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内墙下吐yin词(3P/脚踩性器/干性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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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瑾走到一处宫苑,平静地走进门,仿佛是去参加一场诗会那般自如。 有什么好受不了的,好歹也是四年光景过去了。 进了门就见一人揣着手长身而立,一头银丝在阳光下闪着粼粼的光。是阅天阁的那位国师。 “陛下候您多时了,”国师微微笑着看他,一红一黑两只眼都盯在他身上。 “督主大人。”他缓缓从舌尖牙缝吐出这几个字,声调拖得很长,颇有些嘲讽意味。 毕竟是被这人一手调教出来的,被他这么一盯,赵瑾感到腰肢发软,xue里发热。 他到现在还记得自己初次见到国师,白发仙人双眸无波,看着他道:“从今日起你便改名叫赵谨行,望你从今往后柔顺熨帖,谨言慎行。” 现下,生得一副菩萨面的白衣仙人一伸手,如雪的长袖垂下,白瓷一样的手指向黑洞洞的门,赵瑾才惊觉自己的衣物不知何时消失了,烈日打在他肿胀烂熟的双乳上,热辣辣的催人发情。 他利索地趴下,按着以往的规矩塌腰抬臀,扭着雪白的肥屁股爬进室内,只求赶快离了这朗朗乾坤,找个阴暗处遮一遮自己的sao浪。 胸前两粒rutou有葡萄般大小,上着环,紫红发黑,像是哺乳过的妇人,却与生育的神圣相差甚远,不过是经了千百次玩弄的糜烂艳熟罢了。 国师嘴角微弯,双眼垂成一副慈悲相,眼睛却离不开赵瑾身下那处。 一口肥嫩的逼在双腿之间半遮半露,随着主人时不时的难耐夹腿而扭曲变形。 花瓣如玉,白若凝脂,其间又透出使用过度所致的糜艳深红来,更兼光洁无毛,玉雪可爱,便是没见识的雏儿也知道这是口名器。 是,他有个女xue。 分明无论怎么看都是个男人,身下却有两个性器挨挤摩擦,互相引诱着发情。 每个人的出生都伴随着喜悦与期待,只有他,该是多么罪孽深重,才会被女娲下了最恶毒的诅咒——yin荡。 国师没有半点怜惜,抬起脚便踹了上去。 “sao狗,在这装什么纯呢?” 四年,再好的罗裙也旧了,再好的车驾也厌了,何况是这只不值钱的狗。 赵瑾被踹得栽倒在地,雪白的一瓣屁股上赫然有了个灰蒙蒙的鞋印,同时早就被玩熟的紫红rutou在坚硬的地面上被磨了一下,饥渴地挺立起来,他讨好地回身笑了一下,抓紧向内室爬去。 真贱啊。 他几乎是刚一收回笑容就反胃得恶心,但听着国师的声音,xiaoxue里的软rou却不由自主地瑟缩着夹吸起来,瘙痒顺着脊骨一路攀升至后颈,yin水一路顺着腿慢慢流下。 想起自己竟带着这样的身子与她待在同一片日头下,赵瑾便咬着牙爬快了几步。 好不容易跨过门槛进了宫室内,赵瑾才刚止住些苦意,明黄色的纹龙袍子便出现在眼前。 赵瑾垂着头开口,声音细到几不可闻。 “主人。” 承天帝摸了摸他的脖颈,眸中尽是戏谑与玩味。 修长的、脆弱的、好掌控的。 他拨开赵瑾肩上的青丝,如墨发丝并未有半点染上玉质肩胛,白净的皮肤却被一片狰狞的烙印死死扒住,大大的“yin”字被扭曲盘旋成了诡异的形状,恶劣的丑陋符文顺着笔画扩散出去,形成一个并不规整的圆形。 承天帝用手上墨黑的扳指轻轻一碰那烙印,赵瑾便觉xue中的瘙痒空虚越发明显,前端的孽根早已经不住欲望,直直挺立起来。