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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架下黑黝黝闪着冷光的镣铐。 「你看,这些都是我特意为你搜集准备的。这副镣铐和这架子可是用乌金掺和了价值连城的陨铁制成的,就算你功力还在,也没法从这镣铐下脱身。」 他边说,边提起申无梦双手锁进镣铐里,将镣铐的钥匙在申无梦眼前晃了晃,突然将之丢进虿盆。蛇虫一阵涌动,转眼便把钥匙卷到了最底下。「这样,你就再也没办法从我身边逃走了。」 「你!」申无梦始终沈静的表情终于起了变化,凤目掠过丝杀机,扭动双腕,铁链叮当作响。 任三法自然不把申无梦毫无威胁力的眼神放在心上,只嗤笑一声,在众多刑具间物色着。「申教主,你就省点力气罢。啊,你说,我该先拿什么来款待你呢?烙铁?还是夹棍?哈哈,这里每样刑具,足够你慢慢品尝。」 他最后cao起了一条皮鞭,凌空力抖,「啪!」地撕裂了石洞中的空气。 「申无梦,就先让你尝尝皮鞭的滋味罢。」他狞笑着奋力挥鞭。 「嗤啦」一声,申无梦胸前衣衫顿时被撕开条口子,玉白精壮的胸膛亦皮开rou绽,一串血珠随着鞭稍挥洒半空,溅上他身后的石壁。 苏未名脸上也感觉到一点湿热,意识到那是申无梦的血,他头脑霎时空白,直等第二鞭又狠狠落到申无梦身上,他才恢复了神智,红着眼用力挣扎,想摆脱那两人的钳制,却哪里挣得开。 他很清楚自己即便能甩开那两人冲上前去,也阻止不了任三法,可每一鞭抽打的虽是申无梦,也彻底打碎了他的理智──申无梦为什么要来?又何必为他甘受那疯子的折辱?! 「住手!」见任三法不为所动,他愤然对申无梦怒吼道:「申无梦,谁要你来救!我又不是──」 「别冲动!」申无梦低叱,深深望了苏未名一眼,冷静异常,浑然不像个正在遭受鞭笞的人。 苏未名蓦地看懂了男人的眼神,咬紧牙关不再出声。没错,倘若任三法得知申无梦所爱的其实是幕遮,一定会转而向幕遮下手。而他,没了用处,多半会被任三法随手除掉。 「你们两个,还真是情深义重啊!」任三法讥笑着再度扬起鞭子,落手比先前更重。 胸腹的旧伤口再遭鞭打,申无梦身躯猛烈震动了一下,喉咙里终是溢出声低沈的闷哼。 「怎么不叫出来?叫啊!」眼前人因痛楚微蹙的眉头让任三法彻底亢奋起来,频频挥鞭。每一下,都带起片衣服碎片和连串血滴。 鞭声呼呼,刮得四周长明灯火也奄奄欲灭。 申无梦一身紫袍已经被皮鞭撕扯得支离破碎,露在衣服外的皮rou几乎没一处完好,唯有面庞毫无损伤。伤口滴落的血,在他立足处的地面上形成了几滩小血泊。 任三法业已打得手酸,丢下沾满血迹的皮鞭,痴痴凝望申无梦精致如画的面容。就是这张美得近乎妖艳的脸,害他一眼间便溺了进去,断送了一只眼睛,连同锦绣前程…… 真该把这张脸撕个粉碎的,可笑他竟舍不得下手。 「……我不会杀你的……」他喃喃自语,伸手抚摸着申无梦胸口鲜血淋漓的伤痕,又慢慢往上移,用血涂抹着申无梦的脸,痴迷地笑:「你脸上沾了血,比十年前更美。申无梦,你知不知道,我这些年做梦都在想着你……」 他声音越来越轻柔,苏未名却听得浑身汗毛竖起,万没想到这疯子竟对申无梦心怀邪念。待见任三法埋头在申无梦胸前伤口处胡乱亲吻起来,他更是一阵反胃。要不是今天尚未进食,铁定呕吐。 换作他被这么个丑如鬼怪的疯子玩弄,他宁可被丢进虿盆喂毒虫。 「唔……」乳尖被任三法粗糙的舌头拨弄着,申无梦终难保持镇定,右腿微抬想踢开任三法,却被对方察觉,反而借机将身体嵌入他双腿之间。 「原来申教主你这么快就想对我投怀送抱了,哈哈……」任三法一边嘲笑,一边把申无梦翻了个身,面朝石壁紧紧按住,急匆匆解开裤头就压了上去。 苏未名只觉一股狂怒直冲头脑,若非双臂都被那两人紧拧着,他确信自己一定会不顾一切冲过去,可眼下,他只能选择闭起双眼,不忍目睹申无梦受辱的情形。然而任三法粗重浑浊的喘气声还是无孔不入地钻进他耳朵里。苏未名用力咬住嘴唇,嘴里,缓慢溢开一丝血味。 心痛,更多悔恨──如果那天在断剑小筑他肯听申无梦的劝阻,不去祭神峰,也就不会落入人手成为诱饵,不会连累申无梦遭此奇耻大辱…… 「……呵……」申无梦突地发出声讥诮的冷笑,将苏未名从自怨自艾中拉回了神。 他愕然睁眼,见任三法仍紧贴着申无梦后背而立,全身都在微微颤栗,按在石壁上的血红手掌也在抖,十指抠进了岩石里,仿佛想将之碾碎。 申无梦还在不紧不慢地笑:「看来毒功不单只毁掉了你的脸,连你下边也给废了,真是好笑。任三法,不管十年前还是今天,你都是个废物,永远只配当我手下败将。」 「申无梦!」任三法嘶声怒吼,宛如伤禽,一掌掴上申无梦的脸。 一丝鲜血自申无梦嘴角挂落,笑容却依旧轻蔑。 任三法似乎无法招架这刺人的嘲笑,踉跄后退,捡起了皮鞭,睁着血丝弥漫的独眼狂叫道:「你再敢笑,我就把你碎尸万段!」 这时苏未名也终于看清任三法下身肌肤也同脸一样遍布狰狞的疤痕和rou瘤,胯间那男性最重要的象征却像被火烧灼过,焦黑干枯,小得可怜,毫无动静地耷拉着。 「哈!」挟持苏未名的那两人之一没忍住,竟笑出声来,转瞬就意识到自己惹了大祸,面无人色,噗通跪倒在地,颤声道:「掌门饶──」 话没说完,任三法充满怒气的一鞭已扫至他面前,鞭梢紧紧卷住了这人的脖子,扬手,将这人甩得离地而起。人在半空,头颅便被皮鞭绞得和身体分了家,带着断颈处狂涌的鲜血掉落虿盆。 坑中毒物顿时争先恐后地蜂拥而上,覆盖住尸体。眨眼工夫,尸身血rou已被吞噬得一干二净,变成具森森白骨。 另一名手下惊得魂飞魄散,双腿抖如筛糠,不敢再向任三法看上一眼。 任三法也不理会那人,系好衣物后仍怒火滔天,死死瞪着申无梦唇边那抹嘲讽又怜悯的微笑,陡然狞笑道:「你以为这样就可以躲过我?嘿!」 他一抖皮鞭,发泄似地对着申无梦狂抽猛打。「啪啪」鞭声里,鲜血四溅。几十鞭下去,皮鞭竟也抵挡不了他的蛮力,断成两截。 任三法抛下断鞭,一手扼住申无梦喉头,张口凑在申无梦肩窝的伤口上,用力吮吸了好一轮鲜血,才舔着猩红的唇抬起头。 「申教主,你的血味道真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