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宫骑士堂堂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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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似乎是第二天的清晨,有人不疾不徐地敲了两下门,接着便从门外拧断门锁,身形颀长的男人缓步走近,他掀开被子的一角低头亲吻小怪物的嘴角。 “唔……”小怪物迷蒙着眼醒来,刚睡醒本就有些迷糊,手掌抵着他的肩膀不知是要推拒还是要他吻得更多。 “……你回来啦。”小怪物被吻得逐渐清醒,看见是他便开心地抱住贴着他的脸蹭,他单膝跪在床边也回抱她,两个人像久别重逢的小猫紧紧贴着对方。 她快半个月时间没见到他了,为了她能安心准备升学考试,被兄长提前外派出去的她的骑士。 她往床里边缩给他让出一点空位,他顺势躺进她的被窝,被拥抱着欢快地舔毛,他也贴着她的脖颈留下轻柔的吻。 兔子听见她愉悦的哼声警惕地竖起耳朵,原本以为她是又在打什么坏注意要压他,爬起来才发现她身边多了一个野男人,登时气得飙泪,他还躺在她身边呢,她就和那个不知道哪里来的家伙接吻,他气急败坏去拉她反被一把推开,继续和那个男人吻得缠绵悱恻。 那个男人也从头到尾都在无视他,仿佛他只是个摆设一样毫无威胁,一副正宫的姿态若无旁人地和她接吻。 兔子被气得一直掉眼泪,还不肯走,受虐似盯着他们。 小怪物被身后如芒的目光刺得背痛,不舍地和叮嘱骑士先休息,她去安排一下别人。 她把兔子带到他的房间,但是他一直在哭,她也不好再说什么他们只是主宠关系、要他摆正自己的位置,只是让他继续休息便离开了。 回来就发现床铺已经被换过了,他坐在床边等她。 说起来他其实一直有些冷,并不热衷于情事,他们之间也很少做,不过一旦做的话会很投入很痴迷。平常两个人多偏爱湿吻,亲完会像猫猫一样依偎在一起互相舔对方的脸。 “小姐的兄长将我外派出去,又急召我回来。”他环抱着她,像是在向她陈述实情又像是在抱怨。 小怪物捧着他的脸么么,再抱在胸前摸摸他柔软的头发,“不怕不怕哦,我已经顺利升学,他不会再让你出去了。” 骑士的脸被压在她胸上,闷闷地应着她哄孩子似的话语。 “你刚赶回来,要不要和我去洗澡呢?” 他自然是应了,抱着她去浴室,浴池中的水也不再是旧的,两个人泡在水中,温暖的水流沿着肌肤流走。 她坐在他怀里几乎要再次睡过去,熟悉的触感贴着她的腿心勃动,他有些抱歉地亲吻她困倦的眼角,小怪物伸了个懒腰,双腿并拢时将他夹在腿间,尾巴从后边绕过来戳。 尾巴尖挤进马眼中轻轻旋转,骑士在她身下喘息,毫无防备地被刺激着要害,绷着身体止不住颤抖。 顺利释放后他也有些困了,前几天想着她已经升学或许自己要被应许回来,一边期盼一边处理了不少繁杂的事务,接着应召连夜赶回消耗他不少精力,他只想抱着小姐睡觉。 两只湿漉漉的猫咪互相擦干净水,拥抱着倒在床上,小怪物翻滚着感受柔软的床铺,接着窝进困倦的骑士怀里,亲亲他的眼睛然后闭眼睡觉了。 意识朦胧间他似乎在亲吻她的额头,将她拥进怀里更深处才放松叹息,将宝物藏在怀中安心睡去。 醒来时已经是中午,骑士亲吻她的脸颊,长发交织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不过他发质没小怪物好,他时常需要出外勤,而她有女仆小姐给她养护头发。 女仆小声告诉她,兔子一直在闹腾,几次想要过来找她都被她拦住了。 虽然压低了声音,但是她猜那位骑士其实也有听到。只有小姐还在烦恼该怎么处理,那只兔子的不听话她是知道的,处理起来肯定要花时间,但她又不可能把骑士丢在一边去看别人。 女仆偷偷看了一眼,骑士就坐在床边看着窗边摇晃的枝叶。 小姐踌躇没多久就拿出了用以解决问题的拿手绝活——先不管这些。她决定不管闹腾的兔子,拉着骑士的手腕去找她兄长,女仆在身后目送他们离开,内心开始忧心兔子的房间会被他闹着拆掉。 骑士任由她拉着,看她小跑着熟门熟路的推开门,就像好几年前的一个冬天,她拉着他兴冲冲地跑到兄长面前,告诉他她决定和他在一起。 他忽然停住脚步,小怪物也停下不明所以地望来,被拽着的那只手腕翻转,骑士和小怪物十指相扣,谁也不能将他们分开。 他始终相信她的真心,也永远相信自己的真心。 门从外部被打开,他看见他们牵着手走进来,恍惚觉得这一幕似乎上演过许多次,这一次又是要告诉他什么呢? 