胸前两颗硕大的烂rutou也硬挺着,打过乳环的孔洞清晰可见。 “呵,射不出精只能淌水的废物jiba还兴奋个什么劲呢?” 朝堂上一句话便能镇住满堂公卿的音色此刻被用来羞辱地上的美人。 是啊,是啊,早就被玩废了……不然陛下何以不让他去势,还放心他待在后宫呢? 下腹传来的燥热令他几乎呕出来。四年了,早该习惯了不是吗?被人cao弄yin辱,像牲畜一样毫无尊严地交配…… 也许就该这样,也许本该这样,这副yin贱的身体就该被狠狠鞭笞,打肿、打烂、打碎。 他就是这样一只畜狗,控制不住自己,每时每刻发情,下身永远湿腻…… 不……不!他不想做狗,他不能做狗!他还想当人,想做文章绘丹青游天下,明月惊鹊清风鸣蝉,阳春白雪苦夏烈阳他都想体会,而不是……而不是这般。 恶心,恶心得他想尖叫,想撕扯些什么,想干脆刮尽了这一身贱皮烂rou,清清白白地死去。 后头的干渴与身下的瘙痒同时烧起来,烧得赵瑾咽了咽口水。 在他看不见的地方,肩胛上的纹路微微发着红光。 承天帝看着他微微泛起红的臀尖,便知这母狗已是发sao了,冷笑一声掀起袍子,将硕大的龙根甩在赵瑾脸上。 “小sao狗今天是馋得狠了?怎么,见到旧情人忍不住发浪了?” 鼻尖嗅到浓重的腥膻味,赵瑾非但没有厌恶,反而在迷迷糊糊之间软了腰肢,眼中满是渴求。 想要……好像要大jiba…… 口中疯狂涌出的涎水几乎要流出来,赵瑾脑中什么也不剩,只留下了交配的欲望。 他迫不及待地吻上去,唇尖刚刚触碰到guitou,脸上就挨了重重一巴掌,打得赵瑾偏过头去,脸上也是硕大的鲜红掌印顿时出现。 “sao货!没有主人命令,你怎敢擅自行动?” 承天帝冷笑着捏住他的下巴,直捏得美人脸都变形了。 他看着那狗奴的脸,很清冷干净的一张脸,他见到的第一眼就想揉碎了踩在脚下,让他痛苦、哭号、犯贱,让静如谪仙的公子堕入泥潭。 “赵公子,就这么饥渴吗?” 若是清醒时的赵瑾听到这个称呼,约莫会羞愤欲死。这称谓能让他想起当年吟诗作对,曲水流觞之时的丞相府公子,那时的他,确确实实称得上是舒扬润泽,君子仁煦。 但现在赵瑾却是脑中一片混沌,只死死盯着那狰狞紫红的巨物,变成了滑稽的斗鸡眼,被迫张开的唇边淌出晶莹的口水,好一幅愚痴yin荡的蠢相。 “是……是,sao狗馋了……求主人赐给sao狗唔呃啊啊啊冰!” 国师在背后看了好半晌,看着这贱畜忍不住扭着腰夹腿,晶莹的水液淌了一地。实在忍耐不住,cao控灵力拎起一串冒着寒气的冰珠子朝着他后xue塞进去。 “哈啊……谢主人赏赐……啊啊啊好爽……sao狗要shuangsi了呀啊!” 那串珠子虽说光洁无瑕,对赵瑾这口cao熟了的松xue来说不算什么,但却形状各异,且都有鸡蛋大小,真要全吃进去,也是要费一番功夫的。 火热的xuerou包裹着寒凉的珠子,肥臀被寒意刺激得不断颤抖,化掉的冰水顺着两条发抖的洁白大腿淌下,混进那一地yin水里。 承天帝狠狠将身下人的头按到自己的几把上,一下便让他全含了进去。 “这sao狗虽说两口xue是有些松了,不过含雀儿的本事倒是见长。” 承天帝笑着跟国师说道,手里不顾赵瑾的干呕挣扎,未曾放松力气。 “陛下说的极是。” 国师面上仍是那副无悲无喜的样子,身下却早早支起个帐篷。 他们二人一个狠狠按着赵瑾赵瑾的头,让他不得呼吸,一个架开赵瑾的腿,不停地往他后xue塞着东西,却只留下饥渴难耐的女xue不曾触碰半点。 赵瑾憋得眼前发黑,双眼向上翻起,两只手却还不忘抓揉着承天帝的卵蛋让他更加舒爽,这数不胜数的床上规矩早就被烙进了他的骨rou里。 