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爱
宠爱
身后是琰凤灼热的体温,他睡着时并未抱着她,而是规矩的躺在身侧,这点与身为凡人的琰不同,琰总是喜欢亲热的抱着她一起睡,她很难把他们两个当作同一人,琰凤很少表露出琰露骨的情感,或许他的本体是火凤,让他的温度比凡人和其他妖族还要高上几分。 此时天还未亮,她很早就醒了,身体酸涩不已,光是这么躺着,那股酸涩之感就会在血液骨骼里冲撞,但她也不想起身,因为这样势必会惊醒身后的男人。 透过红纱,屋内香烟袅袅,侍女在他们事后便进来换下被褥,并点上去除情欲味的熏香,红宝石镶嵌的珊瑚摆在中间,屋内极尽奢华,镶玉的雕花屏风后正跪着一位侍女守夜,侍女小心翼翼的收敛呼吸,生怕惊扰到帐中之人。 燕绯澜侧身久了,压着的左臂发麻,索性翻了个身平躺,她与琰凤同盖一床锦被,难免碰到他的手臂,因身体动作,下体隐隐有液体流出,是他射进去的jingye,裆部逐渐濡湿,稍微一动,就有更多的jingye从小口中溢出,卡在私密处越发的难受,燕绯澜本来就不喜与他人同眠,她想不明白被洗去记忆的自己竟能将习惯完全的抛诸脑后,就连睡觉时,也变得喜欢抱着男人。 所以一旦恢复记忆后,就变得格外折磨,当天蒙蒙亮时,她再也忍受不了,掀开褥子,取来架子上挂着的斗篷遮住身体,低声唤来侍女,身后传来被褥的细细簌簌的声响,她不再注意琰凤是否惊醒,同侍女前往隔壁殿内的温泉池中沐浴。 她姿态慵懒的靠在白玉雕刻的池壁上,肌肤光滑细腻,如牛奶般白皙,绸缎般的青丝泄下,侍女正替她揉捏肩膀缓解酸痛,动作小心翼翼,谦卑柔顺。 “你们妖族是如何避孕的?” 侍女陡然听见王后清冷的声音,捉摸着她话里的意味,眼底闪过一丝惊骇:“回禀王后,孕育子嗣乃是天地之道,我们是不避孕的。” 难怪妖族的数量是人族的上百倍,就连在魔界中,也是妖族数量居多,据说光是一只兔妖能产下将近二十个胎儿。 “如果是不同族类,那产下混血孩子的几率是不是就会小一些?”燕绯澜只是单纯的好奇,行医多年,她很少遇到妖族,有时候便会对他们的生活习性格外着迷,想要一探究竟。 “王后多虑了,妖族的生育能力无人能及,就算是不同族类结合,也不会有太大的影响,而且孩子也能依据父母双方的原型,自由选择幻化,而且混血孩子的妖力更强。” “我在城中闲逛之时,并不少见妓院和勾栏院,那里面的主事会让女妖们怀孕吗?” 侍女轻轻一笑,声音有些傲然:“我们妖族女修的地位在人界女性之上,都是我们自行选择是否要留下子嗣,若是嫖客长的好看,妖力深厚,留下一两个孩子也不是什么难事,若是不想要孩子,就会让嫖客带上肠衣。” 是药三分毒,妖族女修宁愿禁锢男性也不会委屈自己,的确比人族女性更为自由些。 此时,后脑勺一股灼热的气息传来,侍女的额头重重的磕在地上,声音里是止不住的起伏:“参见王......” “退下。”琰凤平静的开口。 燕绯澜回过头,却被琰凤的双手摁住,她只能用眼角的余光看到他的拖曳及地的衣摆,上面绣着金色的花纹,暗自流动着华贵的光滑,肆意而张扬。 她身体僵硬的坐在池水里,琰凤修长的手指正在按压她的头部,望着燕绯澜的眼神,像水纹涟漪般温柔。 “那么僵硬干什么,怕我啊?”他说着,语气里有一丝嘲弄,“我知道你整夜都没睡好,我也一样。” “你也睡不好,为何还是要留宿在这?”