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看着她，而是与她并肩一起
不再看着她，而是与她并肩一起
高三届最后一届文娱晚会要开始了。 许恒在登台前，与孟舒窈聊了许多。 她不是专门来后头来看他的。 她只是来看望她的班长许雨岚的。 他只是装不知道，像是她来看自己的一样，自然与她搭了话。 何圆圆还有班里一堆女生围着许雨岚赞叹个不停。原来班长不止古板认真得搞笑，穿起小礼服简单好看得像小花仙！ 许雨岚被夸得脸红红，常年校服的她不习惯短裙，总觉得长裙才正式端庄一点。 何圆圆等人一个个都不赞同，班长认真得古板的性格波及到了她的审美，她们正与赞美与之交战！ 这边，孟舒窈与许恒有一搭没一搭的谈话也已经到末尾了。 “只是最后一次晚会，你那满是遗憾的神情干什么呢。怎么，你要转学啦？”孟舒窈笑道。 许恒扯起嘴角，也笑了笑，“你呀，明明那么细腻，别人有什么，你看一眼，就能明白个七八分。也是够耍赖，看得明白，装傻充愣。” 孟舒窈嘿嘿一笑，也不反驳，转身抬手，“拜拜啦。” 许恒欲语又止，还是没开口与她说最后一些话。说不了吧，看着她脚步匆匆，像是要见什么人的一样迫不及待…… “我的遗憾并不是与你最后一次不能同台。”许恒苦笑自语道，“你不是告别舞台，你是走向了别的什么人……” “许恒！快要开始了！发什么呆呢！” 许恒转身，脸上苦涩的收敛得干净，他向许雨岚走过去。扬起笑容，绅士抬臂，许雨岚挽上，两人是搭档，皆准备好了。 “紧张吗？”许恒低头问，“你要是紧张，可以捏捏我的手臂，这样可以缓解紧张。” 许恒与许雨岚是同一个小区的，两人七扭八歪有一点姻亲关系。许恒知道许雨岚从小性子就认真，负责重。责任心越重的人，越怕结果不好，越紧张。 “有点。”许雨岚实诚回答，还真不客气捏了捏许恒的胳膊。 毕竟青春期之后就没登过舞台表演了，紧张很正常。只是比起刚才，她脸上洋溢出了不少自信的笑容，“但是我准备得万无一失了。” 方才的赞美攻势非常奏效呀，许恒笑道，“我就说很好看的，很适合你。” 被看到了？许雨岚略略羞赧，“你这细心周到的性子还真是从小到大都不变呀！” 舞台开场前，灯光暗了下来，孟舒窈在人群中寻找祁尚的身影。 还好学校大礼堂地板下有排数的荧光号码，她脚踩着荧光，一步一步踏向她心神向往之地。 “20排。”孟舒窈一抬头就看到了祁尚。 他的视线在她从后台出来那时便一直跟随她了，在一片漆黑中，也遮掩不住他眼神的光亮。 孟舒窈促狭的朝祁尚眨眼，他依旧是害羞的性子，却不像以往，害羞得低头。也许是灯光暗下来，他胆子大了，只是直直的望着她。 青春呀，偷偷摸摸的一个眼神便能让人入含甘饴，甜丝丝的。 教导主任在麦克风里喂喂喂的试音，用他带着口音的普通话组织学生赶快坐下，晚会即将开始啦。 孟舒窈想往祁尚那边赶，可同学们都已经坐下。 祁尚两边也坐好了人。 她与祁尚偷偷摸摸的关系，是非常的隐秘，一点风声都没有。一班的同学们不会识趣像别班的一样，给小情侣中的两人故意留一个空位，再挤眉弄眼的看戏两个小情侣羞涩的不知道怎么办。 何满不与祁尚坐一起，孟舒窈不能趁机将自己的位置让出来，与他交换。 唉。 孟舒窈坐了下来，即便侧身去看，祁尚离她很远，他又不是粗壮的身型起码她能看到一点。 辉宏庄重的开场音响起。 孟舒窈屁股扭来扭来的，心不稳，自然就坐不稳了。 她猛地站起身，意识到会挡到后边的人，又猫下身子，与旁边的女同学说，“能借借，让我过去吗？” 女同学点头，双腿一侧，让出一点狭小的小道。 “谢啦！” 孟舒窈就这样猫着，一路请人借道过去。说实话，不轻松，腰和腿都酸。 看着孟舒窈逐渐靠近，祁尚心跳得厉害，耳边，前桌正与他说话，他全然听不到了，手脚不知所措。 因为不同以往。他现在清楚，她是朝他而来的。 他心中既欢喜，又害怕他人知道他们的关系，一个个学业无聊，八卦心红火的同学们眼睛可都犀利着呢。但心中，他却又隐隐期盼着，期盼着他们被发现那天真的是情侣…… 少年的心杂七杂八的，而少女奔赴而来的距离越来越近。 “是吧是吧，哈哈哈哈哈，祁尚，你听到了吗？”前桌哈哈大笑，拍着祁尚的肩膀。 “黑豹同学。”孟舒窈说。 班里最好看的女生就在他身侧，前桌愣了愣，就听到孟舒窈继续说。 “能和我换个位置吗？”孟舒窈指给他看，“就在那。” 黑豹同学一看，四周全都是女生呀！ 他扭扭捏捏，故作大方，“行。” 青春的男生呀，别看要坐女生堆里怕被笑一般都不与女生有一丝交流，略显冷漠，心里不知道多乐开花了。 黑豹同学就是被喜悦冲昏了头脑，连孟舒窈为何与他换坐都不去探究了。 孟舒窈坐下，也不看祁尚。好像只是这个位置比较靠中，所以她换坐，想坐在这。 主持人登场了，六位支持人，许雨岚搭着许恒的胳膊首先登场，后边一样是男女一组，以年级高低排列而上。 高三有经验的许恒率先发言，许雨岚接着。 虽然许久不登舞台，但班长就是班长，丝毫不怯场。一班的同学在班长出场后，一个个都铆足了劲儿鼓掌。 就在主持人发言中，在灯光闪烁中，双指如小人，偷偷摸摸的，翻山越岭，行走过扶手，走到少年的嫩青的校服裤上。在少年略微颤动的大腿上，脚步翩翩，跳起了舞来，两根手指舞动着，专门往少年敏感的大腿根去。 直到少年握住她作乱的手，修长的手指摸索着她的指缝，孟舒窈笑了一声，两人十指紧扣。 “坏宝宝如今胆子可够大了。” 音响的声音很大，但是这话正好停在，邀请校长上台发言的空隙中，祁尚听到了。 “嗯。”轻轻地一声。 他一向如此。 “那，一会儿，我们偷偷溜走，趁着大家都在认真看晚会，找个黑暗的的地方做好不好？” 祁尚猛地转向孟舒窈，眼眸瞪大，看她脸色是不是藏着玩笑。 孟舒窈不看他，神色认真，她压住嘴角，“如果你将我的手握得更紧一点，我就大发慈悲不睡你。” 祁尚笑了，她总说他是坏宝宝，她才坏得很。 表演开始，两人皆是认真的看着舞台，底下的手缠绵难分。 之前，他总是在舞台上看着她，闪耀的，遥远的，但他很开心。在那个时间，大家都看她，他可以藏在其中也不会被发现的。表演是什么，他不太记得了，但她主持说的话，她眉眼如何动的，他记得一清二楚。 现在，她坐在了自己的身侧，是那么的近。 好想牵着她的手永远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