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纯一点就好,单纯的相信一些东西,单纯的追求理想,这才是孩子该有的样子。” 我也想啊,可也无可奈何。 “爷爷,问你个问题,如果我想救一个人,但可能要付出很大的代价,甚至失去生命,到头来可能还是一场空,你说值得吗?” 爷爷笑了:“你太爷爷跟红卫兵闹,最后死在青海,家里东西也烧完了,你说值得吗?” “这,这不一样。” “有什么不一样?都不过是有什么想要保护的东西就去做了而已。值不值得不在别人,而在你自己。如果想,就去做,不要想后果,因为虚无缥缈的后果放弃真实存在的珍贵之物,是可笑的,也是可悲的。 “年轻人,得有那么一点冲劲儿才好,别等老了再后悔。” 云扬抬着头,看远方的云卷云舒。 后悔,吗? “云扬?云扬?” “嗯?!” 云扬抬头,正对上刘据担忧的眼神。 “啊,抱歉,走神了。” 刘据叹气:“你最近情况不太好,不能一直这样下去。” “是是,我知道了!”云扬强颜欢笑,“你讲到哪儿啦?” 刘据无奈地摇摇头:“富润屋,德润身,心宽体胖,故君子必诚其意。你来讲讲。” 云扬苦笑:“你就饶了我吧!我哪会……” “或者抄书,把抄两遍,你自己选。” “行行行我讲还不行吗!”云扬举双手投降,“这个,联系上文,大概就是说君子要对自己诚实。” “看来你还是抄书吧。”刘据平静道。 “别啊!我没说完呢。这句话是讲财富可以装饰房屋,德行可以有利于自己的人格修养,心胸旷达使人舒适,所以君子要对自己诚实。总的来说就是不要做违背自己心意的事。” 违背自己心意? 那我的心意,又是什么? “解释的尚可。”刘据点头,“所谓诚其意——” “呐,刘据。”云扬打断,“我问你,如果想要保护一个人,但可能把自己搭上,最终还可能失败,你会做吗?” “怎么会问这种问题?”刘据心里一跳:他知道什么了? “你认真回答我好吗?”云扬直视刘据的眼睛,眼神严肃。 刘据沉默。 “果然很傻,是不是?” “不是的。”刘据突然握住云扬的手,“如果是我,我的答案是会,一定会!” 云扬的眼睛亮起来。 “就算会死?甚至更可怕?” “无论如何,我会保护他,哪怕只是徒劳,我也会尽我所能。” 云扬感到手被握得更紧了。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但是你,我希望你不要做,没有人值得你这么付出。” “有的。”云扬低声道。 “什么?”刘据没听清。 “没什么,我已经知道了。”云扬冲他一笑,一如初见时爽朗。 刘据摸摸他的头:“那就继续!” “瞻彼淇奥,菉竹猗猗。有斐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 云扬笑着偷看刘据认真讲解的模样。 是的,我怕死也怕消失,但更怕因为害怕而失去救你的机会,更怕以后后悔自己袖手旁观。 望舒,我会用自己的方式向你挑战。这个人,是我的,你们谁也别想碰! 作者有话要说: 富润屋一句是礼记大学篇的内容,古代的“大学”与“小学”相对,是更高一层次的学问。如果我没记错,像六艺、训诂属于小学,研究儒家思想、修身养性这些大概就是大学。 求收藏!谢谢! 第15章 第十五章 既然下定了决心,云扬就毫不犹豫地执行。 但是,一个讨厌的情况是,望舒那家伙不知怎么好像能时刻监视自己,所以直接告诉刘据的话…… 云扬估计自己下一秒就会被拉出去洗脑。 看来得走点旁门左道。 云扬抬头看向刘据,露出只有有求于人时才有的诡异微笑…… 刘据习以为常:“有事么?” “那个,学了这么长时间古文了,咱们是不是也要联系一下现实?”云扬星星眼。 “是你又想玩了吧?”刘据毫不留情地戳穿,“不行,昨晚的内容都落下了,今天不许玩!” “诶——”云扬抓住刘据的袖子,委屈巴巴,“我不玩啊,今天我真的教你!阿据,据哥哥~你就答应我吧!” 好恶心……云扬的内心抱头痛哭:刘据,老子为了救你连脸都不要了,你看你拿什么回报老子! 果然不出云扬所料,素来耳根子软的刘据就吃这一套:“好吧,我答应了。你,你先放开……” 云扬迅速撒开抓住刘据的手。 “诺,我的手机。”云扬心神一动,手机在手,“其实它最大的功用你应该在实践中摸索会了,就是和别人远程交流。简单来说就是接打电话,当然还有其他方法,以后再说。” “那昨天晚上……” 云扬的脸可疑的红了:“咳咳,那是它最重要的娱乐功能!好了,今天我教你它的另一个强大之处,就是搜索你想要的任何信息。你看见屏幕下方那个指南针图样的东西了吗?” “指南,针?” 卧槽,忘了这茬,汉代还是司南,宋朝才有指南针。 “额,抱歉,就是这个。”云扬趴上前点了一下,“诺,上面这个空白条,你想知道什么自己搜。” 呵呵,望舒。老子只是教他在现代如何正常生活,不犯规吧?至于他自己到时候搜什么,就与我无关咯! 我真是个天才! “那个,怎么输入?” 刘据晃了晃手机,上面一排英文字母。 忘了这货不会拼音了……“额,你不用这个,我给你调手写……嗯,你写吧。不过别写小篆,用隶书。” 刘据点头,手中多了一把刻刀…… “喂!停下!不是这么玩的!” …… 历尽千辛万苦,总算把字输上去了。云扬瞄了一眼,才知道刘据在搜朝鲜那场战争的事。 还是放不下吗? “虽然赢了,但只是惨胜。”刘据叹气,“劳师动众,何必呢?” “按理说不应该啊,朝鲜弹丸之地,应当可以轻取,怎么打了四年?比匈奴还难搞?” 刘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