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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子凌狡黠一笑,“这是你我双方受益的事情,不是吗?” 丛帝却道:“非但是我不愿助你,你的魂魄虽然源自杜宇,但却是重新孕育出的一个崭新的凡人魂魄,黑火对杜宇的魂魄有益,对你却是无益,以黑火之力维持普通人魂魄与rou体的结合,并不能时间太久,换言之……就是那会折损你原定的寿命。” “那么……如果回到明朝,我还能活多久?”夏子凌无语极了,丛帝老人家现下才想到会折他的寿这事吗?当初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考虑过呢? “你的魂魄清澈,身体也是生在有福之家,本来可以有百岁寿辰,但如果强行以黑火之力维持的话,或许只能活个六十岁左右。” “那就很好了。”他还以为自己借黑火之力回到明朝只能活个几年,但就算是几年、甚至几月,他也愿意,更别说还有几十年可活。正史上朱椿也不过五十三岁便薨了,如此他正好陪心爱之人走完一生,不用承受孤独思念对方的日子,岂不是很好? 丛帝默然地看着夏子凌满足微笑的样子。凡人似乎都很容易满足,但……夏子凌的心情,他现在似乎懂了几分。 -尾声- 洪武三十一年闰五月初十,洪武帝驾崩。为防止藩王起事,洪武帝提前下令各地藩王不得进京吊唁。然而不少藩王提前得了皇帝病重的消息,已经是人在路上,朱椿就是这其中之一。 那些个老实的藩王,大多半路上得了消息就折返回封地了,但……朱椿毕竟不是老实之人,再加上心系母妃,权衡利弊之后,仍是乔装打扮,悄悄入了京城,正好赶上宫中乱做一团,筹备洪武帝大丧与新皇登基典礼之时。 朱椿这么冒险行事实在是迫不得已,离蓝玉案发已经七年有余了,这七年来他两次奉旨进京,求见母妃却都被拒之于宫门之外。父皇的驾崩既在大家意料之外,也在意料之中,因此对于父皇的辞世,说实话朱椿没有太多悲痛,他唯一放心不下的人是母妃。 三月之前,许是知道将不久于人世,洪武帝下了诏令命惠妃搬回长阳宫。于是,乔装打扮混入宫中之后,朱椿轻车熟路偷偷摸摸入了长阳宫。 这样的事情他曾经做过许多回,但这一次却不免有些伤感。父皇驾崩,这大明皇宫从此也将迎来新的主人,那个比他还小了许多的侄子,几天之后就将登上皇位,施展他的报复。幸好洪武帝驾崩前已经对有子嗣的后妃做了妥善安排,他那个侄子也不像是会为难妇道人家的人。 所以,他此次冒险进宫便是要说服母妃随他一同回成都颐养天年。按照洪武帝定下的规矩,他辞世之后,有子嗣的妃子可以随藩王到封地内居住,惠妃有三子,但比起朱桂和朱橞的封地,成都明显是个更加养人之地,况且他作为惠妃长子,赡养母亲的职责他是当仁不让的。 长阳宫中,一切摆设一如朱椿最后一次踏入这里时,未曾有任何变化。母妃身着丧服,背对铜镜梳妆,婀娜的身姿与少女无异,只是头上生出了不少华发,看来时间对世上之人果然是公平的,再美的容颜也有老去的一天。 “母妃,不肖儿来接您回封地了!”朱椿站在惠妃身后看了片刻,忽见惠妃手上动作僵了僵,许是母子连心,感应到了他的存在吧,朱椿遂一边说一边“噗通”一声跪在她身后。 惠妃缓缓转身,动作有些僵硬,待到看到身着杂役衣服跪在地上的儿子,忍不住有些诧异。如果说时光在自己身上留下了痕迹,还不至于变化太大,但椿儿……目光深邃、面蓄浓须,比七年前不知成熟了多少。她这个本是长相俊逸非凡的儿子,现下让人更多感受到的却是成稳和霸气。 然而……纵然心里的思念几乎决堤,惠妃还没有放下当年朱椿背叛之事,再加上这个不该回京的时刻他居然又恣意妄为了,当下心头有些薄怒,冷冷道:“你来做什么?” 朱椿轻轻叩了个头,道:“儿臣来接母妃一起回成都。” “回成都?”惠妃抬眼看向远处,眼神有些飘忽,“我不会和你走的,我已决定为先帝殉葬。” 惠妃轻轻一言,顿时让朱椿惊得肝胆欲裂,他忍不住失了冷静呼喊道:“母妃,您何出此言?没有子嗣的宫妃才需要殉葬呀!” “我决定殉葬与先帝的旨意无关,那只是我自己的决定罢了。” 洪武帝辞世前曾经与她秉烛夜谈了一夜。他们相伴三十余载,他早年负了她,她后来也背叛过他,他们二人最后也算扯平了。 洪武帝最后留给她的话是——“翠娥,待我去了,你便去成都随椿儿居住吧,椿儿是个好孩子,定然会孝顺你的。成都蜀王府俱是按照皇宫的规格建造,不过面上稍降了些规格而已,我亲自看过图纸,也让人在那里仿造长阳宫打造了一座一模一样的宫殿,你去了成都,应当能住得惯。” 惠妃听了这句话,忽然泪如雨下。那一刻,她才知道这个男人其实也在用他的方式爱着她。而她……对这个身为九五至尊的丈夫,也是爱到了骨子里。她曾经介意他的冷落,甚至因爱生恨;她也曾嫉妒在他心中无比重要的jiejie,只不过因为姐妹情深压抑在心底而已;她甚至嫉妒其他围绕在他身边的其他女人和儿子们,为了博得在他面前的存在感,她不惜无所不用其极。 她其实真不是个该生在后宫中的女人,她奢望的一生一世仅有彼此相伴的日子,她的丈夫永远给不了她。可是……现在他要走了,以后的日子里将只有她一个人度过,她忽然发现这件事是比从前任何她介意之事更加让她害怕的事情。 所以……殉葬是她唯一的选择。 “母妃,您不能这样!您想过我吗?想过你的桂儿和橞儿吗?没有你,我们怎么办?!” 朱椿的声音有些喑哑,听了让人觉得心痛极了,但惠妃却只是冷静地答道:“我是你们的母亲,但你们都长大了、成家了,你们可以没有我,但我不能离开你们父皇。” 朱椿有些歇斯底里吼到:“母妃,您不能这么自私啊!” 朱桂和朱橞不在此处,如果让他们知道了母妃的决定,定然和他一般悲痛欲绝。尤其是朱桂,没脑子的他其实和母妃最为亲近。 “椿儿,你有什么资格指责我,”惠妃顿了顿,才看着朱椿的眼睛说到:“你不是比我还傻吗?这么多年默默守着一个死人。” 惠妃的话让朱椿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