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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明瓦亮,饭菜烧好恨不得端到每个人的手上。 除了忙一些地里的庄稼活,李家人发现在家里集体失业了。一个个全成了大爷大奶奶,刚一进门,就有热茶热汤送上,刚放下筷子,就有人抢著把碗洗了。家里无论哪个角落,都是干干净净的,一根蜘蛛丝都没有。但凡洗过收回来的衣裳,补丁都打得整整齐齐,真正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 方少红忙完这些,还非常勤学好问,见李奶奶手艺好,每天一闲下来就跟她学做针线。 她是做惯了各种家务的,很快就学会了十几种织布扎锦的花样,因为年轻,手脚快,做得是又快又好。就连最初挑剔的李奶奶,也没了话讲。 时候不长,整个李家人都喜欢上了这位朴实能干的姑娘。就连李淮山都觉得,自己这媳妇虽然不是那麽漂亮,但就凭这份能干,真是个贤内助了。 村里人看见,也无不称赞。都说山外的姑娘娇惯,看人家,多勤快? 江陵现在就一天到晚的羡慕起李淮山来,“早知道方姑娘这麽能干,当初真不该说给秀才当媳妇。著实便宜他了!” 勒满斜睨了他一眼,“不说给他当媳妇,说给你多好,是吧?” “才不是呢!”江陵忿然证明自己的清白,“我是想著,要是方老爹再不愿意,就干脆把她买来当丫头多好?这样的人才上哪儿找去?” 勒满森森的鄙视著他,“看著人家好就不会自己学著出息点?去,给你儿子洗澡!” 江陵低下头,看著自家那两只跟伪装成土狗的小豹子滚成泥猴的家夥一眼,顿时忧伤了。他是多倒霉,才会生出这样两个不爱干净的东西呀! “臭小子,成天弄得这麽脏,是嫌你爹太闲了是不是?”江陵一手拎著一只儿子的後颈,把他们提向厨房。 阿昙阿泰浑然不惧,反而被他拎得很兴奋,手舞足蹈的咯咯直笑。小豹子见没自己的位置,顿时著急了,一个猛扑,攀上江陵的後腰,咬著他的腰带,吊在他身後也跟去了。 勒满看一眼江陵被那小爪子扒拉两下就撕破的後襟,无力的抚额,晚上他又多了项针线活。 好吧,其实大叔也在想,能不能跟李家商量商量,有空的时候也借借方少红来做做活? 他可是男人,怎麽现在却成天都沦落到做针线的地步了?他不要啊! “……你看看人家淮山那媳妇,真是里里外外一把好手,见过的人就没有不夸的!”赵大嫂里外巡梭著,指著各处秀珠没有收拾干净的角落,挑剔的抱怨半个时辰了,还没消停。 秀珠现在是哑了,但耳朵没聋,听得真真切切,烦不胜烦。 心中暗恨,方少红那个小鸡仔样的人物,哪里比得上自己的花容月貌?李淮山也是想老婆想疯了吧?居然娶个那样的女人。真没水准! 终於,等赵大嫂抱怨够了,坐下来喝了口茶,问起一事,“你进门也有一个多月了吧?身上来过了吗?” 她问这个干什麽?秀珠有些不解。想想倒也真是的,自从跟赵二嘎有过那事之後,她再也没来过癸水了。 赵大嫂见她摇了摇头,暧昧的一笑,忽地伸手捏了捏她的乳,“那这儿,最近会不会觉得涨涨的?” 她怎麽知道?秀珠越发疑惑了。最近,她确实有觉得rufang发涨,还以为是给赵二嘎揉搓的,可看大嫂这神色,却是别有深意。 赵大嫂看她这神色,不问了,只是瞅著她的肚子笑,“回头,我请勒大夫来给你看看。你可得客气点,别对人家甩脸子!” 请他来看我?秀珠益发疑惑了,她没毛病啊? 但脑子里蓦地有个电光火石般的念头闪过,难道?难道说她──有了?! 不! 作家的话: 小阿昙:哥,爹说你真脏。 小阿泰:难道你就能干净到哪里去? 小阿昙:其实爹也没多干净,不是吗? 小阿泰:你究竟想说什麽? 小阿昙:既然我们一家都这麽脏,不如一同去洗个桑拿吧,据说还有美女按摩。 小阿泰:这个主意倒是不错。可是,你有钱吗? 小阿昙:咱们把票票啊,礼物啊拿去卖了就有钱了。 小阿泰:忐忑,桂妈会同意吗? 小豹子扑了出来,一下子把两只小包子扑进澡盆里,欢快的扑腾著。 小江沈吟,这算不算人兽?3P? ☆、(16鲜币)随风续(包子甜文)40 赵大嫂特意选在个午後,各家都在休息的时间,摘了自家地里的两只甜瓜来请勒满去给弟妹拿脉。 勒满没有犹豫,一口就应下了,转身又去叫徒弟。 李淮山现在下午一般都在他家学习配制药材,这会子听说要去给秀珠看病,顿时僵在那里了。脚尖蹭著地,半晌才支吾著道,“师父,我能,能不去的麽?” “不能。”勒满黑著脸,断然回绝了,“这是村里第一个初显孕相的妇人,对你学习拿脉大有好处。你把手上的活放下,快收拾收拾随我出门。” 看秀才一张脸憋得又青又紫,江陵不忍心的上前劝道,“医者父母心,管她是谁呢!你别当她是秀珠,当她是头母猪就完了。” 李淮山横了他一眼,有那样人模人样的母猪麽?但师父发话,不敢不听,到底还是出来掸掸衣裳,洗了个手,背著小药箱,随勒满去了赵二嘎家。 秀珠没想到勒满居然肯跟自己看病,更没想到会在这种情况下与李淮山碰面,不觉大为尴尬。甚至以为他们是故意来看自己笑话的,心中暗恨。 但赵二嘎却很高兴,他满心盼著能早点有个孩子,听说秀珠可能有孕早就喜出望外,这会子见勒满和李淮山不计前嫌的肯来他们家,觉得非常的有面子。乡下人喝不起茶,他便拿出家里不多的红糖给他们化了两杯糖水,极是殷勤。 勒满让他别忙活了,吩咐李淮山坐下,给秀珠先拿个脉看看。这会子小秀才想躲也没用了,只得定了定神,取出手枕让秀珠搁上,他静下心闭上眼开始感受脉象。 村里人都知道他在跟勒满学徒,横竖也不是急症,就让李淮山先瞧。 “脉往来流利,如珠走盘。师父,应是滑脉。” 这啥意思?秀珠听不懂,但那个滑字她听懂了,会是孩子滑掉了麽?她心中窃喜。 在知道自己可能有身孕之後,她找了个没人的地方拼命蹦躂了半天,就希望把肚子里的孽种弄掉,可现在博了这麽几句,也不知是不是真的。 待李淮山如实说出自己感受到的脉象,勒满微微点了点头,“你记著,滑脉主痰饮、食滞、实热等证,若妇女无病而见滑脉,便主妊娠。脉以寸为阳,尺为阴,尺脉搏指而动,与寸脉迥然分别者,此孕成之候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