欣赏够了身下人的狼狈相,承天帝开始扯着他的头发cao弄着他的咽喉。赵瑾头皮、喉咙都感觉到火辣辣的疼痛,只是这疼痛却转为让他战栗的快感,致使他身下涌出更多欲求不满的水液。 这副身子被调教得敏感至极,无论哪处都可拿来cao弄赏玩,这只贱狗只会发抖漏水,尖叫着呻吟,再留下一副痴傻模样笑着说谢主人赏。 不够……还是不够…… 赵瑾吮吸着口中的巨物,夹吸着后xue的冰珠,敏感至极的身子却只是像一堆快化了的雪似的淌着水,无论如何也到达不了高潮。 口中灼热的巨物跳动了几下,随即便从自己口中被抽出,浓稠腥臭的白色浊液射在他的脸上,又缓缓滴落在地上。 “呃啊哈……好吃……jingye……主人的jingye……” 赵瑾疯了一样舔舐着地上的一滩浊液,一只手刮蹭下脸上的jingye后迫不及待送入口中,另一只手插进自己的女xue里抠挖着,任由微长的指甲带来些许刺痛。 而那涨红发紫的孽根却直接被他抛在脑后,任由它胀到微微发疼。 承天帝大笑着用脚踢开赵瑾的脸,欣赏够了他拼命用舌头去够那秽物的丑态后又踩上他的jiba,在地上极用力地碾了一下。 那根东西早被玩烂了,此刻被压扁在鞋底与地面之间,赵瑾只觉好像一瞬间阳根的血管中胀满虫蚁,瘙痒无比,又被剧痛挤扁碾碎,稍稍缓解了痒意,带来舒畅的爽。 他从喉间挤出一声不知是痛还是爽的呜咽,却条件反射一般打开双腿,即使趴着也将手背在身后,习惯性地臣服于疼痛。 承天帝大发慈悲一般收起脚,弯下腰说了一声。 “去吧。” “不……不唔呃啊啊啊啊啊!” 刹那间,赵瑾积累的快感尽数爆发,伴随着他的尖叫呻吟,国师也cao控着那一串冰珠迅速抽离他的后xue,顺带着狠狠碾过他的敏感处。 “咿咿咿唔啊啊啊啊!不要了……不要哦啊啊啊!” 赵瑾疯狂挺动着腰肢在地上弹跳着,像一只濒死的鱼在滩涂上跳动。快感挤满了他身体内部的每一处,下体不断地喷出水液,孽根处更是涌出黄白夹杂的粘液,弄得下体一片狼藉。脸上也好不了多少,翻白的眼球和吐出的舌头凑成一副yin贱的表情,泪水、涎水和鼻中喷出的清液混了一脸,再加上方才的jingye,一副浪荡公狗的样貌淋漓地显露在他面上。 “那个骄矜的小将军知道你是这样一条狗吗?” 赵瑾尖叫一声,仿佛被扎了般猛地绷直了身体,剧烈地发抖流泪,手指死死扣在地上,竟在什么都射不出来的情况下到了干性高潮。 萧散……萧散…… 他眼前一片白茫茫,耳边溢满了嗡鸣,脑海里只反复出现萧散的名字。 “只是听到她的名字都这样吗?”陛下调笑着,一脚踹在他屁股上,将他踹趴下来,“真贱啊。” 待到赵瑾稍微停歇一点,国师拉起他让他双腿站住,就着这个姿势捅进了那口湿软的女xue里,丝毫不顾及他颤抖的双腿和尚未恢复的意识。 “唔啊啊啊!不!不要呃啊……” 尚在不应期的女xue根本受不了这样的刺激,赵瑾本是双腿颤颤巍巍地弯着,双手撑在地上,头也低垂着,这一下直接把他cao得伸出脖颈,双手无力地挥舞了一下,又落回地面,无神的瞳仁剧烈颤动了一下,嘴巴无意识地张开,不停地淌出口水来。 国师扯着赵瑾的头发骑马似的cao弄,承天帝自也不甘看着,又将jiba塞进了赵瑾的口中。 赵瑾已经没有思考的能力了,只能抓着承天帝的腰无助地承受着前后的cao弄,时不时被扇一下肥臀,揪一回sao乳,完全就是一副破布娃娃的样子。 承天帝和国师翻来覆去地把赵瑾cao了个遍,直到最后他再也射不出什么东西,浑身都是黄白的精斑,只会张着嘴哑着嗓子嗬嗬地喘气,瘫在地上晕死过去,两人才将那一串冰珠塞进他的女xue中堵住满腹jingye,而后扬长而去。 