异趣书屋 - 耽美小说 - 喜剧在线阅读 - 分卷阅读39

分卷阅读39

    还好张享不自恋,看了一会儿羞愧难当,把电视关掉,从随身带的包里拿出一本书来读。

    晏怀章略微走神,不禁把在看书的张享与年轻时候的他重叠起来,读书的男人显得格外好看,他手下一滑,陶瓷刀锋利的刀尖便戳到左手手指上。

    明明不疼,晏怀章却不大不小地呼了声痛,张享忙抬头看过去,便看到晏怀章紧紧捂着手指,有血从指缝里流出来,场面煞是惊悚。

    张享吓了一跳,连忙丢开书跑过去查看他的伤口,鲜血已经染满了手掌,张享一急,也使劲抓住他的手,问道:“你家药箱在哪里?”

    晏怀章:“在卧室床头柜里。”

    张享听了,便急匆匆跑进卧室翻找。

    晏怀章则趁这功夫,又用刀把伤口划得深了些,还用力挤压伤口,让它流出更多血,看起来相当严重。

    晏怀章的卧室也是一如既往的干净整洁,床头柜的下层摆着一只药箱,张享拎出来,来不及查看便跑出来,看到晏怀章手里攥了块白毛巾,正要擦拭伤口。

    “你等下!”张享一把夺过白毛巾,“这东西干净吗?感染了怎么办!”

    说着,他开了药箱。里面倒是各种常备药品一应俱全,还有一卷纱布绷带。

    “白药白药……有没有白药?”张享嘀咕着,仔细看着里面大大小小的药瓶。

    “不知道。”晏怀章实话实说,“药箱是助理准备的,我没用过。”

    张享翻捡了半天,在一个角落里找到了白药,还没有开封过。

    “不知道过没过保质期,先用着。”张享握住晏怀章的手掌,小心翼翼地用纱布擦掉伤口附近的血液。它还在不断冒血,张享拧开药瓶,把药粉直接倒了上去,然后牢牢包扎住伤口。

    “等下还是去医院看下吧。”张享半跪在地上,两手细致温柔地触碰晏怀章的手。

    晏怀章第一次被张享主动接触,全身几乎化了,所有感官细胞都集聚在手部,恨不得在身上多戳几刀让张享好好摸一摸。

    “没关系,小伤,让你担心了。”晏怀章低声说。

    他与张享凑得极近,说话时鼻息相闻,热气扑在对方的脖颈上,晏怀章满意地看到张享耳朵根敏感地动了动,于是再接再厉:“可惜刚才做的菜。”

    被血弄脏了,自然没法再吃。

    张享道:“那个不重要。”他包了伤口,又洗了毛巾擦掉两人手上的血,又捏了捏晏怀章的手指。

    “天气热,万一感染就麻烦了,真的不去看医生?”

    “不用的。”晏怀章看似不经意地拍拍张享的手背,试着动了下手指,笑道,“你看,不耽误。”便要继续切菜。

    “别做了。”张享忙把他的菜刀抢过来,“我来吧,你去休息。”

    “这……这怎么行?哪有让客人动手的道理?”晏怀章执意不肯。

    张享道:“什么客人不客人的。”他本想顺着客套一句“咱是老同学。”

    可转念一想,他俩这种同学关系不如没有,就住了嘴。

    晏怀章自动把他未完的话补齐了,心里一阵荡漾,虽然不再亲自上阵,可还是站在张享身后,替他打打下手。

    客观地说,张享的水平也好不太多,他工作忙,有时回家连饭都顾不得吃扎头就睡,平时能下碗面就觉得很满足,家常菜能做几个,味道却是一般般。

    晏怀章瞧着他忙忙碌碌,不觉出了神。

    那细瘦的腰上绑着围裙,两条修长的腿如果去掉裤子的包裹,更显得线条流畅有力。

    晏怀章曾亲自碰过这具身体的裸体版,对它的手感念念不忘,每一寸肌肤与肌rou的纹理都深深地印刻在他的脑子里。

    只看着他穿衣服的样子,就能想象得出他光裸的模样。

    当真叫人把持不住。

    现在,晏怀章满脑子里就有一个念头,这个人迟早是他的,必须是他的,以至于张享问鸡粉在哪里时,他还陷在旖旎的绮念中不可自拔。

    “鸡粉在哪里?”张享问了一声没人理,奇怪地转过头,又问了一遍,却发现晏怀章双目沉沉地盯着自己。

    那目光,仿佛是饥饿了很久的狼遇到了鲜美的羊,想要扑上去饱餐一般。

    张享后背一凉,无端有种危机感。

    “这里。”晏怀章走到他身后,抬臂打开头顶的一扇暗橱,拿出一只玻璃瓶,胸膛堪堪贴到张享肩上。

    张享立刻寒毛直竖,全身肌rou僵硬起来。

    “看不出,你会做饭。”

    张享默默拧开瓶盖:“自己过,没人给我打扫收拾,只能自己来。”

    晏怀章似是不经意地关切:“就……没想过找个人吗?”

    张享手一抖,鸡精洒出大半。

    他连忙用勺子舀出,语气不善地说:“你说什么?”

    “别紧张,我没有别的意思。”晏怀章柔声道,“自己过日子很辛苦啊。”

    张享没有说话,迅速翻炒了几下,把青菜盛到盘子里,接着把切好的土豆块放到砂锅里与牛腩一起炖煮。水泡咕噜噜地从锅盖边缘喷出来,张享忽然说:“你怎么也不找?”

    “我……?”晏怀章失笑,沉吟了一会儿才说:“我啊。”说了两个字,又沉默起来。

    张享自觉受了点刺激失言了,不由地微微懊恼,便也干脆装聋作哑。

    晏怀章就这样半倚在流理台上,侧身看着张享安静的侧颜,嘴里轻轻哼起了一首老歌的旋律。

    “寻寻觅觅长相守是我的脚步,黑漆漆的孤枕边是你的温柔……人生难得再次寻觅相知的伴侣,生命终究难舍蓝蓝的白云天。”

    他的唱功算不得顶好,但嗓音自有一股别样的韵味,唱起这首沧桑的老歌,很能打动人心。

    听着听着,张享也禁不住心底一软。

    “你还会唱这么老的歌?”

    “会,我怀旧。”晏怀章脸上的温柔几乎要溢出来,可惜张享并没有注意到。

    “以后追女朋友,可以考虑抱着吉他去她窗外唱。”张享笑道。

    “可以考虑。”晏怀章眨眨眼,“我还想骑着自行车载着他压马路。”

    “恐怕现在没有几个女孩子还这么守旧啦,她们的浪漫也与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