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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朱砚他爹终于受不了了,用笤帚疙瘩把欲破门而出的儿子赶回了屋里,然而这挡不住被爱情魔掌所cao控的朱砚。朱砚回屋待了几分钟,屁股还没坐热就从窗台翻了出去。这其实也要多谢知名教授的高收入水平,让他们住的是郊区的小别墅,才能让朱砚这么轻松就溜达到了大街上。 第二天凌晨,朱砚又偷偷摸摸摸回了家。 如此往复了两三次,朱砚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却还是被母亲从他眼底那深深的黑眼圈上看出了蹊跷。 “小砚,妈不说不让你早恋,毕竟我和你爸认识的也早,但你不能天天这么往人家女孩子家里跑。” 朱砚低下头,心道那可不是什么女孩子,一边回复,“妈,她要走了……我想多和她呆一会。我们俩没做什么,就是在一起聊聊天而已……” 朱砚一边佩服着自己脸不改色心不跳的说谎功底,一边做出哀伤状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鳄鱼眼泪。母亲显然是被打动了,她和朱砚他爹当年也是爱情长跑过来的,受了不少挫折,分分合合,见朱砚是这么一副景象,也忍不住叹了口气。 “那孩子走了,还回来么?” “不知道,她要去国外。”朱砚说,无比悲切。朱砚妈心软了,叮嘱儿子不要做出格的事,也不要让meimei知道,然后说服他爸让他每星期过去住几天。一开始朱砚他爸拿出了绝不同意的架势,可拗不过朱砚妈一个想当年的眼神,最终说了‘好’字。 - 郭庭越来越忙,朱砚住在他家独守空闺的日子也多了起来。朱砚觉得自己像怨妇,郭庭人不在他就一边看郭庭的节目一边暗骂他忙昏了头,可郭庭一回来,他就笑意盈盈恨不得能捏出水来。 朱砚也觉得自己贱,可是他离不开郭庭。 初恋最能让人不知所措,所以朱砚只能在这泥潭里越陷越深。 那天放学他从学校回家,昨天一夜又是守着郭庭拿高级的房子看了一晚上的娱乐节目。天阴阴的,要下雨不下雨,朱砚总觉得天上要劈下一道响雷狠狠地下那么一场,但却依旧山雨欲来风满楼,没有半点老天掉泪的架势。 等他快到家门口的时候,突然打起了雷。朱砚抬头看了半晌,那黑厚的云层被电光映的忽明忽暗,脸上却依旧干燥。 “干打雷不下雨。”朱砚喃喃着,掏出钥匙开锁。 一进门,老爸坐在沙发上掐着太阳xue,老妈坐在饭桌旁桌子上散着凌乱的纸张和照片。楼上的meimei在楼梯口伸出个脑袋,看他进了家门又缩了回去。 突然一阵巨响,如同盘古劈开了浑沌。 下雨了。 - 往事如梦。现在想起,过去种种竟仿若无声电影一般的回放。那一切都是那么的清晰那么的真实,却是无声。 那时的朱砚比他想象中的冷静,或许是因为震惊碾过他的头脑让他不得不冷静。他想抽烟,但摸到了烟盒才想起来他是在家里。 父母不知道他抽烟,从不知道。 于是他收回了手。 那些照片,都是他和郭庭。有郭庭搂着他腰在酒吧的,有他叼着郭庭递给他的烟的,甚至有他们在酒吧卫生间里亲吻的。 都是最近的照片,不知道是谁的杰作。 朱砚想到的首先是学校里的人,但他一向离麻烦远远的,做着他那个不好不坏的学生,再者学校里除了封建李也不会有知道他是GAY的人。 那是谁? 父亲二话没说拿出了笤帚就要往儿子身上抽,但被母亲制止了。 朱砚,我问你,你跟我说实话。你天天晚上,就是往这个男的家里跑? ……对。 他听见父亲狠狠地扫下茶几上的杯子,就着外面雨打的声音,一地粉碎。 那、那你跟他,是……是什么关系?是朋友吧,小砚? 母亲的声音里呆着颤抖,那脸上的笑意是那么易碎,如同玻璃。 而自己,却是那打碎玻璃的万恶的锤。 妈。他听见自己说。您都看见照片了。 母亲脸上的笑容碎了,裂痕化成了皱纹,在那张慈祥的脸上留下了永不磨灭的痕迹。 我——我打死你这不孝子! 父亲怒吼着,狠狠地抽下了笤帚。朱砚咬着唇,受了下来。 如果,这是他走上这条路的孽,那他就必须背着,不得不背着。 因为他知道,父母的苦,比他身上的痛,还要难忍数百数千倍。 母亲流着泪,似乎才反应过来一般,紧紧拉住父亲高扬的手,大喊着,住手、住手! 父亲还是拗不过母亲,他永远都是拗不过母亲的。他垂下了手,脸上的表情是那样的苍白那样的颓废,简直让朱砚认不出来。 这是我那意气风发的教授老爸? 朱砚看着父亲,愣愣的。 他现在简直就像个穷途末路的街头老人,无家可归一般的颓废。 儿子,你对那个男的—— 母亲问,父亲背过了身。 朱砚低下头,他知道他必须说。 他骗了母亲这些日子,然而他现在必须说出实话。 妈,我爱他。 朱砚说,然后跪在了地上,狠狠地把头磕了下去。 我没你这不要脸的儿子!不要脸!孽子!作孽啊! 父亲转过身,狠狠地又在那弯下去的背脊上抽了几笤帚,却突然停了下来。 因为,从前,无论朱砚犯了什么错,他的背脊,总是挺直的。 你给我滚出去。父亲说,近乎平静。从今往后,我朱振平,没有儿子。 母亲一愣,眼泪连珠似的掉了下来,捂住了嘴,头扭到一边,却不说话。 朱砚跪了一会儿,又狠狠磕了三个响头,额际磕出了淤血。 每一下,他都大喊着—— “儿子不孝!” 13 13、Part 9 ... “儿子不孝!” 那一声声叫喊似乎还徘徊在朱砚耳畔,让他停下了讲述。 是啊,他不孝…… “然后呢?”莫晓苍轻轻问着,伸出手抚摸他的脑袋,似乎这样就可以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