赵瑾发现自己跪在御书房里,周围浮动着缥缈的烟雾。 不知何处传来铿锵的话语,半晌他才反应过来是自己在说话。 “陛下,王明公向来兢兢业业,为国为民呕心沥血,虽颇有家资,却皆因其夫人乃是白氏女,嫁妆丰厚,为何要抄没家产?” 是他刚开始负责东厂的那段日子。 他实在当得一句“伎子身,清官心”,虽然做了一段时间的脔宠,骨头被揉碎了,尊严被踩烂了,骨缝里仍然还有天下大义、四书五经和明月清风。 所以他在痛,他自惭形秽,他对不住父母教导、夫子殷切。他无时无刻不厌恶着这副烂躯糜体,跪着的时候他想吐,谄媚的时候他想吐,往下体塞物件的时候他想吐,最想吐的时候是高潮时,真贱啊,这副身体居然在爽,还爽得如此失态。 他想做些什么,萧散在前线领军,耀阳在京郊屯田,他总得做点什么,做点能令天下生民安稳度日的事,可他现在只是个罪臣之子,榻间玩物,他什么也做不了。 所以当陛下把东厂交给他时,他是欣喜的。 东厂初设时,阙鹤手底下没有心腹、亲信,事必躬亲,着实是累着了一阵。 但他很高兴,每日在东厂处事时,他都觉得仿佛他不是什么内侍宦官,只是个平凡文臣。 陛下的旨意从查李公的家底到查谢右丞是否有过失,再到现在的——寻个由头抄了王明公的家。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其实就是圣上的木傀儡、金替身,圣上想借东厂充盈私库、监视众臣、集权于手。 他没去做。 他不能这么做。 他做了脔宠便罢了,冤枉一个忠实官员换上一个谄媚小人、令朝堂乌烟瘴气这等事,他还是做不出来。 不知何时,他的话说完了,上首的人轻笑一声,一步一步走到他面前。 “你可知朕给了你多大的权柄?你从手指缝里漏一点出去,都够全天下成千上万的人为之疯狂。” 一柄匕首被扔到眼前。 “你若是不想要,便用这匕首了结了自己。” 他拾起匕首,那一小片薄薄的刀刃好像是温热的,暖得像冬日里的被衾。 ……这么轻易便能死了吗。 若是当真能就这样死了,那该多好。 “朕可是很喜欢你啊,你若是死了,该叫谁来给你陪葬呢?是朕的二郎,还是莫家那个借着回乡修养的名头跑到北边打仗的小丫头?” 他猛地抬起头看向承天帝,握着匕首意欲自刎的手陡然僵在半空。 “这么看着朕做什么?当真以为那小郎君的幼稚计划能瞒得过朕吗?” 承天帝握着他的手,将匕首抬升到他眼下。 “朕的眼睛,可比你们的清明多了。” 他看着梦里那仿佛泰山一般巨大的身影,颤抖着张嘴。 “连二殿下您也……” 承天帝好似听到什么笑话一般大笑起来,笑声犹如海啸奔涌,震得赵瑾喘不过气。 “你以为朕与他有多亲厚吗?朕有十八个孩子,不少他这一个。” 承天帝突然用力将匕首摁在他脸上,刀锋陷进rou里,颧骨处瞬间皮开rou绽。 “你最好想清楚。” 他感到有东西从脸颊上滑下,不知是血还是泪。 “……奴婢遵命。” 醒来时已是夕日欲颓,他透过被jingye糊住的长睫看见斜阳的温热,脸颊火辣辣地发疼,鼻腔里充斥着腥臭味,他感觉自己浑身都被黏腻厚重的脏臭包裹住,这令他从胃里反上一阵恶心,抑制不住地干呕起来。空荡荡的胃袋抽搐了几下,吐不出任何东西,干呕带来的痛苦却是实打实的。 ‘这是做什么,’他想嗤笑,却发现自己苦涩到根本无力扯动嘴角,‘自己下贱成这样,还有脸面恶心?’ 寒凉的冰珠在他腹中融化成水,只留下冰冷的触觉。他狠狠压了一下小腹,浑身一阵颤抖,却冷着脸看那白浊与混杂的水液一起喷出,仿佛身体根本不是他自己的。 