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11
书迷正在阅读:宠婚指南[星际]、当校草掰弯了男神、总想为他生孩子(快穿)、(足球同人)我在皇马踢足球的那几年、星际之符师、替身影帝[重生]、阎王摊上事了、那个豪迈不做作的炮灰[穿越]、冲喜男妻会生崽[穿越]、有种你下朝别走[重生]
钟清墨等着他回话,谁想到这小子竟痴傻地看着他的脸,叫他寒毛直竖。 “你……” 段寒生的话未出口,钟清墨已皱眉问道:“你这般看着我做甚?” 自然是故人相见,心潮澎湃,怅然若失。 他长高很多,身材颀长,神态气质变了不少。 段寒生又是看了几下,才移开眼,瞥向别处。 曾经钟清墨长相清秀,言行举止正义凌然,脸皮又薄,说两句话便会涨得通红,与天岐宫这等邪教气质不符,现今他入了正派,当上掌门,倒一身红衣,带着丝妖冶,浑身透着一股子阴气与漠然。 段寒生感叹的时间,钟清墨已出手扣上了他脸颊,硬生生将他的头别了过去。 怕动作太大,脸上的假面皮被撕扯下来,段寒生做贼心虚地摸了摸自己的脸。 这一捂脸动作在钟清墨看来一副小女人姿态,显得极为阴柔,又委屈至极,顿时对他的印象差了几分,动作语气更是说不上好。 “门中规定戌时后不得外出,你当耳旁风了吗?!” 段寒生想不到他会这样激动,擅闯束音阁的确触犯了禁忌,于是谨慎酝酿了一会,开口时语气可怜:“我从小父母双亡,家世凄惨,从小的梦想便是进这虞清门……” “那又如何?” 钟清墨皱眉,这大胆弟子若不是今日遇见了他,怕是已经折在这了,明明颁发了禁令,可总有那么几个不怕死的送上门来。 段寒生本就怕疼。又被捉得紧,便一根一根试图掰开紧紧扣在手腕上的手指。 “所以掌门大人,可否请您网开一面,免除罚赶我下山这一惩罚?” “你觉得我会可怜你?” 钟清墨没有让他顺利地把自己的手腕解放出来,反将另一只手从脸颊往下移,捏在他的下巴处,目光危险:“你又怎么知道我是掌门的?” 段寒生被迫仰起头,心道曾经老实巴交的小男孩变化实在太大,如今不仅下手力道极重不好糊弄,个子比他高出半个头,竟要仰着看他。 “掌门大人,您本座本座地叫,我难道还会认错——” 他话还未说完,便被脸色突变的钟清墨一把捂住口鼻,牢牢禁锢住。 段寒生受不住这种压迫感,下意识地想要挣脱,谁知钟清墨将自己的腿重重抵在他的两腿之间,将他按了回去。 “别出声。” 段寒生:“……” 后一秒,他们听到了微弱的脚步声。 钟清墨往后方看去。 束音阁走出个男人,眉心有道疤,四十出头模样,精神气很足,一身白色锦袍,腰间盘着一根金色腰带。 那人浑身散发出一股雄厚的内力,出了束音阁脚步蓦然一顿,警觉地环顾四周,待确认没人后,才匆匆而去,消失在黑夜里。 等男人走远后,钟清墨松开了手,又见他白皙的手腕处已形成了一道红痕,嘲道:“你倒是细皮嫩rou。” 段寒生绝不会在口头上吃亏,他扭了扭酸疼的胳膊,擒起一抹假笑:“我一向保养得当。” 往常习武之人,若是被人讽刺纤细柔弱,即使不恼羞成怒,也会觉得羞耻,钟清墨想不到这弟子脸皮竟那么厚,不知该嫌弃还是该佩服,便冷冷道:“你要想活命,以后就别再来这束音阁了。” 段寒生一向不爱惹是生非,也不想久留,但有些事现在不说以后还是得讲,故稍稍犹豫了一下。 钟清墨以为他仍对束音阁事存有好奇,皱起眉头,硬掰着他的下巴对准那束音阁门口。 “诶——” 经过两次折磨,段寒生的脖子终于发出清脆的“咯吱”声。 钟清墨抿唇,似乎觉得他过于娇气,又一个回拧,将他的脖子掰正。 “你——” 段寒生才开口,便又被不耐烦地打断。 “你仔细瞧瞧里面。” “……” 束音阁昏暗无比,平常人一眼望去,不怎么能看清,只有用偶尔倾泻下来的月光,才能仔细观察。 段寒生眯了眯眼,惊觉里头竟有无数道细线,那细线一头牵着一头,错综复杂,毫无防备之人若是冒然入内,估计已经四分五裂了。 钟清墨见他神情有异,便知道是看明白了。 “束音阁最近加强了戒备,你即使有本事进去,束音阁内还守着另一波护卫,方才被抬走的人,便是例子。” 说完,不等其反应,钟清墨一个手劈打在他脖颈处,段寒生含在嘴里的话还未出口,便眼一闭载倒在他怀里。 钟清墨愣了愣,不知怎地,这小弟子的身子竟像个暖炉。 他极其畏寒,热呼呼的温度透着布料传递而来,他欲推开的手猛然顿住了。 抱了一会,才惊觉不妥。 蓦地推开他,小弟子的身体歪歪扭扭软倒在墙角,乍一眼瞧去甚是可怜。 他蹙眉,忍了忍,又将段寒生重新抱起,朝承华阁走去。 白露沾草,微风习习。 段寒生一觉睡至晌午,朦朦胧胧苏醒过来,他扫了眼四周,发现自己躺回了屋中,对床的林三木早已将被褥叠得整整齐齐晨练去了。 他记忆有些断层。 昨日夜探“玉泉洞天”,看见了即将被处理的薛平尸体和钟清墨。 段寒生坐起身,后颈一阵刺痛感席卷而来,像一块石头压在上面抬不起头,想来是别筋了。 钟清墨下手颇重,估计这别筋是一时半会好不了。 他对钟清墨的映像到底还停留在十一年前处,那个护着他、对他好的小哥哥,如今性格大变着实叫人难以适应。 咬牙走下床,歪着脖子折好被褥,段寒生急急忙忙赶往虞林广场。 此时应是清扫院门的时间,青云游子竟特地站在广场中央等他,身后杵立着若干弟子,神色皆有异。 段寒生脚步微顿,暗道不妙。 他能在自己屋中醒来,必然是钟清墨带他回来的,青云游子不悦的脸色大约也是由此而来,但他具体知道了多少,有何打算,还不得而知。 青云游子背着手,目光冰冷。 “段英俊。” 段寒生赶忙上前一步道:“徒儿在。” 青云见他歪着头,目光斜视,肚中怒火更是熊熊燃起:“你这幅样子,是瞧不起为师?!” 段寒生微愣,解释道:“昨夜着了凉,脖颈疼痛,才会歪头斜视,并非看不起师傅。” 青云对他印象已是差到极致,根本听不进去,哼了一声质问道:“昨夜你可有出过承华阁?” 段寒生与他对视,看不清他究竟知道了多少,又将视线转向秦隐,秦隐对他摇了摇头。 段寒生回道:“未曾。” 青云游子嗤笑,向后一瞄。 林三木出列,双目平视,朗声道:“我昨天虽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