燕绯澜难免有些责备,她有些拿不准是否让琰凤避孕,毕竟两人之间难以允许子嗣,总有点多此一举,可万一呢。 店内烛火昏黄,刚好落在她的脸上,能照出脸上细小的容貌和近乎透明的乳白色耳垂,上面的触感犹如世间最好的玉,细腻柔滑,他忍不住想要咬一口,但最终也只是咬了一下自己的嘴唇:“宫里面的人都是些见风使舵的家伙,我若是不多宠着你些,就算你是妖后,也会被啃的骨头不剩。” 是自己思虑不周了,燕绯澜给自己狡辩:“我有时候睡相不好,怕扰着你。” “如果你踢我,我会推开你的。” 她还真希望睡着时能踢他几下,她从池水中站起来,微冷的青丝从他掌心中飞快的撤出,琰凤心中猛然一空,那种感觉像是一脚踏入了无底深渊,恐慌令他无所适从,为什么?明明已经同她接下夫妻烙印,这种抓不住的感觉仍然存在。 燕绯澜穿上衣袍回头的同时,看见他整个人神色阴郁的站在那。 “凤凰?”她出声唤他。 琰凤回过神来,冲她温和的一笑,拉着她的手朝着后殿走去。嘴里说道:“我知妖界对你修行无益,便给你打造了一处灵气充裕的后殿,多花个几百年,便会回到元婴期。” 燕绯澜低下头,眼底却有些悲伤:“可我不能一直待在这......你忘了我师兄吗?只要他历劫回来,我就得回去。” 琰凤却意味深长的来了句:“回来又如何,若是厉孤涯忘了你呢?” 燕绯澜与厉孤涯先一步缔约,始终是他心间的一根刺,让他时时刻刻意识到自己低人一等,他不信什么先来后到,只有不择手段的夺取。 现在琰凤和她之间只是一场交易,但时间会改变一切,交易也会变成斩不断的牵绊,他可以为了燕绯澜遣散后宫,同样燕绯澜也要回报同等的代价,不再同厉孤涯有任何牵扯,最好同霄宗断绝关系,而他自会寻到单方面解除燕绯澜与厉孤涯的道侣身份。 “你有什么好办法?” 琰凤笑的睫羽弯弯,一双红眸波光潋滟:“我们妖族有个古老的蛊毒,需要五十年的时间来完成,我已让下属去了凡人界,陪在厉孤涯身边,成为他最忠心的奴仆,有了我的帮助,我想厉孤涯就算活到一百岁也没问题,等他回到修真界自然就会忘记你这道侣。” 燕绯澜盯着这妖孽,厉孤涯会在人界遇到涂山慕沧,两人情愫渐深,到时候厉孤涯自然会想办法同她解除道侣关系,但琰凤安排可以说是又增加了一份保障,燕绯澜可以无忧无虑的在这修炼,既不要回到修真界应对厉孤涯,也可以躲避风青羽和夜离。 说话间,两人来到了后殿,燕绯澜许久未感受到浓郁的灵气,难免心神荡漾,琰凤见她喜欢,放任她在里面修炼半个月,而这段时日,琰凤依旧日日留宿在王后寝殿,殿内不知不觉中多了许多男人所用之物。 晖每早上服侍琰凤时,都能见到他胯间顶起的一坨巨大,妖王独守空闺,还是妖界头一闻。晖不禁对燕绯澜更为不满了,明明有了高贵的身份,和妖王双修才是正道,可偏偏非要争那一口硬气自己修炼,自己练得多慢啊,主人也不能总是守着她不宠幸其他人。 晖为了给主人泄欲,故意将琰凤引到一处宫内的不起眼的偏殿中,琰凤推开门时,竟看到鹊妖裸着身子迎接他的到来。 “奴鹊妖,请王宠幸奴。”他将身子压弯,头轻轻叩在冰冷的地上,男性柔韧白皙的身子一览无遗。 琰凤不语,只斜眼看晖。 晖赔笑道:“我把鹊妖偷偷藏了起来,就怕主人要是想起了他呢,这里无人,有我看着,不会有人知道。” 琰凤双手交叉,抱在胸前,声音听不出喜怒:“我一个妖王,为什么要偷偷的来?” 