他将笔盖合上,文件推到一旁,平静地听meimei说话,说她学业顺利,不用再将骑士派出去。他只能点头应好。 她还怀抱着憧憬,抱着骑士的手臂说想和他一直在一起,也只有在这个时候他才能再看见她小时候撒娇的模样。 他们达成所愿很快离去,留他一人靠着椅背望眼前的空气发呆。 那个骑士、那只兔子,他心底的猜测被验证,她的喜好的确并不是钟爱某一款,她也的确是发自内心地喜欢那个骑士,他仍然记得过去meimei向他提及骑士时的表白。 她说,他只是外表看上去酷酷的,实际上是一个内心柔软的人,处事干净利落,对她忠心耿耿,最重要的是她超级喜欢他,他也超级喜欢她。 他将深陷回忆的自己拔出来,摊开文件继续工作。 …… 另一边兔子灵巧地突破女仆的阻拦,跑到小怪物房间里气鼓鼓地等她,女仆找到在花园树荫下小憩的两人报告时,小怪物心中顿时萌生出了要把兔子放生的念头。 但再怎么不情愿也得从骑士的膝枕上起来,以防房间被弄得乱七八糟,她得想个办法制住兔子不再闹腾,她去找了个项圈,上面还连着一条链子。 但女仆思前想后觉得不妥,归根结底不是小姐什么都没解释对方才闹的吗?但转念一想又觉得根本没法解释,兔子只是别人送给小姐的礼物,能解释些什么呢? 而且这个项圈有点眼熟啊。 骑士从身后抱住小怪物,脑袋搁在她头顶上,两只小角挤得他脸颊两侧的软rou凹陷,掌心贴着她捏着项圈的手。 啊,想起来了,是小姐以前拿骑士当马骑的那段时间,这个项圈就栓在他脖子上,高大的身形被小姐拽得踉跄,呼吸都被紧紧扼住。 那个时候小姐还不通情事,骑士实在单恋得有些惨,被小姐踩在脚下耀武扬威,丝毫没把他当作一个高贵的骑士。 现在这个项圈又回到骑士脖子上,连接的链子尾端被攥在小怪物手里,但现在,被栓的和拿链子的都很开心。 就是兔子可能会不太高兴。 现在棘手的问题是小怪物并不想离开骑士太久,但她又需要去处理掉兔子的事情,小怪物踌躇地来回走动,试图想到一个两全其美的办法,骑士的眼睛跟着她的身影转动。 不过说实在的,小怪物不知道兔子是为了什么闹腾,只觉得是他一开始就不喜欢也不愿意被捕捉,会不会将他送回去比较好? 但是感觉一旦这样做了,也不会得到她想要的结果,真要算起来的话的确是她们侵犯了他的兔权,在族群中落单然后被捕捉,即使送回原地估计也找不到族群了,回去了说不定也还会被排挤。 所以还是要将现状都告诉他,愿意的话可以留在这里,想要离开她也会补偿为他安排新生活。 打定主意的小怪物牵着骑士直奔她的房间,兔子抱着手臂盯着骑士脖子上的项圈,这会儿他已经平静下来。 她将链子塞到骑士手上向兔子走去,说真的这样很像是她将他放生了,但他仍只是站着,低头注视手上的金属链。 兔子一脸不高兴地听她讲完,好像这不是他面对的处境似的将脸别到一边不看她,早就知道会是这样,那个男人是谁暂且不提,他只是不慎被捕捉当作礼物送人的宠物,能有什么好的境遇。 除了留在这里,他无处可去。 所以当小怪物问他,是想留下还是离开,他看着窗外被风吹落的树叶,回答留下,接着被她踮起脚摸摸头发和耳朵,哄狗似的。 解决了一桩事情,小怪物变得开心起来,她拉着他的手臂说要带他去房间看看,反被他抽回手,抱着胸膛环顾四周,说:“就这儿了。” “兔子是群居动物,一只兔子住我会死的。” “野兔不是独居吗?”小怪物开始怀疑自己掌握的知识是否正确。 “我现在是家兔。”兔子好心提醒她。 小怪物脸上重新挂起微笑,尾巴在身后一甩一甩地,她拽着兔子的垂耳让他低头,“兔子就得关在笼子里,否则四处打洞可怎么办?” “趁我现在心情还不错,你还有房间可以住,不然我把你塞到狗笼里去。”小怪物揪着耳朵把他拉到门口一脚踹出去。 身后骑士抱过来,链子又回到她手上,脑袋埋在她颈窝处闷不作声,她摸摸他的头发解释道:“这是朋友送的礼物。” 他嗯了一声,被小怪物牵着去吃午饭,脖子上的项圈和从前一样有些紧,他略低下头等小姐解开他的束缚,她的表情很认真,他有些想亲吻她。 似是知晓他心中的想法,又或者她也在想同样的事,她将他推到椅子上亲吻,呼吸炙热交融,唇齿交缠难分。 等吃过午饭,兄长派人来说她的升学考试刚结束,之前都待在家里,现在应该去外面玩一会儿,去拜访一下世家盟友。 小怪物挠挠头,和骑士抱歉,说自己会尽快回来。 那么他就该去处理这边离开前堆积的事务,等她回来后,他们就又有时间待在一起。 骑士敛下眉眼,亦步亦趋地跟着小怪物,手上项圈的链子一摇一晃,她听见声响,把链子取下来将项圈重新戴在他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