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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色古怪的看着张章。 “你真的疯了。” 张章目光淡淡的从他脸上扫过,苦笑了起来。 向硕叹了一口气,“其实……我觉得没必要吧……算了,你自己决定吧,现在怎么办?” 张章警告他,“什么都没有,什么都没发生,什么都不知道。” 向硕竖起一只手投降,“OK,我什么都不知道,更不会说,不过……他快醒了,你怎么解释?” “他暂时不会醒过来。” 向硕眼尾抽搐,瞬间明白了张章的意思。 等候在门口的计程车开动。 接头人沉默的打着转向灯,转动方向盘,目不斜视。 计程车缓慢而平稳的驶出了医院的大门,向商业区的方向开了过去。 向硕按下一半窗户,给自己点了一支烟,神情间有些落寞。 爱一个人的程度有没有极限? 他不知道。 只是很羡慕雷刚。 他希望有那么一个人可以这般的爱自己,哪怕是死都拖着下地狱,绝不放手。 “关上窗户。”身后传来张章的声音。 向硕没有回头,默默的熄灭了烟头,又看了一眼没有玻璃纸遮挡的景色,缓慢的合拢了窗户。 终究是晚来了一步呵。 张章紧紧抱着雷刚,痴迷的看着他的睡脸,所有的不舍都汇聚在了眼底。 手指细细的描绘着深刻的五官,柔软饱满的嘴唇成了最常光顾的地方,最后终于无法忍耐的倾身一吻,贴合着,细细品味,雷刚的味道……。 鼻子突然一酸,他狠狠的咬上了柔软的嘴唇,刺进rou里,流出血液,深深的!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雷刚!你可要好好的活着啊! 一定! * 3月21号 时间,9:10。 北京飞往西昌的9512次航班疾驰在跑道上,机翼扭转,借助气流缓缓离开了地面,飞上云霄。 雷刚看着机舱外的景色飞速的后退,眸色幽暗,视线空茫,然后视线缓缓汇聚,凝成一束落在了窗上的倒影。 模模糊糊的倒影,看不清,抓不住,像是被大风刮得无法汇聚成型,只有深色的嘴唇清晰的显示出三处细小的伤痕。 刺痛。 他抬起手摸上自己的下唇,指腹游移在伤痕的上面,疼痛的感觉再次出现。 他不明白张章为什么这么做? 完全的不明白! 清醒的时候张章和向硕已经消失无踪,空荡荡的车里只剩下他和那名司机。 司机在他的追问下只是沉默的递上房卡便驾车离开。 然后,他去了张章的家,在门外站到了凌晨,而那个人却没有回来。 心脏上的孔洞又大了几分,呜呜呜的叫着,就像在哭。 眼睛酸涩无比,却流不出泪。 因为他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 时机,是魔法,悄然而至,又悄然离开,瞬间的欢喜和悲伤取决于抓住与否,他的犹豫和迟疑让他错过了魔法最灿烂的瞬间。 这份遗憾将伴随终身…… 雷刚魂不守舍的走下飞机,候机大厅里人流涌动,橄榄绿的色泽却清晰无比,熟悉的颜色,慈爱的面容,一瞬间纷乱的思绪抛离,振作了起来。 “指导员!”雷刚快步迎上去,站定,敬礼,五指绷紧举至眉高,“雷刚,报到!” 指导员谭国华呵呵的笑着,碍于雷刚穿的便服,他又一身戎装,只能拍了拍他的手臂,“好!平安回来就好,大家都很想你啊。” 雷刚笑开牙齿,点头,“我也很想大家。” “好,走吧,路上说。” “是!” 一路回去,雷刚开着车驶出市区,熟悉的拐进盘山路,路边的景色熟悉又陌生,道路两边嫩绿的枝叶和清新的空气让他有一种在梦幻和现实中穿越的感觉。 ‘金新月’的荒芜和这里的生机勃勃。 熬制鸦片苦涩的气味和湿润清冷的清新空气。 危机四伏的形势和此刻安心放松的身体。 喜欢紧紧贴着自己乱摸的男人和严肃的指导员。 纷乱的思绪让他有些慌乱,讲述的语句凌乱,失去了条理,不断的重复一些句子。 谭国华安抚的拍着他的手臂,“行了,休息一下吧,这次的任务时间……确实太长了。” 雷刚抿紧嘴角,点了一下头,眸色黝黑了下来。 汽车转过一个大弯,开上了一条水泥铺筑的道路,道路两边的松柏葱翠挺直,像排列整齐的士兵一样矗立着。 当视野的尽头出现一座方正的大门时,谭国华看向了雷刚,“回家了。” 鼻子突然一酸,雷刚咬紧牙根重重的点了一下头,红了眼眶。 原来,受了伤的孩子回到家不是喜悦的热泪盈眶,而是那满满涌出的委屈…… 明明,已经决定说出来,明明,已经承认爱着那个人,为什么会是这样的结果? * “你们的意思是这次的责任全由我承担?”张章扬起了眉梢,看着眼前四名政审官员,冷笑了起来,“那就正好,求你们了,追究到底,最好把我关进监狱里永远别放出来!” “咳!”坐在最左边的程兵醒了下嗓子,对张章猛递眼色。 杨参谋视线扫过程兵,隐隐带着警告,然后落在张章的脸上,“你没有经过申报,擅自决定交易内容,这些……”杨参谋咬了咬牙,“不平等的交易会让我们损失大量的资金。并且,我必须再次重申,你的任何决定,不单单关系到你的个人,还有这个国家。” 张章勾着嘴角笑了起来,“请问,我能不能把章四少还给你们?你们或许可以找个和我长相接近的人整整容,或许可以刻意制造一场战争,让后来者居上,让章四少死在世界面前。” 张章坐直身体靠上椅背,摊开双手看了一圈,“看,我连办法都给你们想好了,细节问题就不用我担心了吧?” 然后接着蹙眉摇头,“嗯……不,这样并不安全,可能我也要整容,彻底抛弃这个身份,不过……我不知道你们是打算让我在外面好好活着?还是在软禁中过完下半辈子?” 所有人的脸色随着张章的话语越来越差,气氛一时间僵持。 “咳!嗯……呃,那个,张章,别激动。”程兵无奈,只能站出来打了圆场,“我们并不是怀疑你善用职权,当然更能够理解你在前方的辛苦,我们不过是按照程序在走,你不要带情绪。” “我不带情绪?”张章失笑,语气变得愈加尖锐了几分,“我从金新月出来,从伊朗上飞机,飞行12个小时,一路没有休息的到了这里,你们却把我关在这里23个小时,不闻不问,让我睡地板啊?我是不是还得感谢你们给了我吃的和喝的?各位领导,谢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