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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说啊。” 鹤别若有所思道:“我听闻水月君冷心冷情,可能只是没把我们放在心上罢。” 雨燕讥讽道:“不多管闲事也是个好习惯,可惜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他像是想起什么厌恶之事,眼中流露出几分不耐烦,道:“走罢!慕贤越喜还等着我们喝酒呢。” 鹤别应了一声,又道:“等等,我要留样东西。” 雨燕道:“什么?鹤别到此一游?” 鹤别在怀中乱摸,最后还是空着手道:“此山让我得了神物,我也结个善缘,权当回礼了。” 雨燕无奈道:“鹤哥哥,你的讲究怎恁多?” 鹤别想了想,又伸手探入衣衫中,再拿出来时,两指多了一根洁白的羽毛。 他轻轻一吹,那羽毛飘落到青石上,立在积雪上随风而荡,却像生了根一样没有被风吹去。 他揽着雨燕看了一会儿,笑道:“我的羽毛上覆了些灵力,也不知道下一个攀上这绝峰的人是谁,若是凡人的话,有心修道便能助他增些修为,无心修道也可护他一世平安了,全看造化了。” 雨燕一摊手道:“我也要。“ 鹤别道:“好雨燕,饶了我罢!怪疼的!” 雨燕不依不饶道:“少骗人,你不拔也会掉毛啊!给我一根!”说着就要自己动手硬抢,话未说完便已经探入他的怀中。 鹤别又是耍赖,还不待雨燕说什么,他便唤来一朵云,一把抄起雨燕站在上面,吓唬他道:“不要乱动,小心掉下去。” 雨燕冷眼看他道:“我会飞啊哥哥。” 鹤别一顿,哈哈的笑起来。 两人说笑着飞远了。 我走到青石边,定定的看着那根羽毛。 下一个攀上这绝峰的人是谁?这里明明就是几千年前的栖云山,得了这羽毛的人难道是…… 云殊君的温柔神色浮现在我的脑海中,彼时,他像是想起什么往事,对我道:“比起狗,我的确更喜欢鹤。” 云殊君……是你吗…… 我想去抚上那根羽毛,身后却忽然涌起一阵狂风,那风毫不留情地将我吹入深渊。 我在深渊中一直在坠落,无尽的坠落。 水月君究竟要把我困在这里多久?他到底想做什么…… 我和那个鹤别……到底…… 眼前骤然一明,晃得刺眼,我本能地眯了眯眼。 我还未适应这里的光线,只看了个大概,这里好像是个宴厅,几道身影推杯换盏,我还来不及的看清,就听一人豪气道:“鹤别,你得了法器还作什么狗屁仙人,回来和我们一起当妖怪多快活!” 这声音很是熟悉,我心头一震,望了过去。 这次看清了,只见那人相貌英俊,一身戎装,透出一股威风凛凛的气势来,此刻他正喝的面红耳赤,又端着一杯酒盏一饮而尽。 鹤别像是正微醺,他的目光些迟钝,叹了口气道:“我也觉得还是做妖时快活,但是我还有事情没做完,等我找到……那个法子,我就回来。” 慕贤醉意朦胧间,似乎根本没听进鹤别在说什么,只一味道:“上次你在妖界打伤了东玄,让他堂堂仙界第一武神在那么多天兵天将面前丢了面子,想想就痛快!那时候的你可真是个顶厉害的人物,妖界里谁提起你不比个这个!”他恶狠狠地竖了个拇指到鹤别面前,用恨铁不成钢的口气道:“结果现在呢?你现在又巴巴去给仙界当狗,我他娘的……” 还未说什么,身旁一个清秀少年已经扑上去捂住慕贤的嘴,雨燕抢道:“闭嘴吧你!我看你就是嫉妒鹤哥哥成仙,要换做是你飞升,保不齐怎样嘚瑟呢。” 那清秀少年顿时瞪了雨燕一眼,道:“你们都少说两句,好端端的喝酒,怎么又扯到这上了。” 我皱眉盯着那个少年,慕贤和雨燕我都见过,这人是谁…… 正在此时,慕贤一把扯开他的手,借着酒劲道:“越喜,你少来打圆场,反正你们都是长翅膀的,都向着鹤别当我看不出来是不是?老子堂堂妖界走兽之王,天天和你们一群鸟混在一起,他娘的……” 雨燕道:“你还有脸说?也不知道当年那个可怜兮兮跟在我们后面的大猫是谁!要不是鹤哥哥带你玩,你都活不到化形!” 慕贤剑眉一轩,骂道:“就是因为我和鹤别自小就在一起玩,我才看不得他现在这样子!仙界那帮人算盘打得可真精啊,打不过他就拉他入伙?鹤别!”他一摔酒盏,指着鹤别道:“你也是!你有没有点骨气?叫你飞升你就飞升?你把我们当做什么了!” 鹤别放下酒盏,道:“好了慕贤,莫说这个了,我新得的法器还未用过,想不想和我比试一番?” 慕贤怔了怔,道:“你是不是……说不过我就要打我啊!” 鹤别化出一柄剑在手中,那剑身很是朴素,却流转着蓝白色光华。 我微微一窒,这柄剑的确与我的清正一模一样,尽管我早就知道,但见到实物,还是有些五味杂陈。 鹤别凝视着这柄剑半晌,骤然“唰”的拔出半寸,又缓缓收了回去,温柔笑道:“没有,你想到哪去了,就是一时技痒。” 他飞身而出,落在门外的庭院中朗声道:“慕贤,要打出来打。” 慕贤哼了一声,也跟着飞了出去,喝道:“放马过来,领教上仙高招!” 鹤别顿了顿,苦笑道:“你说这话,可真是不把我当兄弟啦……” 慕贤撇了撇嘴角,胡乱道:“行了,当我没说!看招!” 话音未落,他已然抽出腰畔长刀,掠了上去,他的身影极快,不及近前就是当头一劈。 “有长进啊慕贤……”鹤别不紧不慢的扬起剑鞘一挡,空中顿时响起兵器相接之声,他一袭朴素白衣,身形轻灵,也不像是很认真,但招招都轻松地压制住了慕贤的暴击。 “你倒是拔剑啊!”慕贤喝道:“耍我吗?” 他没轻没重的刀刀劈向鹤别要害,鹤别却只是一味躲闪退避,时不时用剑鞘轻轻荡开他的刀锋,一派从容潇洒。 我心想,这千百年前的慕贤,纵然喝了酒,也比我见到他时强多了,他的刀法走刚猛一路,有开山劈石之力,我在他手上吃过大亏,可是……到现在他全力相拼,都逼不出鹤别拔剑,鹤别的修为当真深不可测。 那名唤越喜的少年紧张地盯着鹤别,急切道:“慕贤!你手下收点分寸,比试而已,点到即止!” 雨燕嗤笑道:“他使出吃奶的力气也碰不到鹤哥哥一根头发,你慌什么?” 越喜“啧”了一声,对他正色道:“雨燕,你也少说两句。” 果然,慕贤听到雨燕的嘲讽,一手长刀更是舞的虎虎生风,一刀劈开地面,一刀劈断石椅,顷刻间便把这庭院劈的凌乱破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