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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迟早垮掉。”语毕一愣,想着:难不成凝骨丹对他的伤势无效,是因为他没休息好? 而后又摇着头傻笑,关心则乱。真是,这么傻的理由自己也想得出来。 楚峥沉默不语,见他一会儿焦急一会儿又是傻笑的,一颗心也浮浮沉沉,不知该说些什么。 最后,终是从鼻腔里压出一个“哼”字,甩门而去。 婴泽一愣,赶忙跟上。 甲板上,微风阵阵,零散几人席地而坐,靠着船板啃着干粮。 婴泽细看,发现易飞扬也在其中,刚想着要不要上前打招呼,却见楚峥拐个弯,绕到了船尾处,婴泽也就作罢。 “那些人都是谁啊?”婴泽追在楚峥身后问着,见他不答,便自问自答起来,“不会是为了那沧若芷吧?那女人美是美,可犯得着让这么多江湖人士都争着跟来救人?啧啧啧,果真是红颜祸水。” “呵,你懂什么。”楚萧迎面走来,扶着楚峥坐到桌前,鄙夷道:“此行救人,有几个不是为了拿下几颗魔教头颅,借机扬名的。” 他啐着嘴,神情十分不屑地撇了那些人一眼,“胆小鼠辈。” “原来如此啊。”昨日登船他还奇怪,怎么就莫名多了这么多之前从见过也从未听过的人,竟都是些等着偷偷抢人头的? 婴泽恍然大悟,挨着楚峥坐下,伸手刚要碰到桌上的干粮,一根细针射来,笔直地插进那块饼的正中央。 “婴左使怕是忘了,正邪不两立。”说话的是名年轻男子,“楚门主留你一命已是万幸,左使还妄想与我等同桌而食?” 莫家绵里针,莫叶程? 婴泽看了他一眼,见他抬手,指缝间还隐约可见锋利的针尖。 “好吧。”他认命摊手,慢悠悠走开。 反正他家楚峥已经把他当成了空气,继续待着也甚是无趣。 婴泽走开后,座中才有一人问道:“楚大侠,你那门主外公到底给他吃了啥药?竟这般放心他跟着我们前去救人。” 楚峥皱着眉不答,倒是身旁的楚萧答道:“甭管什么药,就凭他身上那些锁着的玄铁,便足以制约他的行动了。” 众人明了,识趣地不再往下问。 只是见那婴泽的背影似乎并未有半点行路艰难的样子,心里却止不住地打鼓。 此行,但愿一切顺利吧。 第5章 第四章 手足4 此去江北,他命古获走得是陆路,一路多山,他带楚峥一行走水路,又是顺风顺水而行,算着时间,约莫可以比古获早个半月抵达江北,然后再携众人照着押送沧若芷的路线往回走,大约可以在江陵截到人。 时间刚刚好。婴泽满意地笑了笑,走向易飞扬跟他打招呼。 “易小弟,可有多余的干粮?” 易飞扬点头,配合地从包里拿出一块饼递给婴泽。 “真听话。”婴泽笑道,拿过面饼开始啃着,“对了易小弟,今早没来得及问你,青城派地处哪里呀?” “巴蜀地界。”易飞扬答。 巴蜀?如今红樱教的势力已占据了大半个西北地域,西南处还未有过涉猎,难怪从未听过青城派。 婴泽点头了然,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然而介于易飞扬实在太过沉闷,婴泽与他聊了半日之后也无甚兴趣再继续与他聊下去,又开始跟在楚峥身后,当起了称职的跟屁虫。 船驶出江中后五日,进入江北地界,离江陵大约还有五日船程时,船上出现了一件怪事。 第六日一早,天还未大亮,朦胧睡梦间,婴泽听到房门被一脚震开,揉着眼睛刚起身,便被一把刀架在脖子上。 婴泽疑惑道:“这是做什么?” 执刀的是楚萧的侍从,楚雄。他恶狠狠地瞪着婴泽,“解药拿来!” “解药?什么解药?谁中毒了吗?”婴泽愈加疑惑。 “装什么蒜!”楚雄冷笑,“少门主念在往日同门之谊,此行一路从未苛待于你,可你竟——” ……楚峥?!婴泽一下便急了,打断他道,“楚峥怎么了?解药……他中毒了?!”说着,也不顾脖上架着的刀刃,运行真气朝他胸前拍去。 楚雄瞬间反应,闪过身子架起大刀朝他挥去。 大刀笨重,婴泽手脚处的玄铁环也不轻,两人僵持了片刻,婴泽心下一狠,催动玉心诀凝气于手掌。 丹田处传来一阵钝痛,心血上涌吐口一口血。婴泽顾不了那么多,随意擦去嘴角的血直接迎上楚雄的大刀,双手合十将它架过头顶,借势起身双脚朝他揣去,逼着楚雄连着退了好几步。 婴泽寻着空隙也无心恋战,紧锁着眉头直奔楚峥房间。 楚峥紧闭双眼躺在床上,眼角与嘴角均微微泛起了黑晕,楚萧站在他床前,满脸忧思,只听房门被谁一脚踹开,赶紧拿起藤鞭护在胸前。 “楚峥怎么了?”婴泽直直冲上前。 楚萧见着来人立马冷下脸,还未来得及质问他中毒一事,便被婴泽揪着衣领,黑着脸一顿职责:“你怎么这般无用!你那门主爷爷命你一路上好好照顾着他,你就是这么照顾的?不知道江湖险恶吗?出门在外最要注意的便是贼人下毒,你们这才出门多久,便让他中上毒了!” “……” 楚萧被骂得一阵内疚,竟也忘了原先要说些什么。楚雄恰在此时赶到,见状便要上前擒住婴泽。 婴泽却将他往楚雄身前一推,挡住了楚雄的攻势。 他拿起楚峥的手把了一会儿脉,神情突而一愣,微皱着眉看向楚峥,若有所思。 楚萧见状心急,下意识问他:“怎么?很严重吗?”问完又恨不得抽自己一嘴巴,婴泽下毒的嫌疑还没去除呢! 楚萧随即换上了一副恶狠狠的模样,刚想抽着鞭子逼他交出解药。 却听婴泽冷静开口:“是翎焦散,毒性不大。” 翎焦散? 这可不就是红樱教的毒吗? 楚萧冷哼,“你倒是实在,自己承认了。” 楚雄一听也是冷笑,抬起刀架在他头顶威胁。 婴泽懒得理他们,从怀里掏出一枚药丸就要往他嘴里塞。 “你干什么!”楚萧赶紧抓住他的手。 婴泽头也不抬,道:“不是要解药吗?这就是。” “这……” 楚萧愣了,一时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起开。”婴泽甩开他给楚峥喂药,又是无论如何都塞不进的状况。 “这……”婴泽看着药丸一阵回忆。 楚萧见状心底暗笑他傻,喂药这么简单,捏着鼻子掐开嘴不就喂进去了吗?刚想出口嘲笑他。 却见婴泽邪腻一笑,自己将药咬在嘴里,捏着楚峥的嘴,低下了头。 楚萧和楚雄:…… 解药很苦,化在喉间,比那天的凝骨丹更要涩上几分。婴泽微眯着双眼,深沉的眼底,倒映着楚峥那张沉睡的脸,轻轻闭上了眼,眼中泛着点点轻微刺痛的感觉。 稍晌,他重重地咬了咬那湿滑的,此时没有任何防备,任着他为所欲为的唇舌,血腥味在他俩口中化开,伴着药物的艰涩,冲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