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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苏墨安突然感兴趣起来。 “禾生。”花雾沾了些水,在桌上写下这两个字,一般人都会以为姓何。 “这姓倒是少见。” 苏墨安却似在回忆什么,然后问了句:“朝中有几个禾大人?” “同姓的没有,发音一样的倒是有几个,那丞相不就是何大人么?” 苏墨安没有再问了,应该不是那个人,那人才不会为着荣华富贵委屈自己。 “师妹,再在这留几日吧,之后我跟你们走。”苏墨宁慵懒地躺在榻上,摇着扇子好不惬意。 “墨安,便歇息几日再走吧,反正也还没定目的地。”顾念想到了什么,也站在了苏墨宁那边,“今天我们去置办些路上要用的东西。” 苏墨安见顾念突然精神起来,有些奇怪,于是应了。 下午的时候顾念换了身淡粉色的长裙,苏墨安没见她穿过这个颜色,也没见过这个款式,惊艳了一瞬。顾念见她发愣,笑了笑,将手中的蓝色长裙递了过去。 “我看你平日里的衣服也没有换新的,便自作主张为你买了一套。”顾念将长裙比划了下,嗯,她报的尺寸正好,不枉她天天上手量。 苏墨安见她认真,道谢后去屋内换衣服,出来后顾念绕着她看了一圈,然后又去首饰盒中拿出一个簪子,将苏墨安压在镜子前坐下,为她换上。 “配这个正好。” 苏墨安看着镜子里蓝色的簪子,这是那次在京城买的,顾念竟然还带了出来么? “墨安可喜欢?”顾念满意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很好看。”苏墨安一眼便看出了这两件长裙料子相同,上面的暗纹一模一样,也不知顾念是什么时候去买的,尺寸竟然也正好。只是穿惯了白衣,陡然间换了个颜色,让她有些不习惯。 顾念看出她的别扭,拉着她出门,两人手牵手,一粉一蓝,顾念虽遮去了容颜,但身材姣好,苏墨安也气质出尘,两人走在一起很是惹眼。 一些公子哥聚在一起看她二人逛街,边看边讨论,总算有几个被推了出去,想要搭讪。 粉衣那个待人柔和,蓝衣女子则表里如一,沉默而冰冷,于是前来搭讪粉衣女子的便更多了。 苏墨安脸色一沉,这些人还没完没了了?她就近拽着顾念进了一家戏园子,想要找个包间。 不巧的是,这里刚刚被人包下,苏墨安和那个包下这里的人遥遥对视一眼。 “师父?”说话的却是顾念,脸上是不可思议,那个人从容貌上来说是程星无疑了,但他的动作一看就不像是有内力的,所以她有些犹豫。 那位公子对旁边的人说了什么,她们便被请了进去。 “他是你师父?” “应该是,程文的易容术是从师父这学的,不过这就是他本来的容貌,当年师父出名之时用的才是假脸。” 苏墨安不说话了,更紧地握着顾念。 两人上了楼,这才发现同桌还有一个女子,有些眼熟,气质高贵,旁边的侍卫多半是保护她的。 “师父?”顾念想了一会摘了面纱,“你还记得我么?” 苏墨安是真的没有想到传闻中的程星看起来这么年轻,而且,还是一个旧识。 “怎么会不记得?我可一直在关注你的消息。”男子偏过头对苏墨安笑了笑,“这位就是苏姑娘了吧?” 苏墨安不知道他装作不识是为了什么,不过顺着他总没错,于是点了点头,装作第一次见。 “不知阁下是?”苏墨安当然知道顾念的师父叫程星,但他既然不是那张脸,总该换了个身份吧。 “禾生。”男子大方的报上名讳,顺便还介绍了下那位女子,“这位是三小姐。” 苏墨安和顾念同时沉默,今天上午讨论的主角不仅站在她们面前,还是她们的故人,那女子身份看来是三公主了。 长乐看起来认出了顾念,对她眨眨眼,“顾姑娘,出来聊会吧。”顾念去过的几次,长乐都是穿得雍容华贵,妆容精致,此时仅着淡妆,倒有些小家碧玉的味道,所以她一开始没认出来。 “既如此,苏姑娘便与我一起等会吧。”待长乐和顾念出去以后,禾生挥手让旁边站着的人离开了。 “禾大人,你瞒我瞒得很好。” “你也越发有本事了,还和我的徒儿走到一起。”他这个小徒弟可鲜少亲近些什么人。 “顾念很好。”她还是不习惯这么一张年轻的脸以一副长辈的样子说话。 “我的徒儿当然是好的。” “你另一个就未必了吧。” “当初我看他心思不纯,就没有教他武功,还废了他的丹田,只是没想到如此他还不死心。” “你既一直在京城,那你可知顾念被你的好徒弟算计了几次?” “我也不能偏袒谁不是么?何况当初废了他的丹田,我已经够愧疚了。而且,不还有你在么?我看她武功精进了不少,该是你的功劳了。” “你留在京城,是为了她?”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后,苏墨安就了然了,禾生不是为了什么荣华富贵,只是为了一人而已,若是如此,也便说得通了。 “马上就不是了。”禾生看着下面的戏子,“小徒儿回来估计会向你问忘川的解药,你只说没有便是。” “怎么?” “我骗殿下说我喝了忘川。” “忘川哪有这么好得,还人手一份么?” “我那份是殿下找了许久寻来的,自然是真的,只不过被我换掉了。” “她既让你喝,为何还要解了?” “估计是没想到太子虽然登基,但太上皇不放权,新帝名存实亡,他们还需要我谋划。” “你知道还留下来?” “我既答应帮她,就一定会帮到底。只是这是我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了。”禾生手指随着戏子微动。 “你可还唱过戏?”苏墨安随着他的视线望下去。 “没有。” 苏墨安回想起那年在台上俊俏的小生,台下空空荡荡,仅有她一人。禾生当时对她说,他在等一个人,什么时候那个人来了,她便可以走。苏墨安便端坐着,看他一曲曲地唱,看他音至嘶哑,看他唱到词穷,最后倔强地在台上站到天明,接着哑声道:“我从不做没有希望的事,可唯独这次我想试一试。” “你看到希望了吗?” “没有,也不打算再继续试了。”禾生依然如当年般的洒脱。 “你的内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