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憋气。那是怎么回事? “大人!大人!阎王殿上又来信了!”一个小鬼卒慌慌张张地跑过来。 白衣人连忙拉着蓝止:“走了!去看信了!肯定是给你的!”一边跑着,舌头一边在空中飞舞。 蓝止觉得自己一时半会儿适应不了这里的情况了。 几个人匆匆忙忙地来到大殿上,白衣人、黑衣人和几个小鬼卒跪了下来。蓝止不知所措,也被他们拉着跪下,众人一齐对着桌案磕了十几个响头。 蓝止头脑发晕地又被白衣人拉着站起来,小心翼翼地来到桌案前,只见上面果然摆了一封信。 【站内短信】 蓝止皱眉:这是什么东西?莫名的有种厌恶的感觉。 白衣人恭恭敬敬地上前,把信拿在手中,小心地打开来,朗声念诵。 【蓝止临任在即,可惜魂魄有异,难当大任。且北部大陆和西部大陆风起云涌,命定之人简锵却偏安一隅,心中只有复仇,不以天下大事为己任。人间与地府相依相辅,若人间生灵涂炭,地府必将人满为患。特命蓝止前往北部大陆感化简锵,并且找出自身魂魄的问题之后,即刻归来就任。】蓝止:“……”刚醒来就有任务么?还是要去找那个心中只有复仇的简锵?自己和他究竟是什么关系? 他皱着眉头,直觉地不想去思考,仿佛很多事情只要一想,心里就酸酸痛痛得难受。 “可以不去么?”蓝止商量着问道。 “你的魂魄有问题啊。在这里长久待下去的话,肯定日渐衰弱。你这是睡了两百多天才醒来这么一次啊。我们地府要白养着你么?”黑衣人不爽。 白衣人连忙打断:“这是将来的阎王大人。你说话注意点。” 蓝止看了看周围:“那我要怎么上去?” 他记得自己好像很喜欢睡觉的,一睡就睡半天,总也不想起床,还喜欢待在房间里自己一个人看书。睡个几百天什么的,听起来多好。 一想到去找那个简锵,总觉得有点怪异。自己到底和那个人发生过什么?!为什么和他酱酱酿酿! “这个容易。”白衣人道,“你收拾一下,看看需要什么,我明天送你上去。” 这么快就要走?蓝止心虚道:“我什么也记不清楚,也不知道该带什么东西。” 白衣人和黑衣人互看一眼,黑衣人叹口气道:“我服了你了。来来来跟我来,我带你去找些有用的东西。” 蓝止又被拉拉扯扯地走着。 “先选个皮相吧。”来到一间小屋子,黑衣人在昏惨惨的绿光下扒拉着地上上百条人皮,“这都是上好的,弹性好,耐力强,耐磨损,用个半年一年的不成问题。” 蓝止蹲在地上选了半天,终于选定一个翩翩佳公子的皮相:“这个吧。” “俗。”黑衣人皱眉,“奶油小生。” 蓝止又捡起一张五大三粗的汉子的皮相:“这个呢?” “你撑不起来吧。你的性格这么文雅。” “这个?” “这是青楼姑娘吧。” “这个呢?” “这得多少岁了?” 蓝止默默站起来:“那还是您给我选吧。” 黑衣人又扒拉了半天,终于选出一张清秀小书生的皮相:“这个和你长得有点像。” 蓝止默默地把书生皮举在手中:“我记得我像个大哥一样,很会照顾人的。有没有那样的?” “……”黑衣人无语,“你的性格也像大哥?” 蓝止在地上找着,终于挑中一条看起来很温暖和煦的男子的皮,相貌中等偏上,但却让人一看就有好感,连忙套上。这种类型,一看就很讨人喜欢啊。他就是喜欢这种温暖的人。可惜记得前一世,不知为了什么原因,一直要装冷酷。 呃——自己在想什么?神经错乱了吧。 “你想做什么?魔修?道修?什么阶品?”黑衣人把他的皮相扯下来。 “有道魔同修么?”蓝止忽然道。 “你以为你是命定之人,掌管世界么?”黑衣人嗤笑。 “那道修好了。神阶。”蓝止尴尬道。 黑衣人又愣了一下:“最高圣阶。” 蓝止:“……” 黑衣人在皮相上作了一些调整,终于把皮相递给他:“圣阶中品,修炼不得的。用完了就扔。” 蓝止点点头。 黑衣人又带他去另外一间房间,掏出一本书,翻开来一张一张的向他解释:“这些都是口诀,你上去之后慢慢地背,要全部记熟。这是返回地府的,这是让你暂时附身的,这是召唤我们的——别经常用,这是……” 蓝止连忙把书收下。 “就这样吧。上去之后小心行事。”黑衣人又想了想道,“我派个小鬼服侍你。” 说完,他向外面叫道:“萧其君!” 蓝止吓了一跳。一听到这个名字,他就莫名的有种战栗之感,只见一个青年缓缓走了进来,低头垂首,默不作声。 “这是将来的阎王大人,从今天开始,你随他一起上去人间,一路服侍他,对他忠心。”黑衣人吩咐着。 “是。”黑衣人的声音平淡无波。 黑衣人又向蓝止道,“他上辈子忠心为主,偏偏被命定之人追杀,主子又只顾自己性命不救他。他心愿未了,来到这里不肯投胎,又因为罪过太多,不得入籍做鬼卒。你好好带他在上面走一趟,了却他的心愿,让他下来投胎。” 蓝止点点头。 重新简述一下任务:感化魔头、解决自己魂魄的问题、顺道带着冤死鬼让他报仇,差不多就是这样了吧。 “去吧。”黑衣人交待停当,“咱们下边的事情全靠你呢。” ********** 二日后。 “靠靠靠。”蓝止低声咒骂着,身体在漩涡中飞速旋转,“戚均,你感觉如何?” “还好。”看起来十五六岁的少年一脸平淡,不惊不乍。 “……”只有劳资自己想吐么? 终于,青翠的树林里突然凭空落下两个人影,狼狈地跌倒在地上。 蓝止立刻站起来,拍着身上的尘土,心中委屈:怎么连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