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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仲逑道,“儿女情长也是常人之态,人都死了,师太还是口下留人。” 房宵跟着接腔,“可惜,可惜。” “可惜,那就得去查这件事。”镜坤突然看向宋雪桥,“宋公子,方才那一袭话,老朽听得很清 楚,的确,是他们太过毛躁了。” 宋雪桥颇为委屈地点点头。 镜坤师太瞬然话锋一转,“不过......你也无法证明你与此事无关,毕竟,你的嫌疑最大。” “你什么意思我不是听不出来。”张仲逑打断了她的话,“玲珑山庄虽已退出江湖许久,但雪桥在武当一日,就是我武当的弟子,容不得你们这样泼脏水。” “这话说重了些,别置气啊张真人,哪是泼脏水......”房宵摆摆手,说话十分中听,“我们来,也是希望可以还宋公子一个公道的,毕竟此番出事的,武当也在其中。” 他看看无奕的尸体,又移到最里面的一张裹尸布上,突然低下头重重地叹了一口气,“哎!十二娘虽性子烈了些,却是个好姑娘,也不知哪个狼心狗肺下此毒手!” “我明白各位的意思。”打过招呼之后一直沉默的裴无念突然开了口,他朝三位掌门道,“既然你们怀疑宋雪桥,那本门自有责任查清其中缘由,为了无奕,晚辈也定当尽力。” 房宵眯眼看了看裴无念,“裴少侠好胆识。” 宋雪桥跟着举手,“还有我!我也得给自己洗刷冤屈不是?” 镜坤抬头扫了他一眼,哼了一声移过眼去。 房宵笑眯眯地看看他,“宋公子这回可千万别被抓走。” 宋雪桥本想赚个少侠听听,不料镜坤这态度,房宵还是调侃,他只有摇摇头,无奈道,“如今,我也不会那么轻易被抓住了。” “这件事怎可让你一门劳心劳力。”镜坤师太突然笑了,她的脸如鸡皮,一笑可怖异常,“我们峨嵋也会派人去查。” “哦?”张仲逑来了兴趣,语气不善道,“你们有何线索?” 宋雪桥听张仲逑的语气,愈发怀疑武当和峨嵋真有什么过节了。 镜坤果然也颇为不屑地哼了回去,“龟玉毁于椟中,我怎可把这种事情告诉你们武当,万一宋公子并非冤枉,先我们一步灭了口,那又怎么算?” 张仲逑胡子已经气歪。 房宵继续打圆场,“这样吧,各家查到消息后,便飞鸽直传江湖塔,由公孙先生做个见证,共同御敌,公孙先生非江湖中人,他的为人你们总该相信。” 公孙清宴原本安安静静地给尸体上防腐的药剂,此时被点名,也像早就预料道一般,笑道,“若不嫌弃,自当尽力。” 裴无念听到这里,似乎不想再纠缠,“那晚辈先行一步告退,一有消息,自会传书。” 公孙清宴朝他笑笑,扬手道,“鸽舍在后院,裴少侠自行取了便是。” 见裴无念要走,宋雪桥自也不会在几个老头老奶奶和尸体中逗留,旋即一施礼,忙跟着出去。 从楼梯上跑到后院,空气陡然新鲜了不少,裴无念走在他前面叹气,“果然,你刚到第一天,他们就等着了。” “早有此预感,”宋雪桥摇摇头,他突然疑道,“我为啥觉得武当与峨嵋有过什么冲突?” 裴无念已经走到鸽舍旁,伸手抓住一个扑棱得快的,仔细检查翅膀,“你不知道?” 宋雪桥也抓了一个鸽子,可惜他那只有些肥,放在手上飞不动,懒洋洋地趴着,雪白的毛倒是十分漂亮,让人想着去摸一把。 宋雪桥向来是想到什么做什么,所以他揉着鸽子的毛道,“我只知道他俩说话听着实在是累的慌。” “累就对了。”裴无念似乎是颇为满意那只鸽子,放到手上喂了点食,鸽子就听话地站在了他的肩上,“我听着也累。” 宋雪桥也把胖鸽子往肩上送,“那倒底怎么回事?” “还能有什么。”裴无念望着江湖塔后的灰墙红窗叹气,“儿女情长之事呗。” 宋雪桥的下巴“噶擦”一声,掉了。 第9章 第 9 章 裴无念挑眉看他,“怎么?不相信?” 宋雪桥突然想到了镜坤师太那张鸡皮横生的脸,下意识摇了摇头,如若是真的,自己这位师父口味实在是有些一言难尽。 “我也只是听人说起。”裴无念把他肩头那只站不稳的肥鸽子又塞回笼子,“镜坤师太年轻时相当秀丽,求亲者数不胜数,师父大概也是其一,只是有一次练功,差点走火入魔,导致血脉逆流,出师门医治一年有余才回来,回来时脸上就成了这样。” “所以我说女子还是不要练功的好,生来就该是被人疼的。”宋雪桥并未想到其中还有这层缘由,摇头叹气,眼睛偷偷瞥瞥裴无念,“......而且练功大概真的会导致脾气阴晴不定,翻脸比翻书快。” “你在说我?”裴无念居高临下地看他。 宋雪桥摊手,“谁应我就是谁。” 说话间,一枚红色的暗器突然朝他的面门飞来,宋雪桥一个闪身避开,单脚一蹬地上的石墩子,轻轻一闪就站在了鸽笼上,动静不算小,笼子中鸽子被这突如其来地一震弄得“咕咕”不停,跳来跳去。 “看看,看看,又来了。”宋雪桥手里抓着“暗器”叹气,“大哥,你从我身上随便摸红豆也就算了,摸完了还打我?这是不是太不厚道了?” 裴无念盯着他腰间香囊面无表情道,“反正这么多,少两颗你又不掉一块rou。” “你别这么看着我。”宋雪桥从鸽笼上一跃而下,走到裴无念身侧,“看得我害怕。” 裴无念果然应言不再看他,转过身去把那只被选中的鸽子放上了天。 宋雪桥又道,“你不会生气了吧?” “我生什么气?”裴无念转身往后院外走去。 “气我浪荡呗。”宋雪桥追上去。 裴无念摇摇头,苦笑道,“这个都要气,我恐怕也活不到今天。” 宋雪桥眨眨眼,绕到他身前,“那你不难过了吧。” 裴无念突然叹了一口气。 “放心。”宋雪桥突然揪住他的胳膊,“等找到色方丈,您老人家要是看吾等这些物件不舒坦的话,我就把它丢了,无奕不会白死的。” “找寻饮大师要用到这个?”裴无念终于肯抬眼看着他了。 “当然,不过我们得等到明晚出发。”宋雪桥取下腰间那只描金绣凤却已经有些显旧的香囊, “这里面一颗红豆,价值千金。” 三个门派的人惨死,武林大会如预料中一样取消。 正午过后不那么忙的时候,两人正坐在江湖塔一个角落里,一壶茶,几盘糕点,竖起耳朵听着四面八方的动静,店中因武林大会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