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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祀台有些相像,说明这里曾经也是积淀很多年而形成的部落,只是这部落在遇到越部落的人,与越部落人融合后,又因越部落人迁徙而离开这里。 祭祀台周围也同他们现在部落的祭祀台一样拥有石柱。 祭祀台前现在已经站立了很多人,被他们包围在中间的是躺在一张张兽皮上瘦骨嶙峋的女人。 在昏暗的光火下,那些女人的脸和身体看起来异常可怖,可她们周围的人没有一人会嫌弃会害怕,他们都很用心的照顾着她们。 大家看到他的到来,全都跪坐下来,他顺着人群走向祭祀台,一步又一步,显得很沉重。 就如他此刻的心绪一般,他看到躺在兽皮上那么多女人的样子,他心情怎么能不沉重? 当他走上祭祀台回过身来,他看着祭祀台下没有任何喜悦表情的众人,又看向被他们包围在中间躺在兽皮上一动不动的女人,他动了动嘴,很久之后才说:“今日我站在这里,便是为部落人祈福,为躺在兽皮上的人祈福,愿我们身体不再苦痛,灵魂不再折磨!” 他说完后,便拿起权杖,高声说道:“愿神明赐福于我们,让我们身体不再苦痛,灵魂不再折磨!” 因他慷慨有力的高呼声,祭祀台下的众人也都高呼起来,“愿神明赐福于我们,让我们身体不再苦痛,灵魂不再折磨!” 越部落的人人数众多,所有人高呼的声音融合在一起回荡在周围绵延不绝。 他们中很多人都不认识楚若云,也有很多人都没见过楚若云。 可他们在看到楚若云站上祭祀台的那一刻,便觉得这样的人和他们的祭师一样慈善温和,让他们感到安心。 在楚若云说出祈愿的话时,他们也都高呼起来。 * 楚若云站在祭祀台上,看着祭祀台下不断高呼的众人。 等大家安静下来,他才开始游移着步伐跳起了祭天舞。 因为练习过很多遍,祭天舞的步伐已经深深地刻印在他脑海中。 此刻跳起舞步来完全不用思考,动作也是行云流水一般。 之前进行仪式,他都穿着睡衣,此刻他没有穿睡衣,跳起祭天舞来更加流畅起来。 他拿着权杖划出每一个弧度,又游移着步伐做出每一个动作,等一段舞步之后,祭天舞正式开始,他便随着祭天舞的舞步开始唱出祭词。 随着祭词的唱出,欢快的语调,轻灵的声音回响在整个祭祀台周围。 祭祀台下的男人在楚若云跳起祭天舞开始便被楚若云的身影吸引,不似他们白皙的肌肤,在火光的照样下更加晶莹剔透,每一个柔和的动作仿佛精美的艺术品,让他们移不开眼睛。 随着祭词的唱出,那欢快的语调与灵动的声音传入他们耳中,又进入他们心灵深处。 那声音仿佛是能够抚慰人心的手,将他们心中的伤口一点一点抚平。 * 在楚若云唱出祭词之后,躺在兽皮上紧闭双眼的女人仿佛感应到什么一般,缓缓睁开双眼来。 她们用朦胧的双眼看着黑暗的夜色,又抬眼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她们以为看到了神明。 不然为何那人的肌肤那么白,那么晶莹,跳动的舞步那么柔和美丽。 她们有些不敢相信,都以为自己在做梦。 她们越听那声音便觉得身体上的苦痛一点一点减轻,不能动的身体似乎在身体疼痛减轻的同时可以缓慢移动了。 那声音传到她们内心最深处,仿佛血液一般融入她们身体之中,让她们感到温暖。 她们眼睛一动不动地注视着祭祀台上的人。 洁白的肤色在月与火光的照耀下更加圣洁,那轻盈的舞步随着欢快的歌声让她们忍不住继续去听,也让她们回忆起了很多快乐的往事。 她们有些人回忆起在这里生活时很安稳的日子,想起幼年时候照顾她们的亲人,想起成年之后在迁徙过程中发现的点点滴滴。 她们忍不住勾起苍白无力的嘴唇,裂开嘴来笑了出来。 安稳生活的日子是很温馨,迁徙的时候的日子也很快乐。 越的阿母茵在睁开双眼看到祭祀台上的楚若云时,以为神明谅解了她们,要为她们去除身体上的苦痛,可当她看清那人跳动的舞步,手里拿的权杖是自己的权杖时,她才明白那人根本不是神明,只是一位年轻的祭师。 她的部落一直过得很好,从她出生到越的阿爹抢到她,再到越的阿爹带着他们一起迁徙,他们一直未曾有过痛苦的遭遇,几乎没有任何苦难。 成年之前,家人很强大,成年之后,她被越的阿爹抢到,越的阿爹更加强大,他们没有为食物发愁过,也未曾有过特别重大的事情发生,因此,他们部落从来没有进行过祭天仪式。 她虽然会跳祭天舞,也会祭天仪式,可她从来没有为部落跳过祭天舞。 如今身为祭师的她,在部落最困苦的时候,却不能为部落跳祭天舞。 她突然感到悲哀而难过。 可她听着那人的声音,看着那人的舞步,难过悲伤的心绪被一点点抚慰,就连身体上的疼痛也在一点点减轻。 只是看着那人的每一个动作,她都被深深吸引,眼睛也是移不开。 她看着那人每一个的动作,回忆起跟阿母学习祭天舞时候的画面,那时候多么温馨。 她真的很想很想再跳一次祭天舞,可是,她现在残破的身体根本无法站起来,也无法跳祭天舞。 她同其他人一样回忆起了很多事情,回忆起部落融合之时,回忆起和越的阿爹成亲的时候,回忆起部落人决定和越的阿爹一起迁徙去更好的地方,看遍很多看不见的风景。 他们去过很多美丽的地方,吃到过很多不曾吃到的食物,他们也曾试图寻找阿母的族人,可他们还是未曾找到。 阿母去世之前很想去找他们曾经族人,可阿母因为迁徙,与族人走散时候年龄很小,并不记得族人居住在什么地方,也并不知道族人后来迁徙到了哪里。 因此,他们在不断迁徙的时候并未找到阿母的族人。 她还想起了越和其他孩子出生的时候,她从来不知道很多记忆想起来竟然那么快乐,让她这么愉悦。 仿佛只要想着那些,身体上的疼痛会完全消失一般。 她看着祭祀台上的眼神平稳的男人,那男人竟比女人跳祭天舞时更加唯美和谐,仿佛祭天舞就是因他而生一般,她微微笑了出来。 她在想如果在她去世之后,这样的人能够守护他们部落就好了,这样他也就安心了。 * 楚若云流畅地进行着每一个步伐,很专注。 只要开始祭天的舞步,他便会全神贯注起来,外界的一切将不会对他干扰。 他眼中只有祭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