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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的颊上因害怕变得惨白,又因本能的羞涩染上几朵红云。男子见她迟迟不肯睁眼,于是越发地凑近,告诉她一个消息。“我们明天就能到断横山了。”一句话,就使昙月迅速想起,他正将自己带向一个无比陌生的地方,一个离巴丘越来越远的地方……虽然巴丘有许多坏人,可是那里也有奶娘……一想起秋娘,有可能正在到处寻找自己,又或许从此无法见面,昙月再也忍耐不住了,连日的恐惧加上委屈,超过了她所能承受的极限,登时呜呜咽咽地哭起来。“还有力气哭?精神不错。”男子笑了笑,伸手抱起属于少女特有的柔软纤细的身体,让她坐在自己肌rou纠结的大腿上,大手捏着她的下颔,拇指揉向苍白的嫩唇,探进她的小嘴里,去摸小香舌上深深的咬痕。“唔、唔!”他的动作使昙月蓦然惊出一身冷汗,美眸圆睁,吓到连哭都忘了,不停辗转着螓首,奋力的挣扎着。“还好,再咬深一点就真成小哑巴了!”粗糙的指尖霸道地勾缠着惊惶失措的丁香小舌,很亲腻地揉弄一番。他喜欢她的唇,小小的、软软的,尝起来有花的清香;他也喜欢她嫩嫩的小舌头,绵柔、粉红,彷佛有蜜在舌上流转,不知道,尝起来会是什么味道?“唔……”昙月见他眸光渐深,却不知道他意欲为何,心头急得一阵头晕目眩,又苦于无法说话,只能握着小粉拳“啪啪”地捶打着男子如铁一样的肩头。六岁之前,她就被宫里的教养嬷嬷严格地教习礼教,深知“男女不杂坐,不同施枷,不同巾栉,不亲授……外言人不入于捆,内言不出于捆……”后来出了宫,秋娘对她亦是教导严格,除了阿疆,从未与陌生男子近距离接近过。现在,这恶人的行为算是轻薄自己吗?“这小破舌头,还穷唠叨什么劲儿?省省力气,乖乖的,让我看看伤口。”男子对她的反抗不以为然,彷佛只当她在帮自己挠痒痒而已。小拳头渐渐停止了捶打,昙月天真地以为他是出于好心,慢慢安静下来,眼睁睁地瞅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他看着她的时候,似乎特别喜欢笑,果然,薄唇又是一咧,锐利的眸光竟少见的变得柔和,哪里还有半分那晚的凶残?他不想吓到她,所以没多久,他就抽出手指,抬起小巧的下颔,伏身仔细去察看她颈上的伤口。颈上的伤已结痂无碍,男子抬头,见怀中可人儿乖巧地一动也不动,小脸上一片嫣红,半敛着眸儿,柔顺地任由自己摆布……黑眸越发温柔。他放开她,拿起身边的牛皮水袋,问刚睁开眼的小人儿:“渴不渴?”长长的睫飞快地掀起,一双始终带着惶恐不安的水眸再也无法遮掩,昙月听他问自己,打了个寒颤,不敢摇头,也不敢点头。她不怕死,却害怕这个杀人魔头会像之前杀那些人一样,一刀、一刀地割掉自己鼻子、眼睛、或是四肢……男子牢牢地盯着她,原本柔和的眸光却随着她的畏缩逐渐变得凌厉,两人僵持了足有数十秒钟,在那骇人利眸的逼视下,昙月总算迟疑地点了下头。狠戾的神情略略松动,嘴里“嗯”了一声,一仰头,先“咕噜噜”大灌几口,再猛地俯下头,沁凉的唇霸道地覆上那张樱花似的小嘴,以口封唇。他……是想要喂她喝水吗?昙月一惊,目瞪口呆地来不及作出反应,雪嫩的两颊即被有力的大掌一捏,不由自主地启口。当凉凉的湖水自男子清冽的唇齿中,缓缓地流入口中时,昙月立即觉得不对头,这回,他是真的在轻薄她了!他居然在吻她!火一样的舌撬开贝齿,狠狠纠缠着那受伤的小香舌,细细舔弄着,像是在品尝人间最可口的美味。昙月羞不可抑,额上冒出一层密密的细汗,舌上的伤更痛了,嘤嘤地要叫,却被他霸道地吮住,微弱的抗议声全部被他呑入腹中。这人、这人根本就是一只野兽!颈间和舌上的伤疼得昙月近乎麻木了,鼻端发出急切的喘息,胸腔不停起伏,一双白玉小手下意识地推拒着越贴越紧的沉重身躯。直到昙月快被野兽般野蛮的亲吻弄到窒息时,男子才恋恋不舍地放开可怜的小舌头,温柔地噙住被吮得嫣红的樱桃口儿,哺给她许多津液,昙月喘不过气,脑子因缺氧而糊成一片,不由自主地呑咽着。这般无自知的诱人娇态,使得男子鼻息越重,滑腻的舌在清甜小嘴里翻搅,不放过每一处柔软香滑,末了,又追着小舌交缠,恣意品尝……尝到属于泪水的咸涩,男子方抬起头,染上情欲的黑眸紧锁住怀中气喘吁吁、泪流满面的小人儿,忍不住捧着白嫩小脸,食髓知味般地亲了又亲。又疼又羞,昙月一张小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喉间呜咽着,再也禁不住任何侵夺和惊吓,一阵气急攻心,再一次晕厥过去。荒漠的夜色太过迷人,四周一片静寂,马车成了唯一活动着的标志。方圆十里,只有马蹄“哒哒哒哒”的声音,有节奏地传来,驶向未知的方向……金色的阳光洒下来,暖暖地照耀在脸上,有一种懒洋洋的意味。半梦半醒,昙月懒懒地翻了个身,觉得自己似乎是睡在一个很暖和、很暖和的床铺上,安静、宁谧,宛如离大自然好近、好近,近到呼吸之间、鼻端就能闻到青草的香味,听得见伐木的声音。“伐木丁丁,鸟鸣嘤嘤;伐木许许,酾酒有藇……”啊,就不知道此处是否也会有潺潺流水、啾啾鸟鸣,那伐木的人是否也有酒有如清泉,痛快畅饮?花瓣似的唇儿勾起一抹浅笑,昙月不由自主地发出心满意足的叹息声,却触到受伤的舌,缓缓蹙了一双秀眉。总是被人霸占着再三吸吮,导致舌上的伤仍然微微地泛着疼意,好在这种疼还是好能忍受的范围内……蓦地,有一团热热的气息近距离地喷洒在细嫩的脸颊上,湿湿的,接着一个柔软的东西开始舔她的脸。“唔……”她轻吟着,下意识地蜷缩着身体躲避那小小的亲腻,仍是觉得累,完全不想睁开眼睛。可是,对方“呼哧呼哧”喷着黏热的气,口中呜呜轻叫着更加固执地凑过去舔她,很有点不将她弄醒、绝不罢休的拗劲儿。在这种让人无奈的执着下,她总算是低低地呻吟一声,掀起长长睫,张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