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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了抬头:两个月转眼就过,庞大人可要加点紧了。 庞不器不动了,盯着徐泛舟:徐大人最近说话愈发深奥了,下官愈发听不懂了。 庞大人最近越发世故了,这么简单的话都装听不懂了。徐泛舟补了一颗黑子,抬眼看他。 庞不器蹙眉,从棋盘盒里捏出一颗白子,琢磨了一下,点在一处空当,抬眼正对上徐泛舟的眸子,庞不器轻佻地抛了个媚眼儿。周围巴眼的人鸡皮疙瘩集体倒立。 庞不器道:皇上不爱姑娘只爱少年,是个人都知道。 听说皇后的人选有三位,安学士的女儿、江南熊家的四小姐、唐大人的胞妹。 庞不器抖掉一颗白子:徐大人消息真灵通,这都打听出来啦? 这是太后的意思,但皇上的意思是,昔日文渊阁两位大学士,一位姓冷,一位姓尚,还有一个就是庞大人你。 观棋的人无心观棋,听得目瞪口呆,面如霜绡。 庞不器下地穿鞋,抓起官服双膝跪地:那日下官酒后失言、多有冒犯,望徐大人高抬贵手下官死不足惜,只是家中还有八旬老母无人奉养,求徐大人放下官一条生路 徐泛舟推了棋盘,整整袍襟。庞不器急得眼泪快出来。 这时徐泛舟递过来一块儿青绢帕子:庞大人今年二十几? 庞不器接过帕子,含泪答道:二十三 是八旬老曾祖母吧? 庞不器舌头打结。周围一片喷茶之声。 徐泛舟浅浅一笑,道:既然庞大人是酒后失言,本官便不再追究,地上凉,起来吧。 庞不器掐着手绢小媳妇儿似的到一旁抹搽去了。几个人围着徐泛舟高谈国事。人们该干嘛干嘛。庞不器肩头一沉,一只手搭上来,回头看是邢德感。 吭吭,老邢,还是你好庞不器一头扎进他胳肢窝里去了。 徐泛舟瞟了他们一眼,不作理睬。 三日没见,皇上瘦了。庞不器眼神儿比谁都好,打远儿一瞄就知道皇上早饭吃几个包子。 下了朝,人们还在议论选秀的事。 有人说:皇上总得传宗接代。 也不是谁接了一句:这会儿真庆幸自个儿不是皇上,吼吼。 几个人回头找说话的人,门椽子旁边只见一个瘪三儿的背影。 街上,那瘪三儿在一处小摊旁买东西,眼前,油盐酱醋,各色调料齐全。店家拿着小巧连杆秤,每样秤几两,分装进小纸盒,小舀子捯入小漏斗,酱油醋分装进小瓷瓶。 店家,一共多少银子? 庞不器转身,看见徐泛舟手里抓着个钱袋。 店家道:三两银子。 喏。徐泛舟将一把碎银给他。 庞不器拎起调料,笑了笑:多谢徐大人。 堂堂尚书,这些小事还要亲自做? 庞不器道:我爹死得早,记得小时候,我爹每每下朝都给我娘捎调料回去,如今我只是做着和我爹一样的小事,我娘一定会高兴的。 令慈有你这个孝子,应该很欣慰。 庞不器寂寥一笑:可惜我不是孝子,我娘生前,我一次都没有做过。 徐泛舟哑然。 庞不器问:徐大人刚好路过? 是啊,是啊。 庞不器道:那下官怎么一次都没碰到过徐大人? 这不是碰到了么。 两人走到一处府院门前,门楣上两个正楷大字:庞府。 庞不器笑道:下官到家了。 徐泛舟抬头看字:很是近便。 不妨去寒舍少坐? 徐泛舟寻思片刻,点头笑道:也好。 5、降职 入得庞府,院落雅致幽静,花草繁茂。 庞不器将徐泛舟引到待客厅落坐,命家丁沏茶。徐泛舟见墙上挂着一幅画,画得是几棵苍劲的古松屹在山涧中,边款批着四句诗文: 郁郁涧底松,离离山上苗; 以彼径寸茎,荫此百尺条。 徐泛舟微微点头:甚得家训。 庞不器手背蹭蹭脸,腼腆笑道:我不是什么劲松。 徐泛舟摇摇头:你不是松,你是苗。 庞不器抽抽嘴角,埋头喝茶。 徐泛舟亦埋头喝茶。 一盏茶的功夫,家丁欲再添开水,徐泛舟起身告辞,庞不器送他出府。 天光一色,晚霞瑰丽。庞府门外,二人笑意轻浅,拱手作别。 次日早朝,徐泛舟没有看见庞不器,在王村芦那里得知,庞不器请病假了。 尚书府,后花园,一桌,一椅,一扇,一壶小酒,几碟珍馐,庞不器一个人在家中赏花、品酒。老家丁请了大夫,开了药方,药在火上煎着,人却贵安无恙。老家丁实在是看不明白。 闲杂人等来探病一概关门谢客。只许给三个人开门。为首的是天子,第二个是蓬太师,第三个是徐泛舟徐大学士。 天子正烦着呢,不会来。蓬太师顶多差人慰问一下,送些补品。几日后,下了早朝,徐大学士真的来了。家丁通禀进来,庞不器赶紧把头发散开,脱掉外衣,一猛子扎进床里,装病。 老家丁奉命将徐泛舟引入内宅。徐泛舟屏退随从,在门外止步。 老家丁对里面说:大人,徐大人来了。 里面没动静。徐泛舟向老家丁掸掸手,老家丁退下。 徐泛舟叩了几下门,还是没动静,轻轻一推,门开了。屋里,床幔半垂,锦被下露出一条纤瘦的手臂。 徐泛舟目光避开,低声问:庞大人,可还睡着? 被子动了一下,庞不器牙疼似的呻吟一声:没 徐泛舟想了想,还是没跨进去,站在门外道:听说庞大人旧疾复发,但不知是什么旧疾? 头晕。 徐泛舟心中一疑,闻见浓重的药味,又点了点头:哦。 徐大人为何不进来。 徐泛舟犹豫半晌,终于踏进门槛,见庞不器懒懒地翻了个身,贵妃卧,乌发松散,一条膀子半裸,正回眸瞧他。 徐泛舟连忙偏过头去:我看庞大人气色好得很。 庞不器嗲声道:这病看不出病,却能把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徐大人亲自探望,下官感激不尽,只是,这会子身子酸软乏力,恕下官不能全礼。 徐泛舟在椅子里坐下:身体要紧,不必多礼。 下官这身子本来就是破烂儿,被皇上扔了不说,等皇上大婚之后,就更成了破烂儿,这几日朝廷少了我这个破烂儿,兴许还清亮些? 庞大人怎么能这样想,其实,本官是奉皇上的口谕来看你的。 当真?庞不器正欲弹起,赶紧又趴下:徐大人别哄下官了,皇上自个儿的事还愁不过来,哪还有心思担心下官的身体。 徐泛舟道:不哄你。皇上的事解决了。 庞不器腾地卯起来:如何解决的? 徐泛舟看着他微微一笑,悄声道:皇上要微服南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