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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直觉地道:“是于梨——?于梨他怎么了?” 诧异于凌珑的敏感,凌方竹蹙眉道:“他……他昨晚割腕自杀了!” “什么——?!” 凌珑整个人惊挑起来,差点掰断了凌方竹的手指。 “珑儿你先别慌……”凌方竹裂了裂嘴,忍住痛道:“幸亏发现地早,他暂时没有生命危险!只是御医说,他求生的意识很薄弱,他在昏迷中一直喊着陛下,所以我想,如果你能过去看看他,也许……” “朕知道了,表哥你快带路吧!”凌珑不等凌方竹说完,掉头便走。 凌方竹心中一宽,也急忙跟了上去。 由于凌珑还没有册立皇后,所以目前宫中地位最高的凌方竹便成为六宫之首,暂代皇后之职。 凌珑闷头疾走,说不清心中是什么感觉,原以为死过一次的人,不会再有轻生的念头,没想到…… 蝼蚁尚且偷生,于梨竟然三番两次地寻死?凌珑从来没有见过如此不爱惜自己生命的人,她很气!也很恼!觉得实在无法原谅这样任性的于梨! 一年来,因为心中挥不去的阴霾,她强迫自己不去看他,不去想他,甚至连把他关押在什么冷宫都不愿意知道! 可惜,最终还是狠不下心对他冷漠到底! ************** 浪苍园—— 孤清冷绝人迹罕至的禁院深宫。 凌珑难以置信地站在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门墙外,樱桃小口变成了O型! “怎么竟会是浪苍园?这……这地方不是闹鬼么?能住人么?” 凌方竹道:“听说是他自己要求的,他想图个清静,所以选在这儿了却残生。” “了……了却残生……?” 凌珑一愣,憷然而惊,这句话,怎么如此熟悉? “……将来如果不是真心喜欢的男子,朕决不会随便纳入后宫,而一旦他们入了宫,成了朕的人,朕就一定会好好对待他们,宠爱他们一辈子,决不会让他们在这样荒寂的冷宫中——了却残生……” 耳边蓦然响起自己当年在这座庭院里面说过的话,只觉有冷汗,悄悄地渗出了背脊! 极目四望,一园的断墙漏瓦,这里面,彷佛比当年更加荒凉破败了!原来她根本不需要造谣,于梨这一年在冷宫中,确实过着凄凉悲惨的非人生活! 凌方竹领着凌珑走到于梨居住的西厢,简陋到极点的屋子,竟已是浪苍园里保存地最完好的一间,呼啸的北风不断从破烂的门窗灌进来,屋里纵使燃了火盆,仍是冰寒刺骨。 于梨双目紧闭地躺在一张古老腐朽的木床上,满室的梨花清香被四面透入的冷风吹散! 一年不见,褪去了孩童稚气的容颜比从前更加清丽绝俗,原本就水嫩精细的肌肤晶莹剔透,冰雪般彻明! 只是——他脸色很差,一种病态的憔悴的,触目惊心的苍白! 修长纤秀的身段形销骨立,瘦得仿佛只剩下一把骨头! 他身上盖着张半旧的棉被,神智处于昏迷之中,服侍他的小奴惊见凌珑,原本悲伤绝望的脸孔换瞬间狂喜,冲着扑上来跪倒在凌珑脚底,拼命磕头道:“皇上——是皇上?皇上终于肯来看主子了?主子他……他快不行了!” “放肆!”两旁的侍卫连忙上前将他拉开。 “放开我!”小奴尖叫着挣扎,早已哭得红肿的双眼又飞出泪珠,“皇上——奴才有话要禀告皇上!” “放开他!”凌珑喝退侍卫,对小奴道:“说吧,于才人到底发生什么事了?好端端地为何又要寻死?” 小奴跪在地上,竟嘤嘤地哭了起来,激动得语不成声! 凌珑的心悬了起来,象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地捏着,捏得心房隐隐作痛。 凌方竹蹲下,擦了擦小奴的眼泪,温和道:“你先别哭啊!之前你一个劲地求我带皇上过来,如今皇上来了,你有什么话就大胆地说吧,皇上不会降罪于你的!” 小奴停止了哭泣,仰头望着凌珑,呜咽道:“主子他……活得很痛苦!他日也盼,夜也盼,盼望着皇上能来看他一眼,可是,盼过了春天又盼过了秋天,皇上却一次也没有踏足过冷宫。主子他……一天比一天消瘦憔悴,如果不是心中还存着一点企盼……恐怕早就活不下去了!昨天夜里……他无意中听到守门侍卫的交谈,才知道皇上原来要用他当诱饵捕捉他娘亲。他……他也许是一时想不开,就……就……” 小奴再也说不下去,忍不住又掩面大哭了起来。 凌珑心中如有重锤击落,痛地她浑身震荡! 利用小桃,利用于梨,虽然全都属迫不得已,但她从没有想过自己的行为多么伤害了他们的感情!! 凌珑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什么时候,她的心变了?变地愈来愈强硬残酷,冷血无情?! 缓步走进床边,凌珑伸出手,一下一下地抚摸着那张毫无生气的绝丽容颜,悲伤自责的感觉充塞在心头,满坑满谷,都是一种无法形容的凄怆苦涩! “嗯……陛……陛下……?”似乎感觉到凌珑的抚摸,昏迷中的人儿忽然发出断续的呓语! 凌珑如被针刺,怔怔地凝视着他,低喃自语道:“朕这样对你……你心中一定很恨朕吧?既然如此痛恨,为何还要对朕念念不忘啊?” 仿佛听见凌珑的低喃,于梨虚弱地呻吟了起来,纤腰痛苦地扭动,呈现出不自然的姿势。 凌珑这才发现,为防他再度寻死,他四肢都被绸带缚紧在床架上,另有一圈圈渗出血迹的白纱缠绕在他的右腕。他看上去,就像一个被困锁的囚徒,模样儿说不出的凄楚可怜! 凌珑心头发酸,转身对挤了一屋的御医道:“无论如何也要救活他,宫里最名贵的药材补品都尽管用!” 首席御医犹豫半响,开口道:“陛下,于才人得的其实是心病,心病仍需心药医啊!” 凌珑浑身又是一震,却没有说话,低头走出了陋室。 满目疮痍的庭院外,雪花满天狂舞,凛冽强劲的寒风平复不了紊乱纷杂的思绪! 凌珑忽然觉得冷,半转了身子靠进凌方竹的怀里,仰起小脸,声音带着深深的哀伤,“表哥,你是否觉得朕变了很多?变得残忍又无情?” 凌方竹拉了拉她的狐毛披风,叹息道:“可是你……却没有别的选择! 因为这是你,也是他们——既定的命运!!” 卷二爱情与亲情