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物都成了慢动作,那个人也是。 不管是亲吻,还是牵手。 一切都变的非常缓慢,这几秒他觉得有很久。 下课的时候,虽然两个人已经回归普通模式,但安意的耳朵还是有些红。 莫非坐在里面,所以得等安意出去了他才能出去,于是他就坐在座位上等安意理东西。 “待会你回宿舍?”安意边理边问。 “嗯,直接回去,”莫非看着手机的时间,“你还有课?” “是有,”安意如实回答,“所以得换个教室。” 莫非挑了一下眉毛,敲着二郎腿,单手撑着自己的下巴:“那要我继续陪你么?” 继续…… 安意一想到刚才的事便耳朵有些红了,手的速度加快了几分:“不用……” 莫非明显就是为了看安意这反应才故意说的,所以他在那儿乐了。 安意低头正理着,突然就有一个人站在了他的旁边。 “安意,有空么?出来一下,”裴河对安意说。 “应该没有,”安意头也不抬地直接拒绝了他,继续理东西。 裴河有些尴尬,压低声音对安意说:“就一会,很快,和你说个事就行。” 这还是裴河第一次用那么“正常人”的语气和自己说话。 安意抬头看向他。 虽然裴河也许是因为这里有莫非在,所以他才这么说的。 但不管是为了什么,他这个怕莫非的人,现在能站在这里找自己聊天,那就说明应该是有个要紧的事。 早处理完早完事。 “行,”安意答应了,他站起身对莫非说,“抱歉,那我先走了。” “嗯,没事,去吧,”莫非点点头。 安意跟着裴河出去,两个人一言不发,一直走到了转角处。 旁边就是安全通道,所以没有人过来。 “什么事?”安意单刀直入。 裴河挠挠头,有些纠结的表情:“你……你和他是真的?” 和你有关系么? 安意看着他:“你如果叫我过来是为了问这个事,那抱歉,我先走了。” 与刚刚和莫非聊天的语气截然相反,他的声音能变严肃许多。 他过来不是为了听裴河八卦他们的事情的。 裴河真的有些烦。 “不是……我这想找你来也不是为了说这事……”裴河忙解释道。 安意还是头一次看到他这样慌慌张张的样子。 安意问:“什么事?” 走廊渐渐变的吵闹,因为下课的教室多了起来,拖堂的也下了课,好在他们两站的地方相对安静,在最角落这里基本没有人过来。 所以即使说的不大声,他们两个都能听到彼此在说什么。 更有一种压迫感。 裴河低头看脚下,支支吾吾地说:“就是,我去和杨慧姐说了……然后她说你……然后我就……” 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听不懂,”安意打断了他的话,“你重新组织语句再说一遍。” 裴河闭上眼睛,干脆语速飞快地说了一通:“就是,杨慧姐和我说,你没说我坏话,也没说我不好的,你是不是还说了我几个优点啊?” 安意这会听懂了,他和杨慧应该是又告白了。 而杨慧姐提到了自己,所以他是过来道歉的。 如果那句“有些大胆”是优点的话,那他说是就是吧。 “嗯,怎么了,”安意看着他,“所以呢?” “所以我找你来就是想和你说声,”裴河犹豫了一下,闭上眼睛一鼓作气地说出了那几个字,“对不起……” “哦,”安意虽然有些惊讶,但也有些预料道了,他摆摆手说,“不用,你的那些事我都没放在心上过。” 裴河一听这话就高兴了:“啊!真的么!” 他这高兴的样子和之前唯唯诺诺简直判若两人。 安意说:“是真的。” 裴河有些开心起来:“太好了,我还以为你挺在意的……” “嗯,我是不在意,”相比之下安意的语气极为平淡,“但换作别人会在意,不是任何事情都一句道歉就能解决的。” “啊……”裴河的表情又暗淡了下去,“我,我其实现在回看我也觉得自己挺蠢的,所以才过来想道个歉。” “可以啊,你道歉,我接受,”安意打开手机看了一眼手机时间,快上课了。 安意抬头对裴河说:“没别的事了吧?要上课了,那我先走了。” “诶!”裴河慌忙地叫住了他,“我真的还有个事儿想问问你。” “你说,”安意站着没动。 裴河难以启齿,但最后还是问了出来:“你,你和莫非是真的么?还是,是外面随便瞎传的?” “真的”安意看着他,简明扼要地给他了一个答案,“怎么了?” 裴河神情复杂地看着安意,最后还是忍不住说:“可你们两个是男的啊?两个男的……你不觉得有些奇怪,不会恶心么?” “恶心?你说谁恶心?”安意的脸拉了下来,有些恼怒,直直地看着他,“我?还是莫非?” 说他没有关系,带着还有一个人说那就是找打。 如果让他这个时打裴河,他是做的到的。 他怕过谁? 也就怕过莫非而已。 “没有,就是觉得不管是谁,总归相处……就有些奇怪吧?” “哪里奇怪?” 裴河听安意这么回答,大概以为安意同意了他的看法,越说越起劲:“就大家都这么觉得,两个男的手拉手……再说你爸妈肯定也不同意吧,你以后怎么有个儿子啊……” 安意打断了他的话:“请问你是我爸妈么?” 这就像上次他问的那句——你是我哥么。 都是一样的问法。 “啊,”裴河愣了一下,“不是。” 安意嗤笑了一下,说:“那我怎么样,管你什么事?” 和上次一样的回答。 和裴河说话,真的只需要这四个字。 “我……”裴河一时无言以对,“我只是作为同学想帮你……” 这个世界上不乏有很多个像裴河这样的人。 突如其来的出现,又自顾自地对别人口无遮拦讲了半天,最后说的别人不开心了,反而先委屈地说自己是为了帮助他。 问题是谁要你帮忙了。 这些人即使最后说他了,也死性不改,还会这样。 “可是我有说需要你帮忙了么?”安意问道。 “啊……没有。” “你之前的事我不生气是因为你只是说了我,”安意看着他说,声音低了不少,“但你如果要是敢在我面前说他的一句坏话,我不介意和你打一架。” “他”指的是谁,两个人心知肚明。 如安意所料,只是单纯的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