么事呢? 再后来,我多少有点避嫌,有何田玉的场合,我一般不带Derek,带了也让人坐车里等。但何田玉腿好了之后又开始作,跟我说“带他啊,搞得好像我过不去似的,我倒要看看谁更不好意思”。 我都没脸跟何田玉说,Derek那脸皮,真没不好意思的。 事实证明,Derek确实没有不好意思的迹象。 那时候,我一度是没敢多肖想Derek,但事情过去这么多年,何田玉也跟别人分分合合好多次了,我又被Derek他大伯那电话一刺激,就有点把控不住自己泛滥的情感。 唉,如今听何田玉这语气,大概按套路,他要和Derek一对冤家恩怨纠缠多少年终于幡然醒悟发现兜兜转转蓦然回首那人始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