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辞的名声呢? 想到这里,萧齐笑意更浓了几分,说不定徐员外不止不同意婚事,一气之下还有可能收回庄崇澜的铺子与宅院,赶他离开桂平乡。 最好是其他上门说亲的人也因此对徐辞印象不佳,到头来,剩下的就只有他一个。 俗话说日久见人心,只要能和徐辞成亲,他总有法子让对方爱上自己。 只要现在将这些觊觎徐辞的人一一赶走就好了。 萧齐默默握紧拳,眼底暗潮涌动。 *** 徐辞不是头一次来庄崇澜家。 想到他上次摔得晕晕乎乎,没有细看就被人扔出了大院,不禁有些气闷:“我上次摔到了脑袋,你怎么还把我扔出去啊?” 庄崇澜背对着他熬汤,冷不丁听见他问话,动作一顿,回道:“以前有姑娘摔进来过……” “什么?”徐辞惊得睁大眼,吃味地问他,“然后呢?” “起初我还帮忙找大夫。”庄崇澜谨慎地偷瞟他一眼,缓缓道,“后来经过铺子里的伙计提醒,就把她们都撵出去了。” “她们?”徐辞气得耳朵红,原来摔到庄崇澜家里的姑娘还不止一个! “喝汤。”庄崇澜炖了一锅蹄花汤,怕他再问,忙不迭盛起一碗,端到他面前,“暖暖身子。” 蹄花汤还冒着热气,面上撒有一把花生碎和葱花,光是闻着味儿都叫人垂涎欲滴。徐辞裹着庄崇澜家的毛毯,瞅着他手里的蹄花汤,不自觉地咽了咽口水。 “尝尝看?”庄崇澜把碗放在塌前的小食桌上,方便徐辞喝汤。 徐辞也不讲究,就着汤碗喝了一口,登时感到鲜味入喉,忍不住多尝两口。 “味道如何?”庄崇澜局促地望着徐辞,他不知道对方的口味偏好,就怕他口味重,不爱这寡淡的蹄花汤。 “好喝。”徐辞耸了耸肩,梨窝浅浅,看得庄崇澜也松了口气。 他喜欢就好。 庄崇澜低头看了眼徐辞怀里的猪崽,心说自己一定要对家里的猪多加训练,让它们的蹄膀都结实起来,日后给徐辞做蹄花汤,味道才能更鲜美。 小猪崽不懂庄崇澜心中所想,可瞧着他的眼神,总感觉有些发怵,不由得也躲进了徐辞的衣襟里瑟瑟发抖。 一口气喝了两碗汤,徐辞满足地躺在榻上摸肚皮。 转眼看到庄崇澜又在灶台边切起了菜,他禁不住感慨道:“没想到你居然会做菜,做得还这么好吃。” 庄崇澜扭头看看他,难为情地笑了笑:“我二姑说现在的女孩娇贵,娶到媳妇儿就不错了,哪里还能让人干活受累。” 提到姑娘,徐辞又记起刚才的事儿,撇了撇嘴道:“你找媳妇还不容易?这么多姑娘掉你家里,就没个能入你眼?” “我不想要那样的媳妇。”庄崇澜抿抿嘴,回答得认真。 “那你喜欢什么样的?”徐辞又问。 “我……”庄崇澜脑海里突然浮现出徐辞的模样,他悄悄瞥了对方一眼,小声说道,“我喜欢脚大一点,有力气的人。最好笑得很甜,吃饭很香,心地善良,偶尔耍点小性子也没关系。” 徐辞撑着脸,听他说完,只红着脸骂道:“呆木头。” “嗯?”庄崇澜没有听清。 徐辞也不戳破,只看了眼天色,转开话题道:“我要走啦。” “现在?”庄崇澜看了眼窗外,见雨还在下,只是比来时小了很多。 “嗯。”徐辞心虚地点点头,“其实我今天是偷偷跑出来的。”要是再不回去,他家小厮估计得去报官寻人了。 听他这么说,庄崇澜也不挽留,送他出了门,又低声问他:“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徐辞扭头看他,刚要回答,就被人打断。 “我送他回府。” 来人声音清朗,只让俩人都感觉到了耳熟。 抬眼望去,只见颜三书站在门外,一身青碧长衫,手里举着一把暗色纸伞,笔挺的站姿显出几分疏离。 “表哥?你怎么会在这里?”徐辞有些错愕,看他布鞋浸湿,想来也是等了许久。 “怕你不好应付姨父,所以过来了。”颜三书轻声道,“刚才他背着你回来,路上被许多人看了去,你就不担心姨父问起?” 其实颜三书压根没打算替他解围,只是他母亲看到了此事,若是因为谣言四起影响到了他们一家生计,不如一开始就终结了谣言。再说他表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到表亲家里躲雨听起来总比去单身男人家中强。 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徐辞点点头,转向庄崇澜道:“你送到这里罢,我和表哥回家。” “路上小心。”庄崇澜瞧着颜三书,还是有些不放心。 “嗯。”徐辞应了一声,侧身步入颜三书伞下,便跟着他一同离开。 而庄崇澜站在自家屋檐底下,目送他们走远才依依不舍地收回视线。记起徐辞喝的两碗蹄花汤,他动作一顿,转过背训练自家猪仔去了。 另一头,颜三书与徐辞相互无言。 直到徐府门前,颜三书忽然顿下脚,开口问他:“表妹,你与刚才那人究竟是何关系?” 他与庄崇澜? 徐辞扁扁嘴,就连他自己都搞不清楚,他与庄崇澜到底算是什么关系。说是朋友,哪有朋友互赠情物、交往亲密,可说是相好,他俩却根本没有互诉衷肠、聊表心意。 看他一脸纠结,颜三书以为自己问到了不该问的话,连忙又道:“若是觉得困扰,不答也无妨。” “不困扰。”徐辞摆摆手,垂下头道,“我喜欢他。” “他呢?” “或许也喜欢我吧。” “那,他可曾对你做过逾越的事儿?” 颜三书问话直接,惊得徐辞一个抬头,脸从前额红到了耳后。 他赶快否道:“当然没有,除了今日他背我回家,就再也没更亲近的接触。” 他答得诚恳,颜三书思索了片刻才道:“既然如此,倘若有人问起今天的事儿,你就说你与他相处的时候,我全程在场。” “嗯?”徐辞不解地歪歪头。 “孤男寡女独处一室,就算清白也说不清楚。”颜三书说完,便上前敲了敲大门。 天将见黑,徐员外正在饭厅用餐。 听说颜三书把徐辞送了回来,徐员外也感到纳闷,他先前怎么就不知道自家儿子与颜三书还有交情。 然而不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