这是间偏僻的宫殿,小而冷清,只有一处厅堂,一扇屏风相隔处,便是梳洗的地方。 赵瑾绕过屏风,看着浴桶中浑浊冰冷的水,不知怎么,迈不开走过去的步子。 这是怎么了,往日不也是这般吗?陛下擦洗完,国师用仙术清理,留下脏污的他和脏污的水。他向来是不介意的,他这样的人,有什么资格嫌弃? 但今日,今日见了她啊。 他不想,也不能拖着一副肮脏的身体走到殿外,不愿带着腥臭的气味走过今日听见她声音的那一方地面。 ……算了,她不会在意的。 不,知道执掌东厂的赵谨行这样狼狈,她说不定还会嗤笑呢。 最终,他还是用着那冷水擦洗身子,费了点功夫清理身上干涸的精斑。 这样受凉,明日这身子怕是又要痛了。他垂眸想着,手上却没有半分怜惜自己的意思,发了狠似的扣着身上的白斑。 赵瑾自小带着弱症,本就是药罐子里泡大的人,四年前又被浑身上下灌满春药吊在房梁上几日,落下了病根,加上这几年用在他身上的避子汤和媚药药性相冲,一旦受凉,便下腹胀痛,双胛至肩颈酸疼不已,有时痛到连笔都拿不起。 身上的白浊被清理干净,脸颊上、腰臀上的痕迹却没那么容易消。这副破烂皮囊哪都没用,偏偏在性事上识趣得下贱,极其容易留下暧昧的红痕。 他拿起架子上的衣裳,心中自嘲着还好国师没忘记给他留下衣服。 走出宫门时,已是皓月当空,明星微灿。赵瑾朝前望去,看不到万家灯火,只能见高耸的宫墙在月色下沉沉地将影子压在底下,有宫女提着灯笼幽幽地从门外走过。 他突然感觉很累,这高高的宫墙压得他几乎不能呼吸,他却还是能闻到自己身上那股恶心的气味。 身后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他回头看了一眼,只看见一张怯生生的小脸。 是负责打理这间宫殿的小宫女,被弄哑了送来,清理此间见不得人的腌臜事。 那小丫头端着一碗汤药,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赵瑾取下腰间的锦囊,招呼小丫头过来,又在二人还有三步远的时候让她放下汤药,免得小丫头闻到他身上的气味脏了鼻子。 随后他在小宫女疑惑的目光中蹲下身,端起浓黑的药,将锦囊放在盘子上,又将盘子推过去。 他一饮而尽,酸苦辛辣的味道在嘴里炸开,激得他头皮一阵发麻。 其实这避子汤实在是多此一举,他那女器约莫是畸形的,从没来过月事,自然也生不了孩子。 小宫女打开锦囊,拿出里面的纸包拆开,发现是满满一包的梨膏糖,棕黄色的小块糖果散发着甜香的气味,小姑娘小心翼翼地抬眼看了看赵瑾,试探地拿起一颗放进嘴里,随即眼睛一下子亮起来,欢喜地学着赵瑾的样子,往盘子上放了一颗糖推给他。 赵瑾将糖含在嘴里,目光柔和地看着她。 可爱的小姑娘,生来便要给人为奴为婢,在尚未晓事的年纪就被割了舌头。 赵瑾总忍不住怜惜她,也许是因为同病相怜,也许是因为她有一双熠熠生辉的眸子,明亮得让赵瑾突然想起十五岁那年的某一天,学宫里的阳光也是这样明亮,演武台上的姑娘,也是一样亮眼。 直到小宫女慌乱地伸出袖子想去擦他的脸,赵瑾才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哭了。 哭什么,这样肮脏恶心的人,能跟她站在同一片天幕下,能留有一点点清澈的回忆已是万幸,又有什么脸面哭呢? 只是今天的药太苦,嘴里的糖太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