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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的昏黄灯光,自己不睡才是有鬼! 幸好是夏天,白天长,自己还能起早点补一补。 被伺候着穿衣、洗脸,云扬已经无力吐槽这里的生活了:不能刷牙,只能用盐水漱口;衣服里一层外一层,非得捂出痱子不可;一言一行都有一群人盯着,简直烦死! 本来以他的年龄,他还要去参加朝会,万幸他“病了”,否则在群臣面前万一被他亲爱的父皇问一句,他不就呵呵了! 不过请安是逃不了了,拾掇完自己,云扬就被塞进马车,去未央宫向他素未谋面的父皇请安。 说起来,这还是他第一次离开自己的寝宫诶。在车里晃的无聊,云扬的好奇宝宝属性显现出来:好不容易穿越一次,还不看看真正的皇宫长什么样子? 掀开窗帘,云扬真真正正知道了叹为观止的含义。 矗立在他面前的是一座宏伟的建筑群,以黑色和红色为主色,庄严肃穆,但屋椽上雕刻精美的金箔、紫红色的地面及其上镶嵌的玉石更添它的华美璀璨。车从左侧的斜坡上缓缓驶上,右边是同样用汉白玉雕成的台阶;走进了才看清纹路清雅的栏杆和嵌玉宫门上鎏金铜铺首上绚丽的各色宝石。整个未央宫浸润在花木的清香中。 这就是我们两千多年前的祖先修建的宫室,它的美丽与高贵仍能征服两千多年后的云扬。 云扬呆呆地望着在晨光熹微中宁静的未央宫,觉得曾经以为学历史毫无价值的自己真是愚蠢至极!他从未这样后悔当初没有好好了解体味历史,在他无知地鄙夷过去时,他已错过了这么多智慧和美。 未央宫,美丽巍峨的未央宫,就是在这种漠视中湮没在历史的洪流中了么…… 车停了,宫人扶着云扬走下来,云扬抬起头,殿门上用小篆写了三个字。是殿名?呃,好像是“温室殿”吧?名字好怪…… 被宫人带进偏殿,云扬才知道他亲爱的父皇还没起床,他还得等着。 反正闲着也是闲着,云扬从袖子里摸出一卷竹简,另一手摸了一块糕点往嘴里塞。 “殿下,陛下宣见。” 云扬嘴里还含着大半块糕点,一嘴糕点渣…… 你还能挑个更好的时间么?! 用袖子抹了抹嘴,云扬沉稳地点点头,没回答。他得先把噎住的糕点咽下去…… 尽量装的跟平常一样,云扬走进正殿。正殿中,香炉的烟雾冉冉上升,云扬透过烟雾,勉强看清前方有一个男人的背影。 这就是传说中的汉武帝吗?那个创建了一个连自己这个历史盲都听说过的汉人强盛时代的男人? 他一定是一个威严冷峻、雄才大略的帝王! 自己真能骗过他吗…… 不管了,不就是请个安么,装个病撒个娇就过去了。云扬平复气息,防止自己的声音发抖:“儿臣给父皇请安!” 然后,云扬突然想起一个严重的问题:我该行什么礼呢…… 卧槽搞什么!我也是学过文化常识的啊!见面礼有辣么多,我该行哪个?跪下磕头?还是拱手?话说拱手好像还分哪只手在上啊?! ……老天你对我有什么不满,一道雷劈死我算了,这么搞是会玩死我的! 云扬生无可恋。 “据儿?”男人转过身,走进,他身材并不算高大,长相也很秀气,居然可以说是很漂亮。 然而现在的云扬可没心情欣赏美色,他觉得自己的血都快凝固了。 “看来据儿真是病了,竟把臣错认成陛下。”男人看着云扬的眼神充满宠溺。 瓦特?你你你不是我爹?那你是谁?!为啥在皇帝的寝宫?你还叫我“据儿”?这到底是什么鬼?! 云扬需要静静。 “昨日听你jiejie说据儿病了,朕还奇怪,看来真是。”帷幕深处,一个含笑的声音传来。 帷幕拉开,一个身型健硕的男人走出来,他散着头发,只穿着月白色的里衣,剑眉星目,纤薄的唇角上挑,有点邪气。 云扬的第一反应是:草,霸道总裁…… So,这是他爹?!那刚才那个…… “据儿,怎么,见到舅舅都不见礼?”汉武帝刘彻走进,一手撩起卫青一缕长发,在鼻尖嗅了嗅。 空白,空白,空白。 请问,发生了什么?我还在做梦对吧?我爹是个基佬还和我舅舅搞在一起绝对是不可能的对吧?! 一定是我还没醒! 英明神武的汉武帝是个基佬?! 封狼居胥的卫青也是个基佬?! 人设崩了啊!! 云扬觉得自己快要晕过去了,事实上他也不负所望的,晕过去了。 这下不用装病了……云扬最后一刻,幸福的笑了。 再次醒来,正对着熟悉的红色“蚊帐”,旁边传来一群女人此起彼伏的哭声。 要不,还是装睡吧? “殿下醒了!”翠筠带着哭腔的惊叫打碎了云扬的美梦。 紧接着就是那句熟悉的“我的儿!”只是哽咽着。 皇后一下子扑到云扬身上,云扬脸色惨白,咳得厉害。 “我的儿,你怎么了?你别吓母后啊!”卫子夫趴在云扬身上,哭得梨花带雨。 “咳咳,母后。”云扬觉得自己快要吐血了,“您能先起来吗?”再压下去真要出人命了! 卫子夫赶紧坐直,眼泪流个不停:“我的儿,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会突然晕倒呢?翠筠,你们怎么伺候太子的?怎么能让太子晕倒?!” 翠筠等一群小jiejie哭着磕头求饶。 云扬看得心生怜悯:“母后,这不能怪她们,是我自己。” 卫子夫不为所动:“儿啊,上一回母后没有处置她们,你就出了事,这一回无论如何你都不能拦着母后。来人,把她们都拉出去!本宫会亲自安排人来伺候太子。” 云扬还想争取一下,可一开口就咳个不停,根本说不出话来,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些如花似玉的女孩们哭着被拉出去。 万恶的阶级社会!云扬气得不轻。 卫子夫见状,挥手屏退其他人,握住云扬的手:“据儿,母后知道你不忍心,母后又何尝愿意杀了她们?母后也不过是歌女出身,知道她们的不易。” 云扬皱眉:“那母后为何还要如此?” 卫子夫叹气:“据儿,你只知护着她们,却不见她们对你有几分真心?且不说旁人,就说翠筠,你昨早才说病,她昨下午就跑到李夫人那里去报信。我若不杀她们,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