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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讨了一小碗来喝,被酸得直挤眼睛。 他还记着滑雪的事,小手握着父亲的衣角,眼神可怜,让余容心生不忍。 四年来他陪着宁宁的时间确实太少了,四年里有两年多他是将宁宁寄养在姑妈家的,其他的时间他也没有尽到父亲的责任,总是因为工作而忽略他。 现在眼前这样好和儿子相处的机会,他不愿意放过。 余容身体并没有大碍了,反胃感随着一碗梅子汤也消失了,他只是想逃避与魏远之相处的机会。让他意外的是,魏远之并没有要把他一个人留在家里的意思。 余宁看着他的父亲,可他的渴望不敢流露得太过于直接,爸爸生病了,他应该懂事一点,陪他在家里歇歇的。 但他又看着外面,这样好的天气,这样好的机会,还是滑雪这样好玩的事…… 余容蹲下来,“宁宁想去吗?” 余宁立刻点点头。 “跟着魏叔叔去好吗?” 余宁的小脑袋摇起来,“不要,要爸爸……” 余容有些为难地看向魏远之,后者也在看着他,“不舒服就下次再去。” 余容摇头,“已经好多了。” 他将梅子汤装在保温杯里,装了两个保温杯,又给余宁拿了厚衣物,整装待发。 魏远之看他气色比刚才好了不少,没再坚持,只是说回来以后还是要去医院检查一下。 余容一口答应。 他们下午两点的时候才到滑雪的山上,这里拥有在全国排名第一的滑雪场,无论是雪的质量还是安全指数都位列前茅。 余宁很兴奋,换上滑雪服的时候骄傲地给父亲看,那一刻,余容觉得或许魏远之是对的,宁宁该多参加些室外的活动,他喜欢的。 余容没有去,在休息室里等。期间他拿出手机看新闻,才看到了魏氏集团内部大洗牌的消息,只是新闻上并不能确定消息是否属实,可余容却是实实在在知道魏远之这两个月经历了什么。 魏远之第一次在余容面前放下了自己的高傲自恃,躺在他的怀里像个大孩子一般。 他温柔起来的时候,简直让余容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怀疑他换了一副骨rou和皮囊。 没过多久,魏远之便回来了,手里拿着一瓶矿泉水,他打开瓶盖,仰头灌下去,随着吞咽的动作喉结滑动着,吸引了许多人的目光。 但他自己却没有察觉,走向余容,“还难受吗?” 他走近了余容才看清他额头上的汗珠,魏远之出了汗,在开着空调的休息室里脱下外套,露出里面的黑色高领毛衣,修衬得他的身形强健而伟岸。 余容别过眼,问他,“宁宁呢?” “跟着教练正学呢。”魏远之在他身边坐下来,“放心,可以保证宁宁的安全。” 余容点点头,但其实心里还是隐隐担心。魏远之在他身边让他坐立不安,没过两分钟,余容站起来,“我去看看他。” 一只有力的手握住了他,外面挺冷,魏远之担心余容着了寒风更不舒服,于是重新穿上外套,带好滑雪装备,“我去吧。”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转角,余容才重新坐下来,魏远之喝过的那瓶水放在了原处,余容把它盖好。 他将手机解锁,才看见画面依旧是刚才没关掉的新闻,下面有几个相关链接,大多是关于魏氏的,有两个是关于魏远之的。 余容手指顿了一下,将网页关掉。但过了片刻他又后悔了,关于魏远之他一点都不了解,或许可以在网上查到什么。 比如,喜欢什么,又讨厌什么。 他不是要了解魏远之的喜好然后讨好他,那是情人该做的,不是他这样的佣人。他只是想要让自己在魏家呆得舒服点,不至于三番五次触摸了魏远之的逆鳞还不自知。 可是他没有再找到那个网页,余容尝试在搜索栏里输了入魏远之三个字。 很快便弹跳出来许多条新闻,也有八卦,余容翻阅着,翻了许多页,直到看到五年前的一条旧闻时,他愣住了,手指微微颤抖。 魏远之……订过婚? 第25章 余容坐在原地愣了许久,明明是与他无关的事,为什么看到了心里会发涩,会觉得堵。 魏远之有没有订过婚,与谁订过婚,或者……是不是结过婚,跟他又有什么关系。 就像魏远之不该过多干涉他和宁宁的事一样,他也没有权利去过多干预魏远之的。 余容若无其事地关掉手机,裹紧了身上的大衣,他有点冷,也有点抖,毫无理由的。这件事是个巨大的谜团,它困扰着余容,就如同他自己身上的谜团困扰了他许多年那般。 直到魏远之牵着宁宁回来时,余容还在发愣,宁宁跑过来扑到他怀里他也没看到,险些让余宁摔倒。 他的小脸冻得红扑扑,衣服上还沾着雪,他捧起来给余容看,“爸爸,是雪哦。” 他的睫毛眨着,像个小瓷娃娃漂亮极了,雪在他的手心里化了,他立刻将它握住,却不知这样会化得更快,“咦,消失了……” 余容被他逗笑了,给他拍拍身上的雪,给他暖冻红的小手。 他问儿子,“好玩吗?” 余宁很兴奋,眼睛里都冒着星光,“宁宁都没有摔跤哦,是魏叔叔保护着宁宁的。魏叔叔好厉害!可以从那——么高的地方滑下来。” 他小手比划着,说到这里,又有些遗憾,“爸爸能一起就好了……” 余容摸他的小脑袋,“下次爸爸再陪宁宁来。” “那魏叔叔呢?”余容看向身后的魏远之,眼里是期待,还有几分崇拜,“我们和魏叔叔一起好吗?” 余容没说话,下次再来要等到明年冬天了吧,明年……他还不知道会带着余宁去哪个城市,更不知道会有一份什么样的工作,至于魏远之,他只是自己的一个雇主,很多雇主中的一个,仅此而已。 他沉默,耳边却传来魏远之的声音,“好,等你爸爸病好了我们还会来。” “真的吗?”余宁抱住魏远之的大腿,“要拉勾勾。” 魏远之一头黑线,这是什么幼稚游戏,还要拉钩?果然是小孩子。 余宁已经举着手指在等他了,魏远之只好蹲下来,跟他拉钩,算是承诺。 滑雪场在两市交界的地方,他们往回走的时候已经天黑了,这时候竟然下起了雪。 这还是余容四年来第一次看到下雪。 他能感觉到自己在一个下雪天经历了一件生命中很重要的事,那里很黑,很冷,有发了霉的味道,有惨白的灯光,可他却想不起来那里是哪里,也想不起来那件事是什么。 尽管那些失去的记忆不影响余容的正常生活,但始终像根鱼刺哽在他喉咙里。 雪越下越大,山路弯曲,又是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