晖警铃大作,忙跪了下来:“是我错了!我不该擅自揣测主人心意,请主人恕罪!” 琰撇了一样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鹊妖,赝品终究是赝品,就算他与燕绯澜神似,如今他已有了瑰宝,可看不上这等粗劣的玩意儿。 他走之前踹了晖一脚:“将鹊妖送出去后,自己去巢仙殿领罚。” “遵命。”晖叹了口气,看来今后可不能怠慢了妖后,哼,等她失宠后,他定要好好的跟她算账。 燕绯澜出关时,修为增长的速度竟比以前还要快上几倍,她看着镜中被毁去容颜的自己,虽说有琰凤障眼法遮盖,可龙毒入骨,也只能维持两天,现在他不在,她也没办法。 不由苦笑,当真是一刻也离不开他了。 侍女递上香茶:“王有要事外出,但会在晚膳之前回来,王说让他今夜会来,让您等着他。” 哦,又要侍寝了,嘴里清香的茶水瞬间失去了美妙的口感。 此时琰凤尚不在宫中,燕绯澜在殿内转悠了几圈,有些无聊,便打算出宫转转,王后出行,整个王城都沸腾了,燕绯澜并未料到会这般大张旗鼓,共有十几辆马车,里面的东西涵盖了衣食住行,出去一天而已,她差点以为自己是去度假的。 所过之处,围满了妖界的老百姓,道路几乎被堵的水泄不通,所有人都在伸着脑袋猜测妖后在哪一辆马车里,他们对喜好男风的妖王却娶了一位人族女修感到万分好奇,尤其是关于妖后的传言,被传的神秘莫测。 有人说,妖后其实是男扮女装,妖王一心要给他高贵的身份,为了掩人耳目才出此下策。 还说妖后长的美艳无比,哪怕是朱颜逆天的妖王在妖后面前也有逊色三分。 更有甚者传言,说妖后宫里藏了一个男人,妖王日日临行妖后,只是为了和那男子行鱼水之欢,而妖后则被迫留在外面,听他们的yin词艳语。 燕绯澜喝茶的手一顿,两只孔雀翎金丝耳坠在鬓角如流光闪动,很好,她的版本集齐绿帽、虐心、替身等等元素,想来说书人的生意爆火,她都想亲自听听,还有没有更香艳的版本。 可惜事实本貌却是她容貌尽毁,成日只能顶着半边青麟的脸,就连今日出宫她也不得不选择易容,而不敢用面纱示人。 此时人群中有个银色卷发少年,他穿着飘逸的白衣,不染纤尘的立在拥挤的人群中,额心那抹竖着的红印令天边的云霞都黯然失色。 涂山慕沧到底是太过年轻,王宫守卫森严,绝不是他一只小妖能够混进去的,眼下王后出宫倒是给了他绝妙的机会,而且他感知到燕绯澜的法宝就在这街道边的一个酒楼中。 他将脑后散开的发丝挽成一个发髻,簪子是他从铺子里偷的,就连身上的衣服也是,偷是最快捷的方法,想要什么就偷什么,这个行为将狐族恶劣的本性发挥到极致,他不光不觉羞愧,还觉得格外刺激。 他动了动身,追随着法宝的气息,身形如鬼魅般飘渺,那些拥挤的人群如何都碰不到他的衣角,只有找到了她的法器,他才能施法找到燕绯澜。 他猫着身潜进了酒楼,这里有士兵层层把守,想来那位王后并未在马车里就在此处,一位宫女端着盛满点心的木盘袅袅走来,涂山慕沧趁机俯身在她的身上,掌控了她身体的控制权,他扭扭头,还有些不习惯裙子。 这时另一个侍女过来,轻声呵斥道:“怎么这么慢,让王后等急了,你我都担待不起。” “对不起,jiejie。”涂山慕沧低眉顺眼,法器的气息就在王后所处的屋内,暗忖着莫非妖王将